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什,什么?”

萧璟微微侧身,苍凉寥落的侧颜,像是身处无间地狱般哀伤,痛苦,却无奈,折磨。

“我想起她了。”

秦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背影,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那件让她从始至终都害怕恐慌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嫁人了!她已经嫁给别人了!”秦兰近乎疯狂地从身后抱住他,“她若是真的爱你,就一定会等你!她嫁人!殿下!她已经嫁人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去纠结过去的事,你说过的,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才是!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秦兰抱着他泣不成声,“殿下,你答应过我的…”

萧璟将腰间的手慢慢扯开,声音淡弱却清晰,“对不起,我要去找她了…”

“殿下不要!殿下!殿下!”

秦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恸哭锤地,血肉模糊,却依旧没有阻挡前面,那个一步一步走出庭院的背影。“真是不巧,我们郡主和豫王殿下前日便从江城启程回了靖州城。”

回了靖州城…

见他神色落寞,目光急切,沈淳以为他有紧急军务需要商议,便道,“陵王殿下若是有要事,微臣飞鸽传书回靖州城的。”

“噢,不用麻烦。”萧璟朝他鞠躬道谢,“我自己去一趟便好了。”

说完,便翻身上了马背,策马而去。

……“真是没想到,靖州城这般热闹啊!”

萧珩见她眼角流笑,悦然采奕,也笑道,“这还只是平常,若到了一年一度的靖州庙会,那才是万人空巷,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珩一袭墨云锦袍,那一丝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潇然洒脱,让本就雍雅矜贵的气质平添了一份如临云端的绝世之姿。

而明程则是一身素日里喜爱的水清淡色流裙,却比以往温婉清丽之下多了几分明媚和朗净。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漫步在靖州城的街道上,相配实甚,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低语。

“我听说靖州这庙会习俗是因沈昭齐在世时,喜爱与民同乐,所以一直延续至今。”明程笑意更浓,目光殷羡,“也不知这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到底是一番怎样的绝姿风骨,真是让人好奇。”

萧珩也笑,“有史家曾猜测说,昭齐因不喜宫墙院,便爱市井巷,才使得皇伯父不忍困她于区区后宫,所以一直未曾封后。”

“对了允煦!”明程像是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突然十分兴奋,“我听说,惠元帝之所以传位于你父皇,其实是去寻沈昭齐去了,是这样吗?”

萧珩沉默了一会,“其实不止我,就连史官们也不知到为何当年已经将这锦绣天下握在手里的皇伯父,会在登基的前一天突然传位于我父皇,其中缘由,怕是只有当事人知道。”

见明程有些失望,萧珩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不过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皇伯父确实不爱江山爱美人,去寻沈昭齐去了,也未可知。”

明程本已暗淡的目光,被他一句话说得又慢慢恢复了颜色,“这么说,沈昭齐其实也并未死?”

“史书记载,沈昭齐拥有靖州王室和西域慕府两大王侯血统,并且同时身怀沈家的逍遥云落剑和慕家的紫阳心诀两大武林绝学,想来应该没那么容易病逝吧。”

见她垂目若有所思,萧珩无奈地在她额间轻轻一敲,“这般关心别人的事,我们的事呢?”

明程一愣,“我们什么事?”

见她一脸疑惑,萧珩松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双手叉腰似有些不满,“我那什么你那么久,你就没什么愧疚?”

明程侧脸浅笑,阳光下,那张垂笑娇羞的脸,明媚潋滟,盈盈生姿,下一秒便踮起脚尖,侧身在他脸颊处,轻轻一吻,温静地似溪水过山石般。

“这位仁兄,您到底进不进城啊!堵在这咱们后面过不去啊!”

城门口,喧闹的各种气氛中,终究多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一种看似淡然平静,却哀伤失落的沉默。

“亭溪,我喜欢你,很喜欢。”

“所以亭溪你是达官贵族吗?”

“达官贵人也好,流氓草寇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

靖州城内摊铺旁,那两抹浅淡明笑的人影,异常耀眼。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们之前的事吗?!或许你知道就不会”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

城门口,一声淡淡的怅笑,依旧如他一贯的清风明月,可却终究带了些自嘲。

“喂!到底进不进城的啊!不进的话别耽误别人啊!”

白衣人影似回神,收回眺望城内的目光,朝身后微微鞠躬,“抱歉。”

萧璟缓缓转身,身后的人群喧嚷像是被那一个转身所虚化开来,好像天地姿色之间,只剩下那样一个孤寂神伤的背影。……“咦?”

萧珩见她好奇地朝远处的人群望去,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了笑,“要过去看看吗?”

“嗯。”

两人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原来是一个搭好的擂台,正在比武招亲。

“哇…原来是比武招亲,在京城都没有看到过。”明程颇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一景,念念有词,“明日就要回京了,也不知道何时再来靖州…”

“等皇兄的政权稳定,我们便离开这深墙的王府宫城,离开那些步步为营的人心算计,西域沧海,山水风光,足够我们寄情一辈子了。”

<

状态提示:160 想起(求支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