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鼻出冷气,咻咻道:“你一天不挤兑我会死呀?”
“会,会活的更好。”骆波眼里带笑。
花生赶紧和稀泥:“妈妈,叔叔,都别吵了。快点离开这里吧?”
骆波夸:“花生真乖巧懂事。”
这是暗指她不懂事喽?茅小雨鼻子歪了歪。
“不扯废话了,跟我来。”骆波自然的一偏头,迈步先行。
茅小雨抿紧嘴:要不是时机不对,非得跟他呛到底不可?
“妈妈,快跟上啊。”花生小声催。
“嗯。”
这条河,不太宽,水还是清亮的,对面有人在打水,看到他们也没当回事。
茅小雨探头一看,并不高,就约一米的样子,这样跳下去,不太危险。
“你干什么?”骆波看做出要跳水的动作,诧异问。
“不是要跳下去吗?”
“谁告诉你的?”
茅小雨神态一僵:“我们来的时候……”
“不一样。”骆波皱眉,四下一望,道:“去那边看看。”
走了几步,有一座粗糙石头垒起来的小石屋。三面石头,一面向着河水,没有门,当**着泥像,供桌上啥都没有。
“这是,龙王庙?”茅小雨疑。
“河神庙。”骆波上下一扫。
闻听,茅小雨直目望去:没什么仙气,但也不是死气沉沉,隐隐中有丝庄严气象。
看这小小简陋的河神庙年深日久了,平时村人下河或者乘船远行多有祭拜,倒也受了点香火气,招了些灵气。
骆波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什么闲杂人等,便道:“进去。”
“这里是出口?”茅小雨惊奇。
其实非也。不过骆波一时没找到穿越到魏晋朝的出口在哪,半天时间,他没有信心找到,索性借助神明的力量穿回去。
当然,他不打算全盘告诉茅小雨,免得她一惊一乍念念叨叨的。
“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骆波不耐烦。
“……好吧。”带着许多疑问,茅小雨小心踏进河神庙,并且双手合什,心里念念:河神爷,打扰了。暂借宝地一用,勿怪勿怪。
骆波伸手在河神像上一按。
“老板,你干什么?”茅小雨吓一跳。
“你干什么大惊小怪的?”骆波还不悦。
茅小雨瞄瞄泥像,小声道:“怎么说也是河神啊?神仙啊,你尊重点。”
“我哪里不尊重了?”
“你的手……”茅小雨呶嘴。
骆波收回手,淡定:“我试试是泥做的还是木做的?”
茅小雨赶紧双手合拜:“河神爷,是他没大没不小,降雷劈他时,别劈歪了,不管我的事。”
‘咚’脑门被骆波重重弹了一栗。
“哎哟。”真的疼啊。茅小雨捂着脑袋痛苦嚷:“你竟然当着河神的面打我?好,又添一桩罪名了。”
骆波磨牙,冷笑:“别说河神,就是当着天王老子,我想打你就打得。”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欠打的女人都是东西。”骆波反击。
茅小雨气的直哼哼:“你,你真不是绅士,没点风度。”
“我是得道高手。绅士?值多少钱?”
“俗,俗不可耐。”茅小雨差点被他气出内伤。
花生听不下去了。
他摇着头爬出口袋,轻声喊:“妈妈。”
“花生,把你吓醒了?”
“我一直醒着呢。妈妈,叔叔,都少说一句吧?回家要紧啊。”
骆波拍拍头:“是叔叔分心了。”
“哼。”茅小雨鼻哼。
骆波伸手:“闭眼。”
茅小雨万般不情愿,把手放到他手心,瞪着他防止被揩油。
“你要睁大眼也没问题。”骆波轻轻按下花生:“花生坐好喽。”
茅小雨不敢轻易赌气,到底闭上眼睛了。
稍倾,就感到耳边风声呼呼,有浓浓的黑气袭来。
茅小雨很想睁眼看看。到底是在穿越时空呢?还是在物换星移?这两个意思不一样。
“哎呀?”是骆波的低呼在传入耳中。
跟着就感觉眼前黑色退去,似乎处在一个明亮的环境中。
“我靠!”骆波迸出一句感慨,语气质疑:“这是什么鬼地方?”
“老板,到了吗?”
“呃?好像没有。不过你可以睁开了。”
茅小雨马上睁眼,入目却是一片空旷的田野。还是鸡鸣狗叫,并伴有淙淙水声。
“这是哪?h城郊外吗?”
骆波转着圈,极目四望:“半路出岔子了。这里,不是h城,也不是魏晋洛阳城外……”
茅小雨下巴一掉,马上想起来:“你哎呀一声,是因为出岔子了?”
“咳咳,原因就不要多问了。我一时也说不好。”骆波指着正前方:“看到没有?有路就人烟。问问去。”
“只能这么办了。”茅小雨叹气。
这一波三折闹的,回去准得找江素素麻烦!管送不管接,这不是存心害他们吗?还说报一饭之恩,这是报仇吧?
‘沙沙沙’有脚步声由远渐近,还比较纷杂,听起来人数不少于两人。
骆波和茅小雨都心中一喜: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
脚步声渐近,是从路那一端传来的。
近了近了,更近了。
先看到人头跃动,接着是四五个大汉面目严肃,脚步沉重但又疾快的移动。
“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茅小雨眯起眼睛。
是普通人,不是妖。气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