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叮咚,山风阵阵,树梢沙沙。
茅小雨死死盯着不远的死人,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她就撒腿跑。
所幸,花生体贴又懂事,爬出背包笑嘻嘻:“妈妈,我陪你。”
“谢谢乖儿子。”有个小人儿陪着,多少人气旺些。
只是心情不太好了。
明明是游山玩水的好时光,却遇到这种死人的事,还是认识的人,特别的不是滋味。
尤其是骆波说嫌疑人可能就在一起出发的同伴中,茅小雨就叹气了:“花生,你听到了吧?”
“嗯。”
“你说,凶手会是谁?”
花生在推理方面不擅长,对对手指,半天才摇头:“不知道。”
“谁的嫌疑最大呢?”
“嗯?”花生绞尽脑汁想了想:“那个年纪大的女的。”
茅小雨惊:“为什么?”
“她的作案时间最多呀。”花生想的很直白。
茅小雨陷入沉思:“时间多?嗯。也有道理。不过她有什么动机杀人呢?”
“也许他们早前就结了仇?”
“如果早就是仇人,李棠难道不会防她?”
花生一愣:“也对哦。”
李棠若知道仇家就在眼前,就算不避也多少会防着点吧?女流之辈力量上不行,但心机难测。他还不至于那么心大吧?
“唉,真是想的头都大了。”茅小雨抱着头苦恼。
推测了好几个动机,都被合理推翻了。
看来,还得指靠警察查明真相了。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听到骆波的声音传来:“这边,是这边。快到了,呶,就那。”
茅小雨把花生放进背包,站起来伸脖子张望。
来了至少四五个警察,艰难的踩着他们先前的路慢慢挪过来。前头带路的就是骆波。
“她是我同伴,茅小雨。”骆波为警察做介绍。
茅小雨生硬的冲警察点头。
警察虽然奇怪她胆子这么大敢守着一具尸体,但也没多说什么,就奔了尸体去。
有一个年轻的警察翻本子录口供,当然这也是程序之一。
骆波和茅小雨一五一十说了发出的经过,态度诚恳,面色无惧。
“这么说,你们翻动了尸体?”
“对。因为当时他的姿势很扭曲古怪,遮了脸,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李棠,所以把他拖上坑的。”
“你们跟死者认识多久了?”
“刚认识。这个你可以去客栈问老板娘。”
“同游的其他人呢?”
“那对情侣返回了。年纪稍长的女士……”说到这里,就轮到茅小雨出面补充:“她说要继续去山里村落,我拦都拦不住。”
“好,他们叫什么名字?有他们的联络方式吗?”
骆波和茅小雨一致摇头:“没有。”
忽然有警察说:“……这是电击伤。死者生前遭受了电击,很可能就是这样才失去反抗能力……”
“什么?”茅小雨震惊。
骆波不解看着她。
茅小雨走过去,问斟验的法医:“你说,他是遭受电击失去知觉,所以轻易被人杀了?”
法医郑重:“暂时不能下结论,得回去解剖后才知道真正的死因。”
“那你刚才说电击……”
法医指死者背部偏腰间的黑乎一块说:“这里,有电击伤的痕迹……”
“啊?”茅小雨惊恐捂嘴。
“四眼,你怎么啦?”骆波伸手揽她的肩关切问。
警察倒是对她大惊小怪不在意,看多了围观群众的各种表现,这名小姑娘这么失态,也不足为奇。
“我,我好像看到电击棍……”
“谁?”
“向姐。”
警察马上问:“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仔细想想,说具体点。”
茅小雨咽咽喉,看一眼骆波。
“嗯,说吧。”骆波鼓励。
“是这么回事……”茅小雨吞吞口水,把自己无意中看到向梅袋子里有电击棍的事讲叙一遍。
警察认真的记录在册。
一个看起来明显是队长的警察问:“你说,她换下来的衣服?什么意思?”
“哦。她原来跟我们一块坐车时穿的裙子。后来我们在弯刀谷再遇到,她是短袖长裤。”
骆波猛然:“那就是她没跑了。”
警察忙问:“你有新证据?”
“我听到一声救命……”骆波也把自己当时听到的声音如实说出,并且还说:“可能就是在吊桥那里,她就动手了。然后把人拖到这里扔下。裙子沾了痕迹,所以换了下来……”他停顿了下思忖:“难道这里有小路可通弯刀谷山腰?难道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警察粗步判断了下,决定兵分三路。
一路把死者送回警局做进一步解剖,查出真正死因。一路人马去把蒋少丰和代贺两人请回来协助调查。最后一路人马去追踪向梅。
当然,骆波和茅小雨两人也有嫌疑,但积极配合知无不言,又不太像是凶手所为,所以他们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暂先回警局,一种是协助警察去找向梅。
骆波和茅小雨义无反顾选择了后者。
两个警察看起来精明干练。他们带着骆波和茅小雨重走了一遍当时的路迹。也爬上弯刀谷山腰跟向梅相遇的地方看了看。
“爬上去看看。”警察沿着山腰朝上攀登。
一直到山背面,朝下张望,抛尸地竟然在背面的谷底。直线距离不远。只是抛尸地到山腰这边,并没有路呀。
“如果说她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