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山海关指挥佥事马鹏光可非赵王之人,再说,即便要战,我们又从何调兵前往啊?”
李庆说完后,朱瞻基也对孟凡炜说道:“是啊,我们驻守天津的人不足六千,自保尚可。若说要攻山海关,又从何处调兵?然山海关可非是一般关隘,不出重兵,是极难拿下的。”
“这事,不是老大说的吗,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这才请了各位大人和殿下您来一起商量啊。”
夏元吉倒是说道:“赵侯的意思是否是以攻劝降,这马鹏光是陛下看重的守关将领,如今国朝内乱,皇上虽已不再,若是他感念皇恩,定会献关,若是他不肯,这便是赵侯所说大军攻伐。”
李庆说道:“夏大人言之有理,只是若真要开战,我们又从何处调集重兵?若是没有大军攻伐之态势,这马鹏光会献关?如今国朝内乱,皆是人人自危,他马鹏光占据山海关便可自保,若是献关,他可有性命之忧,这时让他交出关隘,若无重兵围攻,恐他不会降服吧。”
孟凡炜倒是说道:“兵员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不用担心,关键是如果马鹏光不答应,真要打,这事该怎么做?”
李庆倒是说道:“我们以阁部和兵部对他下达新的任命,而非调令,这样一来,他们便无话可说,若是还不应,也只能照赵侯的意思办了。”
“那好,就这么办吧,这信就找一个内侍去送,我马上就去准备人手,反正战船就停在外港,明天就可以出航。”
而下午时,孟凡炜再次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这是赵奕让他准备粮食物资到广宁前屯的,在这里交给镇北军,救援会州右路军用的,这下,孟凡炜算是明白了,拿下山海关是为了保住会州的右路军和在辽东的作战的各路军队,这可就不管山海关的守将愿不愿意了,反正山海关都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要不然,光靠战舰从海上运转物资是绝对不够的。
如今的辽东,朵颜三卫的和女真两部的人打的都是游击战,搞的大明军队异常烦恼,只能固守,这样一来,便是持久战,物资粮草的供应就显得异常重要了。
这次出战的人是唐泽和焦虞所带领的人,玄羽门的门人加上私掠军一共四千人,随着十艘战舰在当晚便离开了天津港。
铁岭和广宁,镇北军在得到赵奕的调遣后,开始了行动,这次,领军到广宁前屯去接粮草物资救援右路军的是镇北军指挥冯熠,他是原镇北右军的老人,对赵奕的调令他可是绝对服从的。
山海关,指挥佥事马鹏光和宣抚使丁峻一同站在城墙上望着海面上的战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战船是谁的,他们清楚的很,现在,战船一侧炮口已经对准了山海关石城,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
“马大人,赵侯看样子已经开始动了,如今,他是打算拿下我们这山海关啊,战与不战,可就在大人一念之间了。”宣抚使丁峻说道。
“丁大人,这山海关可并非是赵侯想拿就可拿走的,我奉皇命留守,可非他赵侯能左右的。除非皇上下令,要不然,山海关我是绝不会让出去的。”
丁峻又说道:“赵侯的这些战船,炮火犀利,军士们所用火n更是威力强大,这便是皇权特许,真是打起来,我们这万余可非是对手,打仗,赵侯可不惧任何人,如今,朝中混乱,大位之争还无定论,若是此时与赵侯交恶,我们可就要顶上赵王一党的帽子了,马大人可要想好了。”
马鹏光转头看向了丁峻,说道:“严普兄,你我从军皆是近二十载,父辈也是历来交好,此番你说句实话,是否打算投靠太子?”
丁峻摇头叹气道:“唉,实属无奈啊,家父曾言,万不可卷入皇家大位之争,想来,你马家也是如此吧,虽这是保命避祸之道,可如今,也由不得你我啊!太子之位是皇上钦定,赵王想要夺位,必将引发内乱,原本还想着立守山海关便可躲过,可如今呢,非要你我二人抉择,可如何选呢,错了可就是株连九族,若是不选,马上就将身死命消。
赵侯的实力可非是你我可比的,辽东的镇北军将领可均是当年镇北右军赵侯的老部下,虽然已归英国公统管,然只要赵侯一声令下,丁兄信与不信,他们会立刻听命回攻我山海关,此话都不说了,光是这十艘巨舰,我们便应付不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降,至少不会连累军士及家人。对我而言,太子本就是正统,又有赵侯扶持,登大位可比赵王要容易得多,不光朝中各位大佬是这么选的,就连英国公,安远候等人也是这么选的,如今轮到你我,如何选择也应是一目了然,若是马兄选择赵王,可非是明智之选啊。”
马鹏光虽然不想选择,可事到如今,只能选太子,谁让赵奕已经准备开战了呢,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海上正划向石城这里的两艘小船,无奈的对丁峻说道:“赵侯真是把我等拿在火上烤啊,蓟州,永平两地守军可俱是赵王的人,唉。”
等到人进了石城,马鹏光和丁峻接到兵部和阁部的调令后,也是赶紧做出了应有的姿态,调令上说,让他们继续防守山海关,无非就是不再担任首官,这也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唐泽带着玄羽门的人接管了山海关,马鹏光和丁峻作为副手,一同继续职守,焦虞也是带着人走押着物资和粮草去了广宁前屯。
焦虞和冯熠是熟人,见面后,也是高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