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你的意思,镇远侯更应该把二殿下带到南疆去,帮其博取军功,这样二殿下更容易成事。”
两派争论不下,端木清烦躁地皱眉。
“这件事先暂时放下,父皇已经对老二有了疑心,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殿下,那您赶赴南疆事……”
“父皇肯定会派兵,只是将领的人选绝对不是本殿下!”端木亲笃定地说道。
“殿下,属下认为,我们的重心还是放在京城。军功与民心固然重要,可殿下没有的军功,其他几位殿下也没有,但是殿下比他们多了圣心与民心。”
端清若有所思。
几个兄弟都不曾在军中任职,不知是父皇忌惮还是另有打算。直到上次他代替父皇御驾亲征到了军中,从小兵做到队长,至少军中将领认可了他的能力。
父皇这边,这些年一直让他帮着处理公务,他在民间也有一些威望和口碑。
而且,他最大的依仗是父皇对他的偏宠。
哪怕这段时间他状况频频,父皇明着削弱了他手里的权利,但是私底下在别的地方补偿了一些,所以在几个兄弟中,他仍旧是父皇心里“太子”的最佳人选。
纵使他没有把老二作为竞争对手,可老二到底是兄长。父皇这些年之所以没有立太子这也是原因之一。
后宫中,虽然他的母妃一人独大,可老二的母妃也圣宠不断。如果不是因为凤印在他母妃手中,他和母妃说不定还要被压一头。可以说他的母妃与老二的母妃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且老二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他的外祖家。
这一直都是他的短板。
就是现在,他与老二斗得如火如荼,如果不是因为老二有个太子太傅的外祖帮他撑着,老二早就出局了
所以趁着现在父皇对老二有所怀疑,他应该斩草除根!
“殿下,二殿下名下的产业,除了‘蜀绣楼’,所剩无几,这是我们的最佳时机,而且属下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端木清颇有兴趣地朝谋士看去。
“殿下,黛姨娘最近频繁地向乔藴曦的钱庄借钱。属下买通了‘蜀绣楼’的伙计,‘蜀绣楼’早就入不敷出,为了维持账目平衡,乔二爷自己掏银子做平账目,以为系自己在二殿下身边的分量。”
“这倒有点意思。”端木清眼底的趣味更浓。
谋士继续说道:“殿下,若是二殿下的账目出了问题,黛姨娘还不上银子,闹大了,二殿下在圣上面前失了圣心……”
“远远不够。”端木清摇头,“本殿下与老二之间的争斗,你来我往几个月都是小打小闹,伤不了彼此的根本,别到了最后反倒让老四渔翁得利。既然要斩斩草除根,要的就是彻底摧毁。”
……
二皇子府。
二皇子烦躁地在床上躺了两日,到了“蜀绣楼”汇报账目的日子,乔二爷上门了。
这种事每次都是乔二爷亲自出马,这次也不例外。
二皇子名下基本上就只剩下了“蜀绣楼”,其他两个铺子虽然还在,可基本上已经没有进账。唯一值得二皇子欣慰是,两个铺面都是他自己的,不用担心亏本的事,只要铺子还在,大不了到最后租出去就行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不到最后,二皇子也不愿走这一步,毕竟这样就意味着他输了。
因为身子不方便,所以二皇子是在软榻上召见乔二爷的。
手里有了银子,乔二爷的账面做得相当漂亮。
就连二皇子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月‘蜀绣楼’生意不错。”
比不上鼎盛时期的账目,可也算是缓过了气儿。
乔二爷一脸春风得意,“殿下,‘蜀绣楼’的实力本就在‘锦绣’之上,现在虽然多了个京锦,可到底是新秀,新鲜感过了,大家还是认可老品牌。不管是底蕴、手艺还是口碑,‘蜀绣楼’都是京城得天独厚的一份。当初‘蜀绣楼’风光的时候,‘锦绣’与‘云裳’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二皇子脸色缓了缓,身上的伤痛似乎都淡了几分,“再接再厉,趁着现在我们的势头正好,把老三彻底拉下水。”
乔二爷面色不变,信誓旦旦地说道:“殿下请放心,依着现在的势头,‘锦绣’怎会是我们的对手。”
大话谁都会说,就算没有一点把握,可乔二爷士气足足的。
二皇子立即支取了“蜀绣楼”上个月三分之二的利润。
乔二爷拿银票的时候,脸色沉了沉。
账面总共盈利五千两银子,是乔宁黛从乔藴曦那里额外借来的两万两中抽取的。
也就是说,乔宁黛只拿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给赌坊。
赌坊那边虽然做着放贷的生意,也保证了会先照顾乔宁黛的生意,可市井百姓能借多少?
五十两就顶天了!
放五十两出去,能拿回多少?
那一万五千两银子要放给多少人才能生出更多的银子?
转眼就要到月底了,就算乔藴曦不催着他们还本金,利息还是要还的。
这笔借贷越滚越多,若是二皇子这边没有一点进展,到时候他们还不上乔藴曦银子,要出大事!
眼珠子一转,乔二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殿下这次到锦城,可是心想事成?”
二皇子立即黑了脸。
不过,乔二爷是自己人,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愤恨地说道:“暂时没见到人,现在南疆战事吃紧,镇远侯无暇顾及到本殿下这边。”
乔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