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呢?”冷天渊的眉头拧了起来,看着屋中的丫环,语气十分的不悦。
初夏陡然看到大公子出现,有一瞬的慌乱,然后福身道:“回大公子,少夫人去了隔壁院子,与二少二夫人叙话!”
“什么时候去的?”冷天渊在桌边坐下,语气淡淡的问道,却带着无声的威严,让人连大气都敢出一声。
初夏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大公子,心里更是紧了紧,恭敬的回道:“快一个时辰了!”
想来这下应该有人去通知少夫人,很快就会回来。
“我记得你是芯晴身边的大丫鬟,为什么你没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冷天渊接着询问,语气冷淡却又带着质意。
说起来他之所以记得这个丫头,也是这丫头跟在妻子身边好几年,不然也不会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初夏在心中顿了一下,直接道:“少夫人的吩咐,奴婢自当从命!”
她自然不会说少夫人的性格变了,对她已经不太亲近,反而变得疏离许多。
“说说少夫人与那个宁氏是怎么回事?”冷天渊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中的变化,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毕竟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妻子明知他与二弟不睦,却与那宁氏走得如此之近,怎么着她也不会这么愚笨才是。
还有楚家的事情,他查出来的肯定会与事实有些差别,现在他想听听这丫环会怎么说。
初夏没想到大公子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心中有一刻的踌躇,瞄了一眼面色冷然的大公子,她心中一狠,跪在地上道:
“回大公子的话,少夫人与二少二夫人最初并不熟悉,只是少夫人知道三少夫人怀孕之后,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二少二夫人在一旁挑唆,让少夫人对楚家产生不满,这一来二去......”
两个同样对楚家不满的人自然就有了共同的语言,连带着对三少夫人也有很大的意见。
初夏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少夫人的心思讲给大公子听,说多了是她不忠,不说她又不想少夫人一再如此下去。
连她们这些下人都知道大公子与三公子的亲近,而做为三公子的外家,少夫人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呢!
“你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为何没有劝诫于她!”冷天渊知道事情与他知晓的没有太大出入,也不想多问,只是脸色实在难看。
跟这丫鬟的想法相似,冷天渊也觉得李氏现在有些蠢了,明知他与老三的关系,若她与三弟妹的关系难看,他与三弟的关系虽不至于受到影响,但久而久之谁又知道呢!
初夏听得大公子的话,沉默了一下道:“少夫人不允许奴婢提到三少夫人,不然她会十分生气!”
明明最初的时候,少夫人与三少夫人相处得不错,哪知现在会变成这样。
连提都不得提起!
她虽然为人忠厚老实,却不是一个笨的,自然也明白自家少夫人是为何会这样,只她能直接告诉大公子原因吗!
说少夫人是因为嫉妒三少夫人不止比她貌美,气度比她卓绝,就连生孩子也比她厉害,又有个挑事的二少二夫人,这情况自然就越发的严重。
“初夏怎么跪在地上,相公,莫不是她伺候不周?”李氏难看的脸色微微一变,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走至冷天渊身前微微福身道。
听说冷天渊找来,李氏欣喜的从宁雨沫的住处赶了回来,谁知却见地房门紧闭,屋内还传来了自己的丫环与相公的声音。
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站在门外静了一会儿,却发现听得断断续续,好像与三弟妹有关,这让她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也不想在外面偷听,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冷天渊见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敛下眼中的情绪道:“她确实是伺候不周,只不过是没照顾好你,居然让你与二房的人相谈盛欢!”
不知怎的,看着她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冷天渊忽然非常的生气,这情绪来得莫名,却又那么的真实。
“相公你......”李氏惊讶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相公表现得如此分明,以前他不是从不在意的吗?
想她以前与二弟妹的交往,相公从不曾多说什么,怎么同样是二弟妹,相公的反应却这么大。
冷天渊抬头认真的看着她道:“早先我与你说过不可同二房深交,看来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可宁氏不同,她也很可怜的!”李氏想到自己听宁氏说的那些事情,心中对她也颇为怜惜。
这就要说宁雨沫的计谋了,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宁雨沫硬是编了一个故事来蒙骗李氏,谁成想李氏竟然真的信了,还从没怀疑过。
这也给了宁氏很大的机会。
冷天渊觉得有些莫名,眼神微闪着道:“可怜,那你倒说说她怎么可怜了!”
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身为知府千金居然不知廉耻的勾搭上冷天意,这其中的原委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李氏正想说出那个秘密,但想到答应了不能告诉别人,只好停顿下来,转而道:“不行,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别人,反正她是个好人,不会对我们不利的!”
“好人?”冷天渊对她的话嗤笑一笑,语带冷意的道:“好人会派人去折磨自己的表哥,甚至是让其家破人亡,更是过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
想到他与三弟无意间发现的事情,他只能说最毒妇人心哪!
头先还表哥表妹的亲热不已,这没过几天,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