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后的命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怎敢期待太多?

明程看着他那张稚嫩的笑脸,泪眼婆娑,但很快也同他一样,笑了起来,只是心中却越发苦涩不甘。

若是生在和平之地,他,本该拥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的!

他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堂,读史书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道会如此的不公平!

明程抱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轻声却庄重,“我知道很难,但你也必须得活下去,并且要好好活下去,听明白了吗?”

男孩似懂非懂地看着她,随后同样庄重地朝她点了点头。

“大当家!就是这个小子!”

“看来是她取了二当家的眼球!”

“大当家!要替二当家报仇啊!”

刚才和女人一伙的那几个男人再次出现在巷口。

明程抱起男孩就朝另一边跑去,然而脚还未踏出去,另一边也迅速被人堵住。

死路。

“大当家!她好像就是今年的祭品!”

大当家从腰间掏出画像,仔仔细细看了半晌,才猛然大笑,“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明年潼城的统治权注定是我飞天帮的!哈哈哈哈!”

大当家此言一出,周围的小喽啰立即响应起来,叫嚣不已!

明程抱着男孩,被逼到巷道中间,进退不得。

“你们还别说,这长得真是历年祭品当中最标志的了!”

大当家色眯眯地打量着明程,思考着要不要在取五官之前把她给办了,让自己先爽爽,“姑娘从哪里来啊?”

明程用身体护住男孩,强压惧意,依旧镇定地回他道,“松城而来。”

此言一出,大当家明显一惊。

周围的小喽啰也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松城不是靖州五城之一吗?”

“靖州来的…”

“这女的是靖州人啊…”

“这…怎么选了个靖州人…”

大当家摸着下巴,探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似在思考些什么。

谁不知道,靖州是最不好惹的。

前几年,一队靖州商人及其家眷在潼城没了命,靖州城里那位沈郡主可是亲率三万兵马,直逼潼城,兵临城下,让当时的潼城巡抚交出所有参与这起事件的杀人凶手,结果足足牵连了三十六人,一个个全都带回了靖州,有的凌迟处死,有的腰斩而亡,皆是尸骨无存。

这件事,潼城人知道,明程自然也知道。

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得罪靖州,更没有人愿意去杀一个靖州人。

只是明程还是低估了这场杀戮庙会的魔力,也低估了这些人疯狂的程度。

大当家起初还有些犹豫,但马上,那张脸便狰狞地笑起来,“想拿靖州来吓老子!门儿都没有!”

大当家抽出匕首,在明程脸上轻轻划了划,感受着她娇艳欲滴的白肤,顿时一个机灵,貌美如花还细皮嫩肉的,这要是上了,该是何等销魂!

下一秒大当家便急不可耐地开始脱衣服,脱裤子,而小喽啰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捂嘴偷笑,大家都十分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都十分知趣地退到巷子口把风。

“小美人儿!”大当家脱完衣服,揉搓着手,便朝明程扑过来!

只是不过眨眼之间,一把锋利之剑便贯穿了那大当家的身体,直插心口,不过须臾,便一命呜呼!

“允”

“嘘。”

萧珩朝她示意,见把风的那些个小喽啰没有异常,便迅速降那大当家的尸体挪到一旁,拖延时间。

“走。”

萧珩搂住她的腰。脚尖点地,一个飞身,便以轻功翻过面前高耸的墙壁。

“这边。”

两人在各个街道,巷道穿梭,朝小树林的方向前行。

跑了一个街道之后,萧珩一言不发地抱过她怀中的男孩,抗到肩上,一手护着男孩,一手牵着她,不断避过来来往往的不同帮派人马。

“你怎么来了?”

手心处紧致的温热像是挥散心底最后一丝惧怕和不安,明程看着他的背影,微微问道。

萧珩边观察路况边看了她一眼,刚准备回答她,却见一只大部队在朝着这边过来,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多了一队人马。

又是一条进退不得的死路。

萧珩拉着明程来到两队人马之间的巷道,用手沾了男孩身上的血迹便朝脸上,身上涂抹。

“你干”

明程的话还未说完,萧珩又沾了一手的血,朝她脸上身上涂抹,然后放下那男孩,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男孩点了点头。

“大哥!今晚咱们收获颇丰啊!”

“这今年的头筹一定是咱们的!”

“那可不吗!”

“哈哈哈哈哈!”

“哎?前面巷子口好像有动静!”

另一帮派的大当家瞬间眼睛放光,“走!去看看有什么好货色!”

听到大哥这么说,一大堆人马朝前方的巷子口走来。

“这对男女是哪个帮派,看着眼生啊!”

众人看着箱子里的两人,一男一女满身血迹,手持刀剑,在地上一个男孩的身上割肉折磨着,耸了耸肩,便继续朝前方走去。

不抢人猎物,这是潼城帮派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见那队人马走远,萧珩迅速抱起男孩,拉着明程,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砰!

明程脚下一个不留神,便踩在了地上的一把长刀之上,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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