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骆波松开她的手,笑说:“等一下。难得的好风景,我也拍几张照片。”
“啊啊,骆波,你故意的!”茅小雨微眯眼,一把抓着他的肩头,声音带哭腔:“快点走呀。”然后感到四周空白的很厉害,她勉强镇定睁眼瞧了瞧。
竟然停在桥中间。
“啊~”凄厉的尖叫响彻山谷,直达天际。
不知情的蒋少丰和代贺冲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疾快冲过来一看,却是茅小雨见鬼似的嚎叫,整个人都在发抖。
骆波白了白脸,忙牵着她:“不至于吧?行行,走吧走吧。”
可茅小雨吓的脚软。
本来是轻微恐高,被停在桥中间还看清周围,变成极度恐高了。
脚底下就是悬崖呀!太高了。脚底板发麻,额头的汗一层一层渗出来。茅小雨只顾着闭眼尖叫。
没办法,骆波只好蹲下,把她打横扛到肩上,小心的走过索桥,平安到达桥那一头。
茅小雨双腿挨了实打实的地,才止住尖叫,试探睁眼:“过了?”
“嗯。”骆波抹汗。可真重呀!
抚着胸口,呆呆看着咫尺眼前的索桥,茅小雨咽咽喉:“吓死我啦。”
“你胆这么小?”骆波还笑问。
茅小雨想到什么,一个狠狠眼刀子投射过去,指责:“你干嘛停在桥中间?不知道会把人吓死吗?”
“险处风光好啊。”骆波献宝似的调出手机里拍好的照片:“看看,大片范吧?”
随便瞄了一眼,确实风景错,视野极佳。
但茅小雨无心欣赏,犹自愤愤:“风光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这两者不能比。”
“你要拍好风光,不晓得把我送过来再走回去拍呀?”
“哦,一时半会没想这茬。”
茅小雨歇了一会,腿有力气了,蹦起来伸手抢他的手机:“我给你砸了。”
“这可不行。”骆波飞快避过,护在心口:“难得可做明信片的风景,你不要眼红啊。”
“我才不眼红呢?”茅小雨伸腿踢他:“我是气愤。”
“你别小心眼,这不都平安无事嘛。”
“哼哼。差点没把我吓死过去……”
“那是你太不信任我了。我在,你怕什么?”骆波理直气壮。
茅小雨白他一眼:“你是树妖,不是超人。我要不小心掉下去,你会俯冲飞下桥接住我?”
骆波如实:“那倒不会。”
“就是嘛。”
“不过我会用法力把你拉上来。”
“切。以我体重,下降速度比你法力运作速度快,我不信。”
骆波认真点头:“你是该减肥了。”
“管你屁事!”茅小雨气炸了。
蒋少丰和代贺也小心翼翼相扶相携走过索桥,一齐笑问:“你们吵什么呀?”
茅小雨收声,顺便搓搓脸,镇定如常:“你们倒是赶上了。”
“茅小姐,你还好吧?”代贺上前关心她。
“我很好了呀。”茅小雨挤个笑容:“你呢?过桥怕不怕?”
代贺摇头笑:“这有什么好怕的?虽然是高了点,但我不恐高呀。”
蒋少丰扫眼:“那两位走远啦?”
“大概是吧。”茅小雨记得在桥那一头时还看到向梅的。
代贺笑:“他们是同龄人,也许结伴同行呢。咱们也别光顾着说话,往前去吧。”
“也对。”
李棠和向梅在年纪上像是同代人。又都孤身旅行,说不定半路上搭上话,一起结伴呢?
弯刀谷快到了。
茅小雨和骆波又不耐烦了。
代贺太喜欢拍照了。每走几步,就有一景,她都要拍一阵,有时还让蒋少丰替她拍全身照。走走停停的,茅小雨就跟骆波交换眼色,二人不约而同悄悄走开。
弯刀谷近在眼前。
两边是祟山峻岭,植被茂盛。一截带弧度的河流静静淌过。
“就是这了吧?”茅小雨掏手机对准拍照。
“应该是。这里是刀口,进去就是峡谷。”骆波举目四望,疑问:“向女士和李摄影师呢?”
茅小雨也讶:“是呀。他们比我们先走,应该先到。难道进谷去了?”
河如弯刀,两岸杂草丛生,不太适合沿河顺走。
“不会。看这里,不像是刚刚有人来过?”骆波观察仔细。
茅小雨便没放在心上:“也许他们去了别的地方。老板,这是弯刀谷了。景色是很美。要是能进去,就更好了。”
骆波探看了地形:“还是算了吧?没有专业设备,就我们这身游客打扮,估计走不过百米就折返。”
茅小雨很遗憾:“难道就这么回去?”
“当然不是。”骆波指指左边山岭:“看到没,浅草的地方像是通向山腰的路。”
“看到了。不过这山好像挺徒的……”
“沿山腰一路过去,应该能看到弯刀河谷全貌。徒是徒了点,所幸天气不错,只要路上青苔不滑,就好办了。”
说得茅小雨跃跃欲试:“好,走吧。”
骆波考虑周到,回望来路:“要不要等等那一对?”
茅小雨不情不愿:“等吧。”
她真是看不惯代贺每走几步就拍个不停。虽然山景的确很好,可也拍的太密集了吧?
大约等了七八钟的样子,还是没他们的身影。
骆波觉得仁至义尽了,果断:“不等了,我们走。”
踏着浅草的地方,慢慢在爬上山腰。高处望得远。
底下一弯河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