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们。刚才真的好险啊。”年轻女子双手合什道谢。
骆波摆手:“举手之劳。以后小心点。”
“是,我会的。我以后再也不跟陌生人说话了。”
“这就过犹不及了。”茅小雨笑道:“我们也是陌生人,难道你从现在起不跟我们说话了?”
年轻女子脸色一红,不知所措:“那不是。我,我以后多个心眼就是。对了,怎么称呼两位?”
对报上名字这件事,骆波无所谓,看茅小雨肯不肯?
“做好事,我们从来不留名了。”茅小雨笑说:“真的小事一件,你也不用刻意放在心里。”
“那……”年轻女子视线瞄向骆波手里的水瓶。
“某某车次检票啦。”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
茅小雨回头看滚动的屏幕,正是自己这班车,扯下骆波:“检票啦,快点上车。”
“不好意思,我们得上车了。”骆波扬扬手里的瓶子:“我没收了。”
“哎,那个……”年轻女子盯着水瓶,还想说什么。
骆波却扭头背起行李,跟着茅小雨奔进检票口。
上了车,找着位置,安顿下来。
茅小雨问:“老板,这瓶水你还拿着?”
“嗯。”
“赶紧扔了呀。又不能喝,占地方。”
骆波却把瓶子举到眼前,晃动里头的水:“我想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研究什么?”
“到底是下了什么药?”
“mí_yào或者安眠药吧?他们也不至于用进口名贵的药迷倒别人。”茅小雨猜。
骆波却摇头:“我还想研究下,这药,几分钟生效?”
茅小雨略想了想:“大概不超过五分钟吧?”
“为什么这么猜?”
“你想呀。他们盯着独身的年轻女子。故意套近乎取得信任,然后装做关心的递上一杯水,目的是什么呢?”
骆波翻翻眼:“目的当然是趁着目标晕乎乎装做熟人,带离休息区呀。”
“对,所以药效不能太久,久了,万一目标要上车怎么办?太短也不可能。目前市面上还没出这种新药吧?”
骆波面色一舒:“所以你猜五分钟之内见效?”
“没错。”
骆波还是盯着水瓶,若有所思:“他们怎么就那么大胆,敢在高铁站使坏?”
“这有什么不敢的?”茅小雨嗤声:“我估摸着他们有丰富的经验,成功了很多次,并且又是晚上快十点钟,又在高铁休息区,人的警惕性其实是放低的。”
“有道理。”骆波找高铁服务员要了一个纸杯子,从针孔里倒出一点水。
“老板,你要做什么?”
“做个实验。”骆波嘿然笑:“我太好奇了。再说到r城还早,找点有趣的事打发无聊时间。”
茅小雨捂紧自己,严正申明:“不许拿我做实验。”
“嘘!”骆波示意她小声点。
左右张望了下,这趟车,乘客并不多,反正没满座。
眼光巡扫,选中一个埋头刷手机的年青男子。目测二十五六岁,不超过三十。脸上还有青春痘留下的印记。
他的面前摆着一瓶饮料,喝了一半剩一半。
骆波起身走过去,也不知怎么就身形一歪,将别人的饮料打翻。眼看就要落地,他眼明手快的接起,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把饮料瓶放回去。
年轻男子把饮料瓶放进一点,漫不经心:“没关系没关系。”
“搞定。”骆波回身对着茅小雨比个ok的手势。
一直盯着他的茅小雨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搞定的?接饮料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呀?怎么调换的?
带着这些疑问,茅小雨压低声音问了骆波。
骆波摊手:“太简单了。饮料瓶掉下来,我半空接过,然后手掌捂着瓶盖,将别一只手里的纸杯快速倒进去就好了嘛。”
“听着好简单的样子。可我计算了一下,整个动作加在一起,不超过十秒。”
骆波自信满满:“给我五秒就够了。”
下巴微掉的茅小雨不可思议瞅定他:“不会吧……”
本事还蛮多的呀!真人也露相啊!
骆波眯眼笑笑,侧头观察年青人的动静。
他刷了会手机,拿过饮料喝了一大口,又低头刷手机。
“一,二,三,四……”骆波默数。
一分钟过去了,无恙。
两分钟过去了,照旧。
三分钟到了,年青人打个哈欠,使劲揉揉眼睛。
四分钟快到了,他睡眼迷糊放下手机,将饮料拨开,趴到活动小桌上睡着了。
“嗯,果然不超过五分钟。”骆波又耸耸鼻子:“没有特别的味道。”
茅小雨也看着,疑:“难道只是安眠药?”
“可能掺了别的。不过安眠药为主。”
“这么有效,安眠药没少掺吧?”茅小雨忧:“老板,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会。”骆波坚定:“安眠药的剂量也不会太多,你以为他们舍得掺多?”坏人也计算成本的。
茅小雨看着那年轻人,自我安慰:“那我就没什么负罪感了。”
“你本来就不必有负罪感。若真有事,也是我全责。”骆波把事揽过来,漫不在乎小声:“能有什么事?咱们不是还有花生吗?”
花生是天生的神医。起死回生的本事都有,何惧安眠药过度?
这一晚,骆波没合眼。
他得时刻关注着那年轻人的状态。还得帮他提防着车上顺手牵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