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听见我问起大奎的意图,笑了笑:“还能干什么,他不是说了吗,他就是过来住一段时间。”
我微微摇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大奎已经背着逃犯的身份了,他为什么不在外面躲着,而是明目张胆的出现了,而且还跟咱们住在了一起?”
“呵呵,你这孩子,说什乱七八糟的呢。”东哥扫了我一眼:“难道大奎住在这里就不是躲着了吗,细数一下安壤所有的宾馆酒店,鹏程山庄是临检几率最低的地方,大奎住在这里,灯下黑,不是挺好吗!”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大奎有必要开着康哥的车来吗?”我遥指着门外的宝马730:“那是圣旨,还是尚方宝剑啊?”
东哥转头,眉头皱了一下:“别胡说八道昂,这种事情是你能瞎问的吗!”
我抿着嘴微微摇头:“东哥,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别人。”
东哥闻言,低头思考了一下,妥协的瞥了下嘴,开口道:“之前动毛跃进的时候,咱们跟康哥就已经是合作关系了,现在毛跃进虽然倒了,可房鬼子还在,而且盛东跟首席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因为毛跃进的自我了断而土崩瓦解,这段时间,康哥一直在处理金皇后命案那些事的尾巴,现在扫尾工作结束了,他的生活自然要回归到正常的轨道……”
“所以他回归正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大奎来监视咱们,对吗?”
“我都说了,让你别胡说八道,怎么还乱说!”东哥皱眉呵斥了我一句,继续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当着我的面也不行,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我说的已经不算了,你要知道,自从盛东跟首席合在一起的那一刻,这个圈子里面,就只有张康一个大哥。”
看见东哥严肃的样子,我有些无奈:“东哥,现在毛跃进倒了,咱们已经兑现了跟康哥的承诺,而且我也看不出来,咱们跟他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咱们走到今天,没指着康哥一分一毫,大家也不欠他的,既然合在一起,会让大家过的不舒服,那你为什么不断了这种束缚呢?”
东哥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我头上摸了一把:“有些事情,我跟你说了你也没办法理解,但是咱们跟康哥的关系,一定不能在这时候破裂,或者说,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应该从我这边破裂,否则在外面的人眼里,我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就算当了这个叛徒,又能怎么样?”我无所谓的看着东哥:“盛东的生意在龙城,而且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跟康哥毫无关系,既然咱们的命脉都与他无关,一个名不副实的叛变,索性就叛了,至少活得洒脱!”
“洒脱?”东哥笑了笑,微微摇头:“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头顶真的扣上了叛徒这个帽子,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先不说我自己,首先你们的生活就会一落千丈,退一步说,我也真的不想背上这个骂名。”
“那咱们就这么忍着?”我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东哥:“就像你刚刚说的,康哥那边的人,在打砸金皇后的时候,都闹出人命了,但是他那边的扫尾工作,却比咱们完成的还快,他连人命官司都摆平了,可是你再看咱们呢?直到现在,二哥和小涛他们还在看守所蹲着呢,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那请问为什么康哥对于二哥他们的态度,是不闻不问?!”
“操,你这倒霉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谁告诉你的,说康哥没过问小二他们的案子?难道我们俩每天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还都得向你汇报啊,小崽子,你是不是分不清咱俩之间,谁是大哥谁是弟弟了!”东哥虽然语气决然,但表情也并没有生气,看着我:“还有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议论张康,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大哥,所以他的行事准则和风评与否,不是你可以妄加揣测的,记住了吗!”
听着东哥几乎命令式的语气,我叹了口气:“东哥,张康真的是你大哥吗?”
“废话,整个安壤,谁不知道我是端着张康的饭碗混的社会啊。”东哥笑了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张康身边了,到今天,你算算都多少年了,现在的首席,都是当年康哥、大奎我们一起打下来的,这还能有假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康哥这个人,不正常,仔细想想,又没发生过什么事,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感觉康哥这个人,很可怕,每次想起他,我都感觉毛骨悚然的。”
“操,康哥也不吃死孩子,有什么可怕的,还毛骨悚然,你可真能拽词儿!”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当初他安排三葫芦在你身边,最起码还是暗地里的,可是你再看看现在,他都已经让大奎明火执仗的住在你身边了,以康哥的势力,如果真想给大奎找个栖身之所,有那么困难吗?我感觉他让大奎住在鹏程山庄,明显的就是在监视你,就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顿了一下:“这种事,你不觉得别扭吗?”
“这有什么好别扭的。”东哥无所谓的摆了下手:“康哥跟我不一样,在安壤这方土地上,他已经站在巅峰了,以他的角度出发,考虑的事情要比咱们多的多,既然他想让大奎住在这里,那就住好了,还有啊,张康是我大哥,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