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花生?”茅小雨急速睁眼,四下张望:“打到这里来啦?”
花生小心的捻起那片落叶,郑重说:“这是叔叔的,信使吧?”
“诶?”茅小雨取下眼镜,使劲揉了揉。
骆波的声音响起:“赶紧走,否则,后果难以预估。”
“骆波?”茅小雨吃惊的瞪着那片落叶,不可置信:“你,你变成一片落叶啦?”
“赶紧的别废话了。”声音好像来自落叶。
花生催:“妈妈,快点吧。”他是听话好孩子。有好奇心但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茅小雨一跃而起,急促:“走。”
落叶翻转,上下飞舞着出了门。
门外,风剧烈,飞沙走石,五米之内,什么都看不清。
“这,这能行吗?”茅小雨迟疑了。
这么大的风,能把苗条的她卷起上天吧?
花生定睛看了看,认真:“妈妈,要相信叔叔。”
“……好吧。”
看在骆波平时信用不错的份上,茅小雨迈出信任的一步。
说来也怪,风还是那么猛烈,可她身边,像有道墙似的,挡住狂风,得以稳稳当当的前行。
“喂喂喂,你们去哪?”值班员工边上窗口大声问。
“下来吧,我带你出景区。”茅小雨招手,同时还加重语气:“再不走,游客中心要被风吹散架了。”
“不会吧?”值班员工心下一惊,可又不得不信。
他略思三秒,便抱着头窜出来,坚定的对茅小雨说:“好吧,我陪你出景区。”
茅小雨笑:“说反了吧?是我,带着你出去。”
“行吧,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快点离开这里吧。”
那片落叶飘飘荡荡在前带路,还真有效。
茅小雨所经之处,狂风压根奈何不了她。不过,还是半闭着眼睛前进,因为有无数的飞沙在身边盘旋。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明显感到风力减小。
睁开眼睛,一片风平浪静。
“哎呀妈呀,可算安全了。”值班员工按抚心口,差点就要瘫坐了。
茅小雨顾不得他,急走两步,将那片落叶捧在手心里,对花生使个眼色。
两人飞快的朝岔路去,身后那值班人员一迭声:“哎,美女,谢谢哈……别走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哎,美女?”
道旁树根下,茅小雨小声唤:“骆波,我们安全了。可以出来了吧?”
花生眨巴眼,好奇看着这片落叶。
“骆波,听到没有?”
落叶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
茅小雨左右四下张望:“这里没有,可以显身了。”
还是没动静。
花生忍不住:“妈妈,叔叔变成这片叶子啦?”
“嗯。他本来就是树妖。变成树叶,易如反掌。”茅小雨很自信的解释。
花生喜欢动脑筋:“可是,如果叔叔为什么要变成树叶呢?若是他脱险了,以本来面目护我们出来,不就行了吗?”
“这不一样。”茅小雨正色:“以人类的面目出现,会被别人察觉的。变成一片落叶,可以迷惑敌人的视线。”
花生似懂非懂:“哦。”
头顶忽有个声音调侃:“四眼,你少说两句吧。说的越多,越扯不清。”
“叔叔?”花生惊喜四望。
茅小雨仍盯着手心落叶:“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
斜旁有一只手把落叶拿走,她急侧头,对上骆波轻松的笑脸,呆了呆,随即高兴:“老板?”转念看着那片落叶,不解:“你,你怎么……”
骆波对着落叶吹口气,看着它轻飘飘在半空中打转,轻描淡写:“我没有变成这片落叶。”
“那,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请长话短说。”
骆波看一眼前方。已有不少好事者看到白山又是乌云滚滚又是烟火,凑在一起看热闹。当然,有消防车的警笛由远渐近。
“边走边说。”
茅小雨点头。随着他走前几十米,看着他拦下一辆私家车,甩出几张粉红百元钞。
后座,骆波昂头后靠,道:“我采用的是分身术。”
茅小雨紧张看一眼司机,示意他小声说。
“没事,他听不懂。”骆波指指车后:“白山乌云散了吗?”
回头盯看几秒,茅小雨缓缓:“还没完全散。不过好像比原先规模小多了。”
“嗯。那就对了。”骆波接上主题:“我让土地爷送你们下山,猜想你们只能停留在游客中心……”
“这是当然的。风那么大,我想走也走不了呀。”
骆波闭闭眼:“是呀,所以,我一面分心跟那帮家伙斗,一面抓了片落叶,让它来报信。”
“你没附身在落叶上啊?”
“没附身,不过略施小术,让我可以分身有术,用对话的方式跟你们说清楚。”
花生点头:“难怪喽。”难怪听到叔叔说话声,却不见人。
“我没附身,不过落叶上有法力,不然你们走不出狂风圈中。”
“是啊。老板,你考虑周到。”茅小雨推推眼镜:“有个成语叫分身乏术。原来你可以分身有术。”
骆波疲倦道:“有分身术,不过很耗体力。四眼,跟蛇小妹联系,让她找给我找处清静的地方歇歇。”
“好。”朝y市去的路,有信号了。
茅小雨拨通佘唯唯的电话号码,她很开心:“哇,我们心有灵犀吗?我也正要跟你打电话呢。”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