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阴阳守宅人>91.博易死了!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断了线,眼前一阵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你……你说什么?”一定是我听错了。/16/16139/

砖灵的声音似一颗石头,沉入水底:“我看到了博易的名字!”

这个猜想是我提出的,也是我让砖灵去查看的,结果出来了,为什么这么难以接受呢?

“你确定?”

他点头:“我说我是家属,看到了那份名单……”

“我不信,我没有亲眼看到,我不相信!”

我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病号服,脚踩着拖鞋往外跑去,砖灵追了上来:“九九,你回来……”

我成了一个疯子,心里憋着一口气,拼了命地往前冲。

不可能……莽子不可能会死……

一定是弄错了!

他们知道谁是莽子吗?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他死了呢?

砖灵拽住我:“九九,别去!”

“你拦不住我!”

他被我的眼神吓到了,松手道:“算了,我陪你吧!”

天上,开始飘雨。从天而降的雨啊,细细密密,蒙住了屋顶,湿润了大地,以及……我的眼睛!

我从没这么害怕过,害怕到连呼吸都失控。

砖灵跟在我身边一言不发,走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江城十字街公安分局,警局背后隔着几条街就是双童大厦,从7、8层往上全被熏得黑乎乎的。

警局门口已经围了很多记者和市民,一群人跌坐在台阶上抱头痛哭,他们的亲人都葬身火海。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烈,第一次切身地感受什么叫生离死别。

我站在警局门口,久久都不敢进去。

砖灵拍拍我的肩:“走吧,始终都要面对的!”

我咬着牙进去,与警察和家属擦肩而过,周围的嘈杂与我无关,世界一片死寂……

他把我带到遇难者临时小组,我颤抖着问:“有没有一个叫……叫博易的人?”

“哪个博,哪个易?”

“博士的博,容易的易。”

民警输入电脑后,沉痛地看着我:“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请节哀!”

我趴到桌子上,看到他电脑屏幕上确实有莽子的名字,那一刻,天都塌了。

“不,你们一定搞错了,尸体在哪儿?我要见到尸体!”

民警说:“我们也希望弄错了,也希望你朋友还活着,但……资料显示,这是从尸体上搜出的身份证。”

他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吗?

“尸体在哪儿?”

“尸体存放在江城殡仪馆。”

我和砖灵马不停蹄地赶往殡仪馆,没有看到尸体,我的心中就存有一丝希望,莽子,你千万不能死!八一姐不许你死!

殡仪馆挤满了人,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我和砖灵挤过人群,穿过哭声,来到了办事处。

我拿着警察打印的单子:“我要见这个人……”

办事人员麻木地看着我:“去3号停尸间。”

当我来到3号停尸间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里堆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尸袋,那些尸体,就像清仓处理的存货,被胡乱地堆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压制着情绪,看着工作人员在一堆尸袋里扒拉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多想对工作人员说,你轻一点,再轻一点,你们这样,莽子会疼的。

翻了小半天,两个工作人员提着一个沉沉的尸袋过来,随手扔在了我面前,我看到那尸袋上的名字和编号,再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们轻一点不行吗?”

“只是个尸体……”

“尸体也是有感觉的,尸体也会痛的……”我扑到尸袋前,颤抖着拉开拉链。

两个人碎碎念:“神经病!”

我打开尸袋,一阵恶臭扑面而来,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面前,都快烤碳化了,根本认不住是谁。

我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往下看,看到他的腿还没烧坏。

我抓起尸体的右脚,脱下鞋,当看到那处伤疤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莽子的脚底有一道月牙状的伤疤,那是我们小时候,他为了给我摘桃子,从树上掉下来踩到老树桩弄伤的,当时,那尖锐的树桩差点刺穿了他的脚,他却忍着眼泪对我说:“八一姐,没事!”

然后把怀里的桃子递给我:“这桃子熟透了,肯定好吃……”

过去的事,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只是熟悉的声音已经不在。

“莽子……”我扑到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你快起,起来好吗?”

前几天还在我面前说说笑笑、借酒浇愁的人,此刻却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谁能受得了?

谁能接受得了?

我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莽子,我命令你起来!听到没有……”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烧焦的脸上,他再也不会紧张地替我擦干眼泪,说:“八一姐,别哭了……”

砖灵握住我的双手:“别打了!别打了……”

我已经哭得不成人形,我真的受不了他这样不辞而别,我真的受不了今后的日子再也见不到他,我没办法接受接受他已离开人世……

就在我哭着喊着让他醒来时,身后传来一阵龙鸣狮吼的喊声:“放开他!”

一位老人,在几位叔伯的搀扶下走到停尸间门前,他已年过八十,头发、胡子雪白一片,眉毛很长很长,耷拉在沟壑纵横的脸颊两侧,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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