夜幕降临。天空中偶有几颗发亮的星星,寥寥几片粉云,一轮满月像玉盘一样嵌在湛蓝色天幕里。它慢慢地在蓝空移动,把清辉撒向人间大地。
清韵雅院中,一抹如烟似雾的黑影转瞬落在凤飞扬窗前。伸手敲出三长两短的声音,木格子窗被悄然推开了,看到窗前拿着今牌的黑衣人。凤飞扬惊呆了,颤声问道。
“你主人是否发生意外?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呀!”
黑衣人眨着一双犀利的眼眸,摇了摇头。从你里掏出出一张纸条,双手呈给凤飞扬。
“家有要事,治疗提前。解毒看病,诊费加一层。”下面是是一个宽字,最后是时辰落款。原来曾老爷叫曾宽呀!真宽,可不是么!被身边人下毒都不自知,可不是心真宽么?
“请稍等。改变了原计划,我需要时间整理医用器械。”心想这曾老爷到是大方,多一层就是两万两。此事于自己,不过是提前而已,没什么损失。
黑衣人木然点点头,平凡无奇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凤飞扬回到卧室,快速从吊坠中拿出所需医用器械,如药物之类的。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老早就把东西准备妥当了。寻思着是否叫上端木静轩,这可是顶好的实习机会呢!
可转念又想,这高风险与高收入并存,这曾老爷看上去还算和蔼可亲,可这一次能拿二十万两黄金,还不带眨眼的,大启可不多见。算了,何必多拉一个人下水呢?端木学习,以后有的是机会。
简单交待炉香几句,把所需东西背在背包里,准备出发。
厅中的黑衣人目不斜视端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绪万千。对于常年潜伏在暗中的他们来说,这一屋的掌上温暖实在是太奢侈了。
凤飞扬着一袭简洁的长袍,匆匆走出卧室。黑衣人见一身奇怪妆扮的凤飞扬,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变得古井无波了。
“走吧!”凤飞扬轻声道,率先大步出门,心里却有些不安。按理说随园中守卫森严,这人是怎么躲开暗卫的呢?是对方太强,还是我方太弱了?
“主子有令,属下带小神医过去。“黑衣人说完就弯腰杵在那不动了。明显,人家要把自己背到目的地去。得嘞,自己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干脆从包中拿出一块医用纱布,把眼睛给蒙上了。
“走吧!”凤飞扬双手一伸,搂住黑衣人的脖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二十万两黄金,也是拼了!
黑衣人眼中一片虔戏,这传说中的小神医,有点意思哈!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仿佛腾云驾雾一般,大约一个时辰,黑衣人把凤飞扬放在一处大厅里,望着主位上的灰袍男子,轻轻含首,一闪身就飘出厅外。可见此人功夫之高,难怪能轻易潜入随园。
灰衣人惊讶地望着一身白大褂的凤飞扬,更为奇怪的是她怎么把自个的脸都蒙得严严实实,不觉大声问道。
“你这是为何,为何作如此打扮,还把脸都蒙上了?就那么不愿见都老爷我这个大金主么?”
灰衣大叔一脸浅笑,这丫头真有意思!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也随之开朗许多。
凤飞扬飞快拿下蒙面的医用纱布,眨了眨一双明澈的大眼眸。望着一脸慈祥、面貌端庄的曾老爷,呵呵直笑。
“瞧你老说得。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觉悟飞扬还是有的。”说着就把背包放了下来。又活动了几下手脚,身体这才舒爽很多。
“呵呵!你这丫头到是个精灵鬼。好了,时间有限,开始吧!”曾老爷低醇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温厚。说话问就把手迫不急待的伸出,他要确定体内毒是否消失、又或是继续增长?这样才能准确揪出内奸。
见曾老爷如此急迫,凤飞扬也不拖延时间。用同样的方法验血,只见腾起的血雾中紫色已减少很多。证明这段时间并未吸收过毒素!亲眼所见,自己的血液己经逐渐转为正常。曾老爷内心是无比的激动啊!
小神医小神医,当真是实至名归呀!没料到她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了得。老七能捡到宝了!
凤飞扬望着渐渐转为正常的血液,心中甚慰。又找了一粒药丸让曾老爷吞下,慢悠悠问道。
“曾老爷可准备好了捐献骨髓的近亲?”
“好了,随本老爷去检验吧!”曾老爷起身,一甩广袖背着双手,行龙行虎步走了!心里却有些忐忑。这丫头可说了,就算是至亲有时都不能配对。所以今日,干脆把人统统带来,让她先检测检测。尔后再行安排!
二人穿过碗蜓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种满翠竹的院子。夜风吹过,竹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清冷的月辉把竹影摇曳成了一片动态风景。
凤飞扬敢肯定,这院子四周隐藏着不下百人的高高手。心中有些不安,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咦!怎地不走了?”曾老爷停下脚步扭头问突然不走的凤飞扬。
“哪个、那个,曾老爷,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凤飞扬一脸决然,仿佛要赴刑场一般。还是小心为妙,千万别为了钱最后连小命都搭上!有本事挣钱、有命花钱才是王道!
“哦!但说无防。”曾老爷剑眉一挑,心想这丫又要搞事?小小人儿心思复杂,怪不得长不高,原来都长心眼了!
要是凤飞扬知道曾老爷这么想自己,铁定跳脚。姐不长个是之前饿的、饿的,知道吗?
“曾老爷,能否把这些人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