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铁矿的事,东哥满怀希望的回了一趟一品城,但结果却并不遂人愿,我陪他在办公室坐了差不多半小时,发现东哥还没有打算离开的意向,舔了下嘴唇:“要不,咱们找找康哥呢?”
“什么?”东哥听见我的声音,转头问道。
“我说,咱们找康哥筹钱试试呢?”我重复了一句,解释道:“咱们接触的这一圈人里,我感觉最有钱的人,就是康哥了,现在你想靠自己筹集大几千万,肯定是没戏了,要不然,跟康哥借点呢?”
东哥咧嘴一笑:“你凭什么认为,康哥会借钱给咱们?”
“他没有理由不借给你吧。”我想了想:“毕竟一铁矿是一块摆在明面上的馅饼,你刚才不是也跟大普和老舅说了吗,只要把一铁矿拿下来,就代表着源源不断的利益,而老舅和大普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们反对的,只是你要用一品城股份去骗钱这件事……”
“我是在集资。”东哥皱眉纠正了一下。
“行,不管你是骗钱还是集资,但看大普的态度,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大普他这个人你也了解,他是个讲道义的人,可眼界也十分有限,他被牛万成和白松欺负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如果想说服他用一品城陪你涉险,我感觉比杀了他还难,但康哥不一样啊,康哥不仅有钱,而且还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如果你找他借钱,再跟他说明一铁矿的利害,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而且希望还很大。”
东哥听完我的话,瞥了下嘴:“呵呵,那我再问你,即使康哥真的把钱借给了咱们,等一铁矿拿下来之后,是应该叫盛东矿业,还是首席矿业呢?”
“当然是盛东了,咱们是找康哥借钱的,又不是找他合伙的,凭什么要叫首席?”我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既然你也说了,咱们找康哥是借钱,而不是合作,可是面对这么大一块蛋糕,康哥如果张嘴,说自己想参一股,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咱们有什么脸找他借钱?如果答应了,连买矿的钱都是康哥出的,你说,咱们又给他多少股份,才合适呢?”
“……”
东哥一句话说完,我顿时沉默,东哥说的也没错,康哥最早就是开矿的,现在他自己的矿山已经资源枯竭了,手里一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生意,如果此刻东哥去跟康哥说了这件事,倘若康哥要求入伙,以东哥跟康哥的关系,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买矿的事,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东哥见我想明白了其中利害,也没再解释,起身向外走去,我也没问他去哪,直接跟在了后面。
东哥出门后,顺着楼梯下楼,走到了二楼老舅的办公室,也没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进门的时候,老舅左手拎着手包,右手还拎着一个大兜子,头上戴着一个款式很老的礼帽,脸上也带着一副大墨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刚准备出门的老舅,看见我和东哥进屋之后,驻足做了个深呼吸,随后深深叹了口气,非常无奈。
东哥看见老舅的模样,哑然失笑:“你这是打算躲我啊?”
“你如果晚下来三十秒,我都走了。”老舅郁闷的将手中的大兜子放在一边,算是默认。
东哥走到老舅身边,拉开兜子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还有十多万现金外,竟然连护照都有:“都是一家人,你至于吗。”
“正因为咱俩是一家人,我才会这么做。”老舅摘下脸上的帽子和眼镜,坐在了沙发上:“楚东,人呐,天生就是带着好奇心的,有时候看着一座山,总想着翻过去,看看山的另一端是什么,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翻过了山,发现对面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你如果再想扭头往回走,可能就走不动了。”
“老舅,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我也知道你想让公司稳扎稳打的往前走的心情,可是现在二叔已经退了,对于盛东来说,已经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所以我现在才必须抓住机会更上一步,给盛东加一道保命符,否则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在遭遇变故的时候,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经历的事情比我多,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在关键时刻,只有钱才能救命,但安稳不行。”
老舅点燃一支烟,吞吐了几口:“那你又想没想过,一旦事情没有按照你的规划去发展,咱们会遭遇什么?”
“当初的咱们,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认为自己能把一品城开起来,不是吗?”
老舅闻言,沉默半晌后,最终妥协:“从我被你堵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大普答应的一千四百万,我得用,除此之外,你还得跑跑银行的关系。”
“你还是打算质押股权啊?”
“一品城的股权,是咱们唯一的家底,我如果想筹钱,除了质押股份,已经别无选择。”东哥顿了一下:“刚才在楼上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大普的话,他说的有道理,咱们是合作伙伴,我没有资格用大家共有的产业去冒险,所以你只要把银行贷款拿下就可以,私贷的事,我不会研究了。”
“嗯,凭咱们在银行的关系,如果以扩建度假村的名义贷款,应该不是难事。”老舅听说东哥不打算去募集私贷,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可即使这样,咱们满打满算,也就能拿出三千万,剩下的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