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闵点点头,暗道:这也说的通。/p
孙管家道:“可事情就坏在这上头。将军与我家大公子接触不深,小人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大公子看似敦厚,实际心地阴毒,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必十倍的报回去,只是府中就有十几条人身在他手里,夫人与小公子被他视为眼中盯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多亏老夫人英明时时回护才没有遇害,上次大公子闯入老夫人宅中就是一时酒醉才做下的事情,别人或以为是酒后胡为,小人却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还能不清楚大公子到底是酒后胡为还是真心流露?!”/p
李闵见孙管家言词恳切,便信了他三分,暗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李斌是这种人,以前接触后还觉得他是好人。/p
孙管家道:“这次大公子暗中往家中送了信,说要请援兵,主人二话没说就把堡中最精锐的人马都派了出来,还流露出让大公主回家的意思,只是一时被老夫人顶住。”孙管家言及此处二目含泪道:“小人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大公子上次将老夫人也恨上了,要是他回规李家,老夫人,夫人,小少爷都会为其所害!小人生长在李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老夫人,夫人,小少爷背着主人,托付小人来,小人就是被主人打死也不能不来。只要将军能打赢此仗,主人便没有借口让大公子回宗,老夫人,夫人,小主人的命也都能保住了,可小人是看着大公长大的,又在主人身边好长时候,只要主人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主人既然已经打定让大公主回宗的主意,就一定要做成,所以小人斗胆请将军出手杀了大公子。”/p
李闵心打个突,暗道:这是什么道理。/p
对他方才的说词有了一些质疑。/p
孙管家从椅子上摊到地上,泣不成声道:“小人自知死罪,可夫人一向待小人如同家人,只要大公子活着,他就一定能回规宗里,那时夫人就一定受他的毒手,这让小人如何是好!如今只有借将军之手杀了大公子,老夫人,夫人和小少爷的命可是保存李家门中可少件丑事,小人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p
李闵心中暗笑,自以为找到了要点,原来孙管家与李家的那位夫人有一腿,方才说的是真是假先不题,只是一定要杀死李斌一项就见了他的私心,说不定李多儿还是他的儿子,不过这个与李闵没什么关系。/p
李闵道:“孙管家请起,以前与李斌接触只觉得他是个可靠的忠厚人,没想到心地如此的坏,疆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若是李斌先设下退路,捉不到他,我也没办法。”/p
孙管家道:“那便是天意。”/p
李闵点头道:“好,就按孙管家所说。”/p
孙管家急切道:“可能取了李斌的性命?”/p
李闵点头,心道:这么争切的杀死李斌,说他跟那位夫人没有腿,谁信?!/p
孙管家松了口气。/p
李闵道:“那么就请孙管家说说,如何才能拿下新城?”/p
孙管家笑道:“请将军慢慢听小人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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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荡失魂落魄地走回大营。/p
方才他发现红姑娘不见了。/p
红姑娘就是那个船工的女儿。/p
孙荡喜欢红姑娘,喜欢她总是在笑,喜欢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喜欢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只有她在的时候孙荡才觉得安心,才觉得生活有意义,活了这许多年,孙荡无一时无一刻不是活在仇恨与痛苦里,只有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孙荡才觉得他在活着,在为自己活着,他真想忘记所有的仇恨,可是他不能,打出生起,仇恨就伴随着他如同是长在骨头。/p
红姑娘被他爹带走了,他爹说像孙荡这种当兵的生死不由已,会害了红姑娘。/p
是啊!红姑娘每天都在笑,笑的那么可爱,若是因为自己她不笑了……/p
离开孙荡的时候,红姑娘哭了,哭得让人心都化了,可是孙荡背着身,还是让她爹将她带走了,他把所有的赏赐都送给红姑娘,足够她快活的过一生,他一定会找个更好的人,一个老实人,一个只守着她一个人,一个本份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凡的日子,过着富足的日子,不会像自己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命就没了。/p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闵。/p
孙荡紧握着拳头。/p
若不是李家他本可以过着平常人的日子,像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都是因为李家,都是因为李闵。/p
孙荡咬着牙,暗暗发势,一定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了他,只有这样,孙家的门楣才能光复,只有这样,他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但愿那人时候红姑娘还没有嫁人,或者……/p
“孙荡!”/p
孙荡抬头见是王弥,这些日子王弥都神神神密密地,找了不少人,孙荡不知道也找自己做什么。/p
王弥道:“你把红姑娘送走了?”/p
孙荡心被刺了下,淡淡道:“你管不着。”/p
王弥叹口气,点点头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有什么负累,省的连累了别人,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