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点了点头:“这个毛跃进本来跟康哥和东哥有仇,又在南方蛰伏了这么多年,既然现在回来,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房鬼子只要在后面一躲,默默地用钱供着毛跃进可以了,这样一来,房鬼子这只老狐狸,只要抓紧了毛跃进这个替死鬼,然后又有那么厚的家底做后盾,不论怎么玩,他都玩得起。”
二哥摇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可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既然毛跃进能在外地忍气吞声的忍了十年才回来,那么张康肯定也会留有后手,虽然不知道康哥留了什么底牌,但是以他们这种人的尿性,肯定不会只有明面的那些筹码,我今天找你过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你记住,算以后咱们两家合在一起了,遇见事的时候,你也别冲去玩命,至少在康哥的底牌暴露之前,能应付应付,甚至卖了张康的人也无所谓,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二哥:“这是东哥的意思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思。”二哥顿了一下,有些无奈:“以东哥的脾气秉性,看见康哥有难,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张康,但是不论结局究竟如何,这场风波终究会过去的,等风波散尽,咱们无论是自保,还是继续跟房鬼子斗,或者发展其他的行业,手里都得有自己的力量,东哥帮康哥,因为康哥是他的大哥,但是站在我的角度,只能为我自己的大哥着想,你明白吗。”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搞分裂的意思啊。”听见二哥的话,我微微皱眉,虽然我跟康哥接触的不多,但是听见二哥说出那句“卖了张康的人也无所谓”之后,我总感觉有些别扭。
“觉得我挺卑鄙,是吗!”二哥听见我的回答,露出了一个笑容:“小飞,有些事,我也不想这样,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也懂,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没有选择,而且必须这么做,机会是握在有准备的人手里的,如果咱们不提前做打算,真等后悔的时候,来不及了,何况我的意思,也并不是说看见康哥倒下去,而见死不救,只是说在康哥的底牌出现之前,咱们不能去做炮灰。”
我笑了笑:“你说的这些事,东哥会同意吗?”
“东哥一定不会同意的。”二哥露出了一个苦笑:“所以我才来找你谈,现在的盛东公司,除了东哥之外,三葫芦是个甩手掌柜,所以这件事只要你我点头,能做主,小飞,我再跟你说的直白点,咱们跟房鬼子斗,死的几率会很小,但是面对毛跃进这种亡命徒,真的是在纯纯的用人命在打交道,而毛跃进这次回来,矛头首先对准的是张康,咱们没必要给他们当炮灰,懂吗!”
我忽然有些迷茫:“在康哥和东哥之间,咱们一定要做出选择吗?”
“如果康哥能斗得过毛跃进,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康哥输了,那么答案是肯定的,至少以咱们俩的能力,能护住东哥在这场风波全身而退,已然是极限。”
“好,我知道了。”二哥这句话一出口,我瞬间做出了决定,如果在这场争斗,我们只能保住一个的人话,站在我的角度,肯定会不遗余力的保住东哥,毕竟我跟张康没有感情。
看见我做出了决定,二哥搓了搓脸,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吧,我请你去洗个澡,咱们俩放松一下。”
“算了,这几天坐火车,我也挺累的,想回去睡了。”
“也行,那我送你。”
“不用,我想自己走之后,我伸手推开了车门。
二哥听完我说的话,点点头:“明天午,康哥在国际酒店订了酒席,叫大家一起聚一聚,你准时点。”
“知道了。”我点点头,推门下车,本想找杨涛他们喝点酒,但一看时间,都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于是只能作罢,伸手一掏兜,烟盒已经空了,再看看钱包里的几千块钱现金,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放在学那时候,我兜里但凡有十块钱,根本什么都不需要考虑,早拿着钱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混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钱有了,却不知道该去哪。
我像个小流氓似的蹲在路边,琢磨了得有十多分钟,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嘛,最后只能无奈的站起身,向旅店方向溜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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