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豫王妃姐姐！你真好！”沈歆握着她的手，笑道，“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觉得你抢走了豫王殿下，坏了我姐姐的姻缘，该是个让人厌恶的女子，可是呢？从我在慕容府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
“当日我姐姐赐死濮阳小姐的时候，在场那么多看好戏的人，只有你为那位濮阳小姐露出了伤心之色，我父侯曾说过，一个有着悲悯之心的人事坏不到哪去的。”
明程看着面前古灵精怪却明悦灿笑的人，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这京城中，她认识的或是认识她的，要么如凌华一般与她不共戴天，要么与明莞她们一般各种酸话，处处使绊，又或是像大多数小姐们一般，明着恭敬有礼，暗里恶言交加。
除了杨裳，从没有人，这样待她，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坦诚相待，可自己…
“对了豫王妃姐姐，你过来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明程一愣，有些紧张，“新兵期已过，你们马上就要离开靖州了，这一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哎呀！这有什么！豫王妃姐姐若愿意，就住在靖州好了！”
“早就听说靖州景致极好，尤以江城平乐关外的清凉山，梦凉河最为出众。”
“可不是吗？！站在平乐关城楼上，可以将西疆千里之地的辽阔景致，尽收眼底呢！”
明程突然握住她的手，“这么说，过了平乐关，就能到达西疆之地。”
“当然！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明程紧张地问道。
“要过平乐关，除了要有所在各州侯府的过境令外，还需要有靖州侯府的明令，否则也是不让过的。”
平乐关乃大梁西境咽喉，明程早就猜到不是这么容易的，只是不曾想到会这般严苛。
“豫王妃姐姐问这个干什么？”沈歆好奇地看着她。
明程回神，“噢，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平乐关，是否景致真的那般好。”
“别的我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敢打保票的。”沈歆爽朗一笑，但马上又暗了下来，“只是平乐关是西境边疆，人流复杂，很多强盗流匪都聚集在那一带，我姐姐本就有心铲除这些毒瘤，只不过还没来的腾出手。”
见明程目光担忧，沈歆安慰道，“豫王妃姐姐不用担心，只要不出平乐关，那些人还是不敢骚扰靖州的。”
明程勉勉一笑，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沈府。
京城的过境令不难，毕竟豫王府的印鉴，那些个大人都是要给几分面子，只是这靖州的明令，如何拿得了？
“明程。”
明程也不知何时走来了睿王府，只见明逸一个人站在府前，似在等什么人。
“兄长。”明程礼貌地向他问好，“兄长怎么来睿王府了？”
“听闻豫王殿下今日前来探望睿王殿下。”
明程在心里一笑，延清宫那晚，她的计划里是想要帮他立功恢复原职的，只是那晚却没有按照她设想之初的来，萧珩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在京城，皇上迟早会秋后算帐。
她明白这一点，明逸也明白。
如今前来等萧珩，只不过是放不下心中对于权位的贪恋。
果然，权利地位金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比命都要重要。
“妹妹还好吗？”明逸关切地问道，二夫人和凝曲相继离开，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妹妹好像又瘦了不少。”
“多谢兄长挂念。”
知道他心中所想，明程十分有分寸地保持着两人的谈话距离。
“参见豫王殿下！”明逸朝明程的身后行礼，然后又鞠了一躬，“参见沈郡主！”
明程眉头微动，脸上的起伏一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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