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郊外,满目青翠。
沿着一条土路,左边是条宽广的河流。河水哗哗翻起浪花。河上偶有船只经过。
出租车司机别看纹着身,胆却并不大。
开出郊区,又行驶在这样一条安静的小路上,他忐忑不安了。这对男女不会是抢劫的吧?抢钱还好说,给他们就是,最怕劫财又谋命。
‘哧’出租车停下,司机强自镇定对骆波说:“这位小哥,不好意思,车快没油了。你们,要不,在这里下车?”
骆波瞄一下车窗外。
“这里不是目的地吧?”茅小雨嚷:“司机大哥,你什么意?”
司机赶紧:“绝对不是。姑娘你看,油表真的快没油了。我得赶回去加油。车费的话我可以少一点。”
茅小雨仍嚷:“我们不差钱,送到目的地,车费一分不少你的。”
“姑娘,可油表……”司机还是拿油说事。
骆波发话了:“行,我们就在这下车。”
“谢谢,谢谢小哥。”司机感激涕零。
付了一部分车费,司机倒退着出租车火速离开。留下骆波和茅小雨站在河岸边大眼瞪小眼。
“老板?”
骆波竖指:“嘘,他们就在附近。走吧。”
“哦。”
河堤这条土路前两天才下过雨,这里潮湿,所以路上车印清晰映现。
“这是蛇小妹那辆车印吗?”
“没猜错的话,是的。”骆波左右环顾,道:“这里偏僻,很少有人会过来闲逛,只能是他们。”
有车印就好办了。
转过一座矮矮土坡,眼前豁然一亮:路尽头,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再远一点,有座小小的木屋。外表看,风吹雨打显得破旧。
“司机在车上。”茅小雨一喜,刚想走过去又眼尖的瞄到司机在驾驶位上抽烟。
骆波做个手势,轻声:“我去搞定他。”
“快去吧。”有他出面,定是马到成功,茅小雨做个请的手势。
骆波运用了瞬移,刹那间移到驾驶位窗前,悄无声息出现在司机面前。司机嘴微张,叨的烟掉下来,他刚要呼喊,被骆波手指快速在他眼前滑动,很快就怏怏栽下头。
搞定!
骆波回身勾勾手指,茅小雨马上轻快的跑上前,看一眼司机,竖大拇指给骆波。
二人悄悄潜近小木屋,忽然听到声如洪钟的声音:“休想!我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缓慢起身,凑近紧闭的木窗,从窗缝里张望。
里间有人,佘唯唯翘着二朗腿在抽烟,身边坐着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在他们对面,绳索绑着个白发老头在椅上,满面怒容,眼神犀利。
“聂老,何必呢?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捂着那么多做什么?大家一起发财才是长久之道嘛。”
“徐哲,亏我把你当侄子看,你竟然,竟然……噗。”聂老呸的吐出口水喷向他。
“竟然把我当侄子看。现在侄子有难,你不出点血意思一下?”
聂老眼里全是鄙视:“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孝敬长辈。亏了,好意思张口?”
“我好意思呀。所以把你请到这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专门跟你好好谈一谈。”
聂老很硬气:“送你两字‘休想’。”
“那就别怪侄子不客气了。”叫徐哲的那个中年男晃到他跟前,手腕一翻,多出一把薄薄小小的尖刀,笑的邪气:“我是先割耳朵呢还是鼻子?”
“你,你要干什么?”
“哦,我打算割下你身体上的某部分寄给你的家人。”徐哲说的轻描淡写。
聂老眼里有恐惧,但仍是没求饶。
“阿哲。”佘唯唯开口劝:“聂老到底是长辈,不要这么对他。”
聂老暗暗松口气。
“聂老最讲道理。好好说,他会施以援手的。”佘唯唯弹弹烟灰,站起来一扭一扭的走到徐哲面胶,把烟放到他嘴边,转向聂老:“聂老,你跟我们阿哲,好歹沾亲带故的,真的忍心他走投无路?”
聂老眼光闪了闪,不再那么决绝,而是叹气问:“多少?要多少?”
“二十亿。”徐哲狮子大开口。
聂老也不激动了,只淡淡:“你把我全家买了都凑不齐二十亿。”
佘唯唯暗暗掐了徐哲一下,咧着嘴笑:“聂老,别听他的。其实十亿就够度过难关了。”
徐哲哼一声,没反驳。
“十亿?”聂老苦笑:“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y城财富榜上,你老可是排第一位的呀?不可能十亿都拿不出来吧?”佘唯唯抿着嘴笑。
聂老苦笑不得:“你们还真信呀?”
徐哲晃了晃尖刀,厉声:“少讨价还价的。十亿,你拿得出。不然就找你儿子和两个女儿拿。”
略一思索,聂老同意了:“行,我跟儿子女儿说一声。先把我松绑吧。”
“松绑?想得美。”徐哲给佘唯唯使个眼色,后者拿出录音笔,递到聂老面前笑说:“来,聂老,录一段对自己有利的话吧。”
聂老一头黑线,这两家伙真是有备而来呀。
“我不知道说什么。”
“就说你急需钱,让他们把钱凑齐,然后汇到这个账号上。”徐哲递上一张银行卡让聂老看仔细。
聂老也不是吃素的。有银行卡就好办了。
先引起子女的警惕,然后顺藤摸瓜,一定会把他救出的。
聂老也不再推辞,对着录音笔说:“睿儿,小敏小蓉,我是你们父亲。目前在外省,急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