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东倒西歪几瓶白酒和一瓶红酒,瓶口还有残酒一滴滴掉地。
麻子口齿不清指着趴在茶几边的老肖:“跟老子赌酒,你还嫩点。不知道老子外号酒神吗?嘿嘿,小娘们是我的啦。你不许偷看,我花样很多的。”
说着,麻子步履蹒跚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出卧室。
趴茶几的老肖醉眼朦胧强抬头,一手撑着茶几,一手摸向一只空酒瓶。
‘嗖’空中划过一道歪扭不稳的弧线,却准确的砸中兴奋的麻子后脑勺。
“哎哟!”麻子用一个狗啃屎的标准动作扑地,半天动弹不得。
老肖打个浓浓的酒嗝,摇摇晃晃挣起身,得意笑:“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然后,他也哼着很代表心情的《十八摸》
跌跌撞撞摸到卧室门边,老肖心里那个美滋滋啊:今日个可是牛粪插鲜花上了。
‘咚咚咚’大门突兀的响起。
老肖一个激灵,十分不满的吼:“谁呀?”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搅他的好事?
“老肖,是我。”
这声音听着耳熟。老肖猛搓把脸,豁然想起来:这是自己修车行的同事。算得上好哥们。不过这哥们为人比较正直。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屋里的苗红。
“开门啊,老肖。”又是一阵擂门。
“你,你等会,我,我收拾一下屋子,乱得很。”老肖酒劲全消了,飞快跑进卫生间,浇水泼面,脑子很快清醒。
他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卧室,也不管苗红是个什么情况,手忙脚乱的抱起来塞进衣柜。
藏好后,他把晕倒的麻子扶回沙发上,再把酒瓶随便拨拉成一堆。
“老肖,开门!我有急事跟你说。”
“就来就来。”老肖环视一圈屋里,大概差不多,这才把门打开。
一股浓浓的酒味飘出去。
同事哥们忍不住掩鼻:“咦?大白天,你喝什么酒呀?”
“嘿嘿,今日个麻子过生日,咱也没别的表示,不醉不归。”
沙发上的麻子嘴角流着口水,歪歪半躺着,看起来醉的厉害。
“靠,我还以为你屋里藏个女人呢?这半天不肯开门?原来只是喝酒呀。”同事哥们无心之语,竟窥得真相。
老肖嘿嘿讪笑:“屋里乱糟糟的,总得收拾一下才好落脚不是?”
“老肖,你一向不收捡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跟我见外?”同事哥们苦笑不得。
“行了,你有什么事?”老肖想快点打发他走。
同事哥们轻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老板让我问你,借的面包车几时还,他等着用呢?”
“这就还他。”老肖把车钥匙塞给同事:“兄弟,麻烦你帮我还回去。”
同事哥们笑了:“就你这酒劲,自个还,我还不放心呢。”
“是是,酒驾要不得。”老肖附合。
同事哥们扬扬车钥匙,正欲告辞,卧室忽然传出一声清晰的‘嘭’响。
“什么声音?”
老肖打哈哈:“屋里衣柜倒了吧?那啥,我就不送你了。”十分迫切的希望同事赶紧离开。
“衣柜倒了,你一个人扶不起来,喝酒的人没力气。我帮你。”同事哥们为人的确正直又仗义。
“哎哎……”看着哥们已经迈步走向卧室,老肖紧急阻拦。可脑子忽然短路,没想好借口。
“咦?”同事发出一声长长疑问。
老肖箭步入内,看清屋里情形后,同样的也发出一声:“啊?”
还真是衣柜出问题了。
柜门大开,塞进去的苗红上半身倒在柜门外,头挨着地,一动不动。
同事哥们目光惊疑飘向老肖,带着半开玩笑的调侃:“老肖,真藏了个女人啊?”
老肖咽咽喉,强自镇定,若无其事走上前扶起苗红,解释:“新到的充气娃娃。屋外麻子自个掏钱买的生日礼物。”
这借口,老肖自认完美,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赞。
“充气娃娃?”同事哥们一听,也就不避嫌,上前一捏,惊了:“哟,皮肤真有弹性啊。”
老肖状似无意的挡开同事,把苗红重新塞进衣柜,拍拍手,正色道:“现在的技术,不比从前了。别说皮肤,就是体温都能给你做出来。”
同事搓搓手指,惊喜:“还真的有体温。老肖,多少钱啊?”
“行了行了,一会等麻子酒醒了,我帮你问问价钱……好走,不送啦。”
‘嘭’把大门关上,老肖瘫坐地上,抹一把额头:妈呀,全是汗。
还好急中生智,总算过关了。
不过老肖还担忧:这哥们真的信了吗?看来,这个地方怕是不安全。
今天有哥们突然造访,明天保不齐有家人径直入内,岂不是暴露了?嗯,得另外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同事哥们走下楼,找到面包车,打火。
忽然盯着手指,好像还有女人体温似的?放到鼻尖闻了闻,竟然有一丝丝属于少女独有的体味。
难道?
不可能。老肖这人平时干活偷奸耍滑,好逸恶劳,但为人还是可靠的。
他不可能真的藏个女人吧?还是个漂亮的少女?
嗯?老肖信得过,但他的狐朋狗友麻子,可不敢保证。这个麻子也耳闻过,是个有坐牢前科的惯犯。
如果真有一个少女被囚禁,最正确的方式是报警吧?可是,老肖跟他关系不错,平时多有照应。报警的话,老肖摘脱不了。这算是出卖朋友吧?
怎么办?同事哥们迷茫了。
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