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迎视着她,眼神透露出‘白痴’的意思:“这还用问?你不是才从深山老林出来吧?”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茅小雨的脾气蹭的就上来了。
“会。”骆波平淡无波附合。
茅小雨噎了下:“你,你就去死好了。”
“为什么是我死,而不是你这种笨蛋去死呢?”
“你才是笨蛋!”茅小雨气急吼他。
骆波竖起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摇了摇:“光嗓门大也改变不了你比较笨的事实。”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茅小雨飞起一脚踢他。
“哈哈哈……”骆波早就防着她愤起发飙,灵活躲过,竟然朝着那两骗子去的巷道溜走。
“有种别跑!”茅小雨无影脚落空,恼羞成怒。
骆波还回头挑衅她:“没种的别追啊。”
“诶?”茅小雨苦笑不得。
她没种,但就要追。
小巷尽头,是条双行道。一辆出租车正准备启动,后座位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着司机在说话。
骆波略施法术,出租车便怎么也开动不了。
司机踩油门加速统统不管用,便骂骂咧咧下车把前盖打开检查。
茅小雨还是识时务的。
她看到骆波悄悄平空变出一副画筒,调换了那两人的的画筒。还紧张的四望,给他放哨。
“不错,眼力见还行。”骆波得手后,经过她跟前搁下一句夸奖。
“哎,你去哪?”
“跟上就是了。”
茅小雨推推眼镜,歪歪嘴角不情愿跟上。
“怎么样?想通没有?”骆波还似笑非笑问默不作声的茅小雨。
“嗯。”茅小雨横他一眼。
骆波追问:“嗯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这都听不出来?笨蛋,哈哈哈。”可算报了先前口角之仇了,茅小雨得意大笑。
“去,玩这种文字游戏你还嫩点。”骆波送她一记鄙视眼光。
茅小雨高兴手舞:“是呀,玩不过你这种老狐狸,哦不对,老妖精。”
“看来,茅老九没教会你尊老的古老传统。”骆波凉凉说。
茅小雨轻哼一声:“红尘浪荡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学会爱幼的传统美德。”
尊老和爱幼可是连在一起的,谁也别想压制谁?
“行,打平。”骆波没过多斗嘴,点头如是说。
“这还差不多。”斗嘴打平手,这一点茅小雨也没异议。
左拐右弯,长巷子尽头就是古玩街了。
“对了,你怎么会识破他们这种托术?”茅小雨紧跟骆波步伐,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骆波还卖关子,懒懒:“我火眼金睛不行呀?”
茅小雨笑容可掬:“大圣你好。筋斗云来一个?”
“得,让你钻空子了。”骆波失笑:“识破这种托有何难?电视上报道过无数次了。像这种人群聚集在一块,如果有人大肆吆喝卖东西,另有人故意找茬或者说好话的,都是托呀。”
“你说的这种,古代好像也有。卖大力金刚丸时,常有顾客现身说法多么神奇,其实是一伙的。”茅小雨还举一反三。
骆波欣慰:“没错。你用脑子想一想,为什么人家好好的摆摊卖字画,那五大三粗的偏去讨骂呢?不管真假,有他什么事?”
“嗯,对?这点很可疑。古玩街本来就假货云集,字画是假的人家爱开高价,管他屁事。”
“孺子可教矣!”骆波又冒出这句话。
茅小雨赠他一记白眼:“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这种方式才能快速吸引闲人们嘛。围观是老百姓最自发的活动之一。哪有热闹凑就奔哪,也是国人自古流传的习俗之一。”
这话完全正确。
想把画卖出个好价,光站街边卖力吆喝费力还不讨好。
可是要有人高声嚷嚷假画,黑心商开高价,双方再一争吵起来立马就能把人全部吸引过去,然后再展示真画,围观者那么多,自然有识货的在其中。
“哦,我懂了。”茅小雨恍然。
骆波挑眼讥笑:“不要不懂装懂。”
“他们是托嘛,目的就是把画卖出个高价。”茅小雨不解:“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骆波拍拍调包的画筒问:“我考考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很简单。”茅小雨一扶眼镜边,自信笑:“他们展示的是真古画,可卖给别人的是假画。就靠着这一张真画,他们把假画卖出高价,然后得手就开溜。俗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猜他们这会八成是溜出h城去其他城市的古玩街故技重施吧?”
骆波微笑:“八十分,合格了。”
“为什么才八十分?明明一百分的标准答案好不好?”茅小雨还不服气呢。
已经出了小巷,站到人头攒动的古玩街一角了。
骆波停步,侧头对她说:“扣的二十分是因为你反应太慢了。”
“这,这跟反应慢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本来呢,你从头到尾目睹一切,早就该窥知这种把玩,却像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无知妹一样,还得等我瓣开了揉碎了细说才懂。所以扣分。”
茅小雨重重垂头。
还真让他说中了。本来就是很低劣的把玩,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失败!
“吸取教训,下次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识了。”骆波还拿腔拿调的教育她。
茅小雨慢慢抬眼,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小声辩解:“又不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