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男子停下脚步,沉吟:“做记号。”
“是。”
他们在墙上划了一笔,然后继续上楼。
没想到,上着上着,突然抬腿看到先前那个记号了,五人全都惊呆了:“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一直在上楼吗?怎么还会看到这个记号?”应该是下楼才会看到吧?
“对啊,我们一直在上楼?我腿都快抬酸了,为什么会这样?”
四人都慌了,为首那个还算镇定,举手示意:“安静。”
他四下张望。
没错呀,这是二楼的楼梯啊。
往上看,楼梯旋转,往下看,一楼近在不远。
“我们,大概是遇上鬼打墙了?”他得出结论。
“鬼打墙?白天也会出现?”
“对哦,不是晚上才会出现吗?”
“鬼打墙,也能适用楼梯?”这群人都是老金的精干力量,都不蠢。
提出的问题很有分量但没有能答出。
“等会。”为首男子掏手机要向老金请示。
三楼的茅小雨缩回头,轻声问骆波:“有信号吗?”
“有。总不有困他们一辈子吧?给点教训就好了。”
“嗯,也对。他们只是打手而已。得饶人处且饶人。”茅小雨笑眯眯看着骆波:“真是个有能力又善良的老妖怪啊。”
骆波趁机涎着脸:“善良需要奖励。”
“行行,奖,大大有奖。”茅小雨亲了他一口,骆波不依,还要。
茅小雨奖他一个深绵长吻,他才满意舔嘴:“这才叫善有善报。”
“别乱用词好不好?”茅小雨想踹他了。
骆波哈哈一笑,揽着她:“好,我回去翻字典,争取下回用词一定准确无误。”
茅不雨无语翻眼。
“谁?谁在哪?”楼梯的人听到声音,惊恐问。
骆波和茅小雨对视一眼,决定暂不露面。
上头没声音了,楼梯的人还是面面相觑。
这太诡异了?
大白天遇到鬼打墙,说出去谁信?明明楼上有声音,却看不到人,难道是鬼?
“金先生,真的,我们真的遇到鬼打墙了?到现在还在二楼。是的,上不去,一直原地打转,怎么办?”
“我让物业过来。”老金是不想出面的。
“好。”
物业是不相干的人,就算谁搞鬼,也不想牵连无辜吧?
茅小雨挑眉轻声问骆波:“要不要先回去?”
“好。”
反正热闹看完了,骆波就拉着茅小雨上楼了。
“那鬼打墙……”
“不会撤。但会放他们下楼。”
“不错。”
物业听说有人被困在这栋楼的安全出口,赶紧带着人过来查看。
果然看到二楼五个面生的男子沮丧的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你们是什么人?”物业大声喝问。
……
此后,相安无事,赵茹也不再问东问西,吃着茅小雨做的晚饭,安静用餐。
华灯初上,帝都的夜,流光溢彩。
胡青他们搭飞机,最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所以,骆波出门由左家的司机去机场接人。
茅小雨留在家,着急又兴奋的等着。
拍着手,转了一圈又一圈。
赵茹待在房间,接到老金的电话,听到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可以呀,赵茹。攀上高枝,连我都不见啊。”
“我不是不见你。是我根本就出不去。”赵茹压低声音:“再说,你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行吗?非得当面说?”
“还是当面说比较保险。难保你的电话不被别人监听呢?”
赵茹生气:“谁会监听我的电话?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老金冷笑:“你当然是重要人物喽。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出不来?”
噎了小会,赵茹不跟他低三下四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不行吗?非得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那几十年你怎么不嫌弃我阴阳怪气?”
“别提那几十年?那是我青春换来的。”赵茹冷笑:“老金,你想干什么?我清楚得很。几十年的老熟人,我还不了解你。想灭口是不?晚了。”
老金声音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呢,输就输在心软。当年,也是我心软,所以左家的小婴孩才死里逃生。也因为我心软,我不计较名分,更因为我心软,所以对你那些新欢也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傻瓜。”
老金那头静默小会,忽然笑了:“小茹呀,你要是傻瓜,我还能宠你几十年?我当然知道你是聪明人。”
“我谢你。”赵茹不咸不淡:“那聪明人就别兜圈子。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左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金一怔,吼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左家那个小女孩找上我,就表示,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她连当年的细节都查清楚了。老金,看在几十年相处的份上,我劝你,早点打算。”
电话那一头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小女生,是来者不善。”赵茹苦口婆心:“为什么我出不去,而你们上不来?你以为是是我的搞的鬼?我倒想我有这么大本事呢。老金,收手吧。”
“哼。”老金留下这个鼻音,挂断了电话。
赵茹盯着电话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酸疼,慢慢渗出眼泪。
她仁至义尽了,她回天无力了。
各自保重吧!江湖再不见。
“骆波,接到人了吗?”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