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黄芪点醒的枸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乔藴曦,“这么好的事,您可不能一个人藏着、掖着!隔壁那个什么郡主,一直虎视眈眈,您早点与爷圆房,早点生个小少爷出来,奴婢们帮您带着,让隔壁的眼红去。”
乔藴曦特尴尬,为了缓解气氛,故意问道:“敢情,你是想带孩子了?说来,你与黄芪的岁数也大了,要不,我帮你们相看相看?”
“小姐!”枸杞跺脚,“奴婢是在为您打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乔藴曦敷衍的态度让两个丫鬟很不满意,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乔藴曦心里默默叹气,“我保证,我今晚就会告诉将军。”
在丫鬟的紧迫盯人下,乔藴曦洗漱好了,上床。
顾瑾臻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
他悄悄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乔藴曦好一会,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净房,待重新回到床边,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
乔藴曦向来警觉,顾瑾臻一回来她就醒了,只是犯着迷糊,不想睁眼。
所以顾瑾臻一上床,她就下意识地靠了过去,“回来了。”
“我吵醒你了?”顾瑾臻双手环上乔藴曦。
“没,我警醒着呢。”
顾瑾臻闷笑,“乔乔……”
声音听上去不对!
乔藴曦惊醒,杏仁大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瑾臻。
顾瑾臻无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
还没到正式开荤的日子,这家伙就这么……
呵呵,真要开荤了,她估计自己连渣渣都不剩了。
“乔乔,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顾瑾臻循循善诱。
“没有。”乔藴曦答得干脆。
“真没有?”
“真没有。”
顾瑾臻竖眉,“乔乔,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了?”乔藴曦故意反问。
狡黠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顾瑾臻眸光一黯,对着乔藴曦微翘的娇唇吻了下去。
天昏地暗,快要窒息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四肢,最后,整个人都轻飘飘了。
临近奔溃的边缘,顾瑾臻才大口喘息着,伏在乔藴曦的肩头,努力平抚。
可象征他欲、望的东西却不愿消停,顶着乔藴曦。
乔藴曦哭笑不得,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被顾瑾臻死死压住。
“乔乔,你来葵水了。”
所以,是谁告诉你的?
“然后呢?”乔藴曦挑衅地挑眉。
“我们可以圆房了。”
“所以呢?”
“我们可以开族了。”
这是两件事,好不好!
乔藴曦懒得争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顾瑾臻无奈地闷笑。
每次乔乔一说不过他的时候,就会是这副挺尸的模样。
……
乔藴曦来葵水的事,在第二日就传开了,是沈嬷嬷让下人这么做的。
乔藴曦知道后,除了尴尬,无法表达出别的情绪。
她明白沈嬷嬷的用意,只是觉得,这么隐私的事情,被传的人尽皆知,实在是很丢脸。
只不过,这份不自在在金柏金与俞柔来“梧桐阁”后就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
“所以,你们的日子选在七夕?”乔藴曦揶揄地问道。
金柏金向来脸皮厚,对乔藴曦的调侃视若罔闻。
而俞柔本就是商户出生,性格不像大家闺秀那般,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哪怕是说起自己的婚事,也是大大方方的,一点也不扭捏。
乔藴曦穿前就是武馆馆主的女儿,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穿后,作为乔家长房的嫡女,在规矩上也没那么严谨,所以最喜欢与豪气的人接触。
“七夕寓意不错,所以我与元宝就把日子定在了七夕,长辈那边已经通知了,他们没意见。”
“那你们准备在哪儿成亲,锦城还是京城?”
“京城,去年开始,我们两家的重心就在京城,今年我们几人合伙的生意都发展得不错,是时候展露我们几家的实力了。新宅子还在修葺,我姑姑家在京城,到时候,我从姑姑家出嫁。”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乔藴曦蠢蠢欲动。
“肯定是有的,”俞柔柔声说道,“我们想把成亲的礼堂设在‘膳食天下’。”
“哦?”乔藴曦意外。
古人成亲,都是男方把新娘接回家后,喜宴就设在夫家,不像现代,还专门包个酒楼摆婚宴。
当然,这也与现代人住的地方小有关。
“我和元宝都不喜欢家里塞那么多人,这次,我们想大办,因为日后我们要在京城立足,以前维持的关系,都会借这次机会重新笼络。金家作为皇朝的首富,总得让大家看到他的实力吧?之前我们低调,不与官场上的人来往,但是不代表我们就脱离了朝堂,只安心地做商人。”
“所以,你们这次的打算是……”
金柏金说道:“金家这么多年,之所以守着锦城,一是因为树大招风,金家在朝堂上没有坚实的背景,贸然到京城,难免被各派拉拢,金家不想搅这趟浑水,为了不被人拿捏,金家的人只能更努力地做生意,当财富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虽然可能成为上位者的眼中钉,却没那么容易被轻易撼动。”
乔藴曦理解地点头。
皇朝首富。
有了这个头衔,就是老皇帝也要斟酌几分,才会决定要不要对金家动手。
只要金家没有叛国,没有在生意上欺诈百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