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齐生性坦荡,是这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所以啊,读她的诗词,一定要选一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所在,否则是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的。”
三年前的她看着他温雅玉润的侧颜,微微一笑,“好。”
明程闭眼。
不经意的回忆总是格外伤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的绝对上阙已出,若有人对出下阕,则可获得赏金五十两!”
她落寞地站在酒楼街边,看着那桌上的五十两雪花银子,双拳紧握,这笔银子对她至关重要,她必须得到,否则她娘亲今日便没有银子抓药了…她势在必得。
眼眸微变,专注的目光一丝不苟地落在那上阙诗词上,“今昔明月无情甚,挂影长空,竞逐晨风,故园蛮乡一万重。”
她思索片刻,便从众多男子中间,走了进去,提起墨笔,来回律动,不过片刻,便提好了下阕诗词,一句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惊艳不已的下阕词。
“回首总角言笑事,无踪离鸿,何日相逢,急煞衰鬓无尽浓。”
“姑娘真是…真是绝对啊!”
“真是了不起啊!”
“姑娘真是厉害!我等佩服!”
她没有理会众人的夸赞,只是朝那掌柜的淡淡回道,“银子我可以拿走了吗?”
“姑娘且慢。”掌柜的叫住她,作揖行礼道,“出这上阙诗词的人想要见见姑娘,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不方便。告辞。”
她丝毫没有给他面子,带着银子便走了,殊不知,此时此刻,二楼上,那位出这上阙的公子正古玉温宁地看着她。
直到第二日,他带着京中最好的郎中和上等的草药在明府的大门口等候。
明程怅然一笑,没有回答凝曲的问题,只是走到一边,默默坐下,一言不发地看起书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程才发现自己竟睡着了,再次醒来,已到了下午。
明程看着自己手里的书,正好停在了那首《归去来》上。
“小姐醒啦?”
“嗯。”明程看着那首《归去来》,眼神怅然若失,“阿鼻空未空,菩提期未期。琴歌自澹漫,行难一愿随,行难一愿随…行难一愿随…”
“琴歌自澹漫,行难一愿随,难得的是身不由己,随的是坦荡人心。”
明程一愣,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溪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
“凌越公子。”明程起身,朝他颔首行礼。
“明小姐。”
明程看了看他,被他那句姑娘叫得倒有些想笑,“在这也能遇见凌公子,是缘分还是巧合?”
明程说这句话,其实是有自己用意的。
自从上次在巷道口碰到他和吴念,她心里便有些不踏实。
“明小姐是觉得在下有所图谋吗?”
明程微怔,没想到他会这般坦诚地说出来,“是我唐突了,公子见谅。”
“听明副统领说,明小姐自幼谨慎沉默,心思细腻,今日一见,倒是确如令兄所言。”凌越目光恬淡地看着眼前的清溪,笑了笑,“明小姐不必担心,在下初回京城,朋友鲜少,那日于慕容府初遇明小姐,觉得明小姐心思性情有意思得很,所以想交个朋友罢了。”
听他说完,明程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小看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且有些小人之心了,他跟吴念不一样,眼前的人至清至纯,出淤泥而不染。
“今日相见也是纯属巧合,我不过刚巧经过,所以明小姐可以放心。”凌越眼神清透,让人一眼能够看见底。
“我一介深闺女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子过誉了。”明程道。
“我见方才明小姐似乎在读沈昭齐的诗词?”
“嗯。”明程拿起那本《沅汐萃》,“靖州历史上唯一一位以女儿身承爵靖州之主的人,一位一手将靖州推向乱世巅峰的女子,才情学识确实不同凡响。”
“相传沈昭齐还未承袭靖州爵位时,曾在江湖游历,不仅火烧了当年恶名昭彰的乌木十二寨,还一举灭了血玲珑这等残忍无道的杀手组织,我倒觉得,相较于她的才情学识,这份侠骨仁心,才是更让人钦佩不已。”凌越双手背于身后,谈吐得体,举止高雅,可却没有一般文人墨客的刚肃严正,却多了一份超然和洒脱。
“凌公子倒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很像。”明程一笑,终究多了些黯然失落,“他也曾说这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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