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家。”茅小雨运用了她独一无二的望气术盯着面前高墙绿树掩映的疗养院大门,摇头。
骆波问:“确定?”
“病气中不带杀伐之气。应该没有当年的老军人在。”
骆波轻笑:“还杀伐之气?好多年不打仗了,怎么可能有杀伐气?”
这是茅小雨的专业,所以她轻白骆波一眼:“你不懂,我懒得跟你说。”
“你是说不出来吧?”
“少用激将法,姑奶奶不吃这套。”茅小雨冷哼一声:“望气术,你是门外汉。跟你说了也白说。”
骆波挑眼:“我是不会,并不表示我什么都不懂。茅老九的把戏,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那你还问?”
茅小雨一句反问成功把骆波驳倒了。
这家排除后,就只能等明天去骆波看中的那家了。
夜色还好,天气也早。
茅小雨索性就逛起街来。
“等下,我看到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骆波忽道。
“哦,去吧。”说完后,茅小雨就纳闷了:“他在这里有熟人?”
好奇心驱使她跟上骆波的背影。
骆波转到一处稍暗的拐角,面对着黑白无常,还轻松招手:“哟,两位,好久不见。”
黑白无常不跟他客套,直奔主题:“老骆,你说实话,有没有把黄小果的魂藏起来?”
“谁?”骆波装傻。
黑无常很无语,直接点破:“老骆,我们已经知道她向你求助的事了。你就实说了吧?免得我们兄弟白跑一趟。”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位女鬼来当铺闲聊。怎么?她不见了?”骆波若无其事的反问。
白无常翻翻眼:“老骆,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算有点交情对不?”
“那是。咱们交情杠杠的。”
“那行,你说实话,黄小果的魂是不是在你这里?”
“不在。”骆波说起谎来,那是大师级别。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问:“那你干嘛来帝都?”
“游玩啊。怎么?你们的业务范围扩展到管起人口的流动来了?”骆波还笑眯眯的调侃。
黑白无常把他上下打量,摸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
拐角,茅小雨偷偷探头,看到骆波对面站着两个怪模怪样的人,一黑一白。
“啊!”茅小雨失声惊呼。
骆波转头,用眼光把她揪出来:“你干嘛呢?”
“嘿嘿。两位鬼大人,晚上好啊。”茅小雨的胆子越发大了,一点不怵鬼差,还笑容可掬的打招呼。
黑白无常没理她,四道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视:嗯,也没异常。
“行了,你们好好玩吧。告辞。”黑白无常不多废话,眨眼消失。
茅小雨奇怪问:“老板,他们来干什么?”
骆波神色凝重:“追捕黄小果。”
“啊?”茅小雨又一惊,忙捂嘴,看着骆波的手表。
“走,回酒店。”为免夜长梦多,骆波拽着她就走。
“老板……”
“嘘。”骆波严肃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茅小雨眼珠左右转动,表示明白了。
竟然黑白无常来过问骆波,表示怀疑他们了。只是骆波借着自身的妖气把黄小果的鬼气掩起来,一时半会鬼差没办法找到。
可若是言语间透露了信息,分分钟鬼差找上门。
匆匆回酒店,骆波眼眉低沉:“好好休息,明早出发。”
“嗯。”茅小雨重重点头。
换了环境,茅小雨并没有很快入眠,翻来覆去直到快凌晨才睡着。
隐在暗处的黑白无常交换个眼神,小声:“警惕性这么高,十有八九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难道黄小果要等的人,真的在帝都?”
“可能吧。”
“若是这样,倒也不忙抓她。”
“你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痴等在奈何桥几十年了,也没做对地府不利的事。不如就成全她最后一次?”
“嗯?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急在这晚。”
“……好吧。”
这回鬼差彻底消失不见了。
大清早,茅小雨就自动醒了。
一个鱼跃起身,急急洗漱。跟骆波会合后,路边摊买了杯豆浆和煎饼果子,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
“老板,如果这家也不是呢?”
骆波揉下眉心:“到时再说。”
“我昨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了?”茅小雨不确定的小声说。
“说什么?”
“好像是放她一马,不急在今晚什么的?”
骆波心念微动,面色却不变:“你是做梦吧?”
“不太像做梦?”
“行了,不值一提。”骆波摆手结束对话。
茅小雨敲敲头,总觉得隐约听到的话,并不是梦话。因为她做的梦并不是这个啊。而且听声音还有些耳熟呢。
到了郊区,山青水秀,空气清新。
一路顺着高墙找到大门口,茅小雨心里一咯噔:“竟然还有警卫站岗?”
骆波摸着下巴:“那就没错了。这里是高级别的疗养院。”
“谢九,真在这里吗?”茅小雨扶下眼镜框,视线跃过高墙。
骆波动动手表:“大白天咱们是不可能正大光明进去。”
“难道翻墙?”
“这么高,你准备怎么翻?翻过后,你能保证里头不是警卫森严?”
茅小雨摇头:“我就那么说说而已。那你说怎么办?”
“你的望气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