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在家等我,回来后给你改改风水。”
“我哪儿也不去。”
我笑了:“这是另收费的。”
“没问题。”
我抱着破碎的镜片,来到了江边,原本最怕水的我,想到某个人,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
短短的几天,我落了好几次水,都是奕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
他水性那么好,每天都在我面前脱了衣服跳进水里,蛟龙般载浮载沉,没想到最后……还是葬身在了水里。
我蹲在江边,江水拍打了码头的水泥台阶,哗啦哗啦作响。
我打开手机,放了一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法咒似一道道浪花,超度着水中的亡魂。
我卯足了劲,像投铅球那般,把包裹往江面扔去。
水面嘭的炸开水花,阳光下,我好像看到了奕的脸。
他从水里回来了,利索地爬上了船,向我伸出手:“上来!”
我抓住他的手,却只抓住了一团空。
我坐在码头上,看着宽阔又平静的江面:“奕,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