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市里一个网吧呢。”我语速很快的回应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你被放出来了?”
“没有,我压根就没被抓。”
“你没被抓?”听完苍哥的回答,我微微楞了一下:“那你这两天都跑到哪去了?”
“我去处理了一些私事。”苍哥停顿了一下:“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
“我在榕树大道这边,有一个家家乐超市,对面有个蓝色的铁门,我在二楼二零五。”
“等我吧。”
苍哥话音落,直接挂断了电话。
“哥,谁啊?”史一刚被我打电话的声音吵醒,坐起来问了一句。
“苍哥。”
“苍哥?!”史一刚听完我的回答,一下坐直了身体:“他们被放出来了?糖糖怎么样,她还好吗?”
“苍哥跟我说,他没有被捕。”我摇头回答了史一刚一句,随后揉着因为趴桌子睡觉而酸胀不堪的脖子和肩膀,看着史一刚:“东哥举办晚宴那天,苍哥在场吗?”
“在啊!”史一刚点了点头:“我记着那天晚上,大厅里没烟了,我就去楼下车里拿烟,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了苍哥,当时我们俩打了个招呼,嫡跟什么人通着电话,迈步往卫生间那边走,我跟他点了个头之后,就下楼拿烟了,等我准备回去的时候,警察什么的都已经冲进了酒楼里,我躲在边上看热闹的人群里看了一纤们都是被带着头套押走的,不过我凭借衣服还是认出了不少人,当时大.麻雀和小番、希佑他们都被带走了,我还以为苍哥也被抓了呢。”
“苍哥既然没被带走,那这两天的时间,他都去哪了呢?”听完史一刚的回答,我舔了舔嘴唇,微微有些迷茫,拿起烟盒小声嘀咕着:“现在整个公司都已经陷入了瘫痪,苍哥却说他去办私事了,会是什么私事,比公司的安危还重要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哥,你在这念叨啥呢?”史一刚侧脸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笑了笑打断了史一刚的话,开始等待了起来。
……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我们这个包厢的门被人‘哗啦’一声就给打开了,随后苍哥也挤进了这个小包厢里面,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环境,又看了我们俩一眼:“你们俩还真会找地方,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现在东哥进去了,我们俩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形势,思来想去,反而是这种地方最安全,因为就算有人找我们,也不会想到我们来这种地方。”我随意解释了一句,随后看着苍哥:“这几天你去哪了,为什么我始终联系不上你。”
“我不是说了么,办了一点私事。”苍哥随意解释了一句,接着打了个呵欠:“这地方能睡觉吗,我熬了一宿,都快困死了。”
史一刚点了点头:“能睡,我去叫网管,帮你开一间隔壁的包厢。”
“行,那你们俩去隔壁包厢吧,我就在这睡了。”苍哥揉了揉眼睛:“卫生间在哪呢?”
“走廊尽头那个木头门就是。”
“行,我去个厕所。”苍哥点了点头,对我笑了一下:“我太困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咱们再说。”
“嗯,好。”一听苍哥这个语气,我就知道他又准备把这两天的事瞒着我,但是看见他疲惫的样子,我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很快,史一刚我们俩就让网管重新开了一个包厢,苍哥回去之后,往沙发椅上一趟,没多大功夫就传出了鼾声。
“我艹,苍哥这两天究竟干啥去了,该不会是给寡妇挑水吧,怎么累成了这样呢?”史一刚听见隔壁包厢传来打呼噜的声音,笑着问了一句。
“但愿他真是给寡妇挑水去了。”我耸肩回应了一句,随后也推开门去了卫生间,撒完尿之后,本想着洗一下手,但是目光随意一瞥,忽然发现了纸篓那里的异常,随后拿起旁边刷马桶的刷子,轻轻挑开了纸篓最上面的几张纸,顿时蹙眉。
在纸篓最上面几张纸的覆盖下,一团皱在一起,血液还没有干涸的医用纱布,已经将纸篓里面的纸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