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蓄积压抑已久的洪水猛兽,这一开堤,姜澜心中的情愫便汹涌而出,难以抵挡,三十几个日夜,对她思之如狂,就算梦中时有她靓丽身影,也难解相思愁,太多的思念,和今天见到她的惊喜,让他想狠狠的将怀中人揉进骨子里,从此再也不分离。
他的吻带着狂热和浓郁深情,让安晨夕差点窒息,她只觉得整个人发软,实在难以招架,竟不知不觉的伸手,攀住了他的脖颈,以稳住她慢慢温软下去的身子。
安晨夕这一举动,无疑是给了姜澜一层鼓励,姜澜双眼瞬间猝亮似明光,抱着安晨夕吻得更加难舍难分。
被吻得迷迷糊糊时,安晨夕也不知道怎么了,似是出于本能,也或许是潜藏在心里的情愫终于松动了,她开始笨拙的回应他。
她的回应没有技巧,而且生涩,想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还需要人引导,但她的这种回应,足以让姜澜欣喜若狂,比赢得了全世界还狂喜,姜澜只觉得,这三十几天的分离,这三十几天的相思愁,在这一刻突然就得到满足了。
他似一个久旱逢甘露的人,整个人热烈得比这午时的太阳还要炙热。
待到安晨夕反应过来时,发现她的衣服已经乱了,麻衫装松松垮垮,香肩半露,衣服里面的束胸带若隐若现,而姜澜的手扶在她腰身,掌心似烙铁,隔着一层麻衫,都能感觉温度热得吓人。
安晨夕氤氲妖娆的双眼慢慢聚焦,理智告诉她,应该要推开这个轻薄她的登徒浪子,但此刻她整个人却不听使唤,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
姜澜吻得她双腿发软,气踹嘘嘘,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直到发现自己呼吸困难,安晨夕才费力的抬了抬手,轻轻的推了推他,姜澜这才喘息着放过被蹂躏得通红的双唇。
此时,安晨夕整个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不过脸上易了容,倒是难以发现,但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却似莲藕般十分诱人。
姜澜放过了她的唇,却转而捧着她的脸,从额头一直沿着俏鼻往下吻,吻得安晨夕一脸水润,刚刚恢复了一些力气,被姜澜这么热情溺爱,安晨夕只觉得身子又开始发软了,顿时开始唾弃这身子真不争气。
姜澜一直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会儿,就开始探索移向锁骨,安晨夕心里有点慌,这一慌,力气就回来了少许,立马伸手挡住了姜澜的脸。
然后安晨夕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这人在她脸上一阵胡乱的吻,她脸上的易容膏毕竟是药物调制的,虽不至于有毒,但照他这么吻,唇上肯定……
安晨夕慢慢移开手,目光缓缓落在姜澜的唇上,果然……唇上已经多了一层棕色!
那层棕色衬得姜澜的脸显得更加妖孽,只看了一眼,就让安晨夕心慌意乱,赶紧移开了眼,同时嘴角扯出一丝浅笑。
觉察到安晨夕的情绪变化,姜澜用鼻尖轻轻顶了顶她的脸颊,然后又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一番,柔声问道,“见到我很高兴?”
“谁高兴了!”安晨夕嘟囔,口是心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姜澜见她害羞了,顿时更乐了,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那你笑什么?”
“我脸上有易容膏,你……”说着,安晨夕有意无意又瞥了眼姜澜的唇。
姜澜了然,摸了摸自己的唇,兀的也笑了。
“没毒,就是有点掉色。”须臾,安晨夕嚅嚅道。
姜澜笑得更灿烂了,捧着安晨夕的脸,又是一顿亲吻,好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嘀咕道,“就算有毒,我也甘之如饴。”
“油嘴滑舌。”安晨夕没好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被安晨夕这么一瞪,姜澜更加心花怒放,他明显感觉两人这次再相见,他的宝贝丫头对他态度的转变,她不排斥他,甚至还回应了他的吻,难道真是“小别胜新婚”?
所以,宝贝丫头这是在慢慢接受他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姜澜心口一热,激动不已,当即便趁机吻了吻她的眼睑,在安晨夕耳边轻轻问道,“想我没?”
安晨夕脸上又是一红,扭开头,不吭声。
“我想你了。”姜澜抱着她,埋在她发间嗅了嗅,拉着她的手,摸在自己心口上,又道,“想你想得我这儿都痛了。”
安晨夕心口一颤,一时翻涌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润细流。
招架不住他这种柔情蜜意,安晨夕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姜澜有点不满的哼了哼,你侬我侬的时候,做什么问这种破坏气氛的话,不过还是老实回道,“执行机密任务。”
“什么机密任务?”安晨夕问。
“亚区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现在亚区的人涉入国内,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取而代之……”这原本是极其机密的国家级任务,但姜澜却没有隐瞒的对安晨夕道了出来。
安晨夕听的暗暗心惊,不是歼灭,是取而代之,可见这组织势力之大,牵扯之广,要歼灭并不易,不如转而控制了组织,将主导权控制在掌中,不仅能多一份可用的势力,也能解决威胁所在。
安晨夕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的牵扯,默了默,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伪装成魏九爷的?”
“一个多月前。”姜澜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难怪……难怪他这一个多月没有消息,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