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声音浑厚有力,话里透着威严!
江寒心内骇然,又来了!
“毛孔在精神指挥下闭合、开启!”
“暗劲练到随心所欲,至顺至柔,那就是化劲!”
“达到化劲后拳法随意而发,不用执着于意念。”
“拳来打你,自然而然的知道怎么躲避,反击!”
“而要成宗师,可通过毛孔呼吸,进入最高层次!”
你到底是谁?!
江寒在心中呼喝。
这人的教导极为简练,却句句击中核心!
难道是父亲?
普天之下,近三十年来的唯一宗师!
但父亲去世时自已才四五岁。
他怎么可能对四五岁的自已教导这么多?
按自已当年的年纪,刚开始练习身法而已!
就算是练了,年纪小,早就忘记了!
想到这里,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自已的父亲宫镇南!
那他是谁?
为什么一再在自已的脑海里浮现?
看不清脸,身材与普通人无异。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是自已失忆期间出现的人物?
但自已是被动物拖走的。
自已从被动物拖走到被义父发现。
中间一片空白!
姑且不说当时的自已身有绝脉。
没有人解除绝脉不可能醒过来!
自已恰好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苏醒了!
这一点连楚老也无法解释。
绝脉之下无活人!
可自已却活下来,带着绝脉来到江北。
碰到楚老才解了这鱼翔脉!
自已是如何办到的?
太多的疑惑在江寒心头打转!
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江寒精神为之一振。
“义父。”
江天来电,难道宫家灭门有新的线索?
“小寒,宫家的事情有了新进展。”
果然!
“宫家灭门前一个月,宫镇南曾想举家搬迁。”
江天派人走访了宫家的旧邻。
好不容易掏出一点消息。
宫镇南作为国术界的顶级武师。
他的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
这也导致宫镇南在人前总是镇定沉着的模样。
难得露出一丝焦虑是极罕见的事!
这也让这位老邻居印象深刻。
“小寒,这说明宫镇南对危机有所警觉。”
江天的话让江寒有所悟。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逃离原地!
是什么让父亲打消了搬迁的主意?
难道……
江寒的脑子轰然而响!
父亲觉得逃不掉?!
是什么样的对手让父亲觉得无处可逃!
一代宗师宫镇南居然认命?!
这虽然只是自已的第六感。
但他异常地笃定!
认命?为什么?!
认命到底是自认为逃不掉全家被杀的命运。
还是有别的隐情?!
“你放心呆在江北,我会继续调查。”
江天的声音顿了顿,沉声道:“你放心。”
他话中有话,江寒心领神会!
挂了电话,江寒的肚子咕咕直叫。
自从通了暗劲以后,对食物的渴求大了!
现在已是凌晨,还开着的店不多。
江寒出去走了一圈,看到一家店亮着灯。
他没怎么迟疑就走进去。
店铺里正在宰羊!
一只刚咽气的小羊羔被放在一个槽型的木床上。
那师父背对着江寒。
他手拿一把尖刀在羊腹中线先挑开皮层。
继续向前沿着胸部中线挑至下腭的唇边。
然后回手沿中线向后挑至gāng_mén处。
接着用刀沿着胸腹部挑开的皮层向里剥开8厘米左右,
一手拉开胸腹部挑开的皮边,
一手用拳头捶肉,
一边拉,一边捶!
羊皮嘶拉一下就剥了下来!
这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江寒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羊肉鲜美,但宰杀过程却血腥无比!
“剥羊皮要在羊还有体温的情况下进行。”
这声音是陈三的!
陈三扭头,闷哼道:“你小子一进来我就知道了。”
江寒说道:“羊刚刚死,神经其实还活着。”
没想到这位前辈身手了得,还是个厨子!
再想陈三成天到处晃悠,好像没个正形。
江北这种地方没钱寸步难行。
他是靠什么活着的一直像个迷。
毕竟别人请他出手,他还不按规矩出牌。
原来开了一间自已的店。
墙上写着烤全羊小只998元,大只1598元!
陈三说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来一只?”
“老板,来只大的!”
陈三看看江寒,笑嘻嘻地说道:“有钱了?”
江寒只是笑笑。
六百万踏踏实实躺在自已的账户里!
陈三钻进后厨,足足一个半小时才端着羊出来。
香气腾腾,江寒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陈三拿刀切羊,江寒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看他的谗样,陈三问道:“好吃吗?”
“比晚上的自助餐好吃多了。”
江寒徒手吃着羊肉,吃一口肉,喝一口酒。
痛快!
要是还有影子兵团的兄弟陪在身边更好!
“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好吃吗?”
陈三好像话里有话。
江寒一想,反问道:“前辈知道两脚羊吗?”
这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