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是不明白,阅尽千帆的狐女为什么会时时盯着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少年。
现在却是瞬间秒懂,同时也钦佩阿紫的目光长光狠辣……
当遇到喜欢的男人时,女人可能会涌出类似羞涩、心跳加快、害怕之类的小情绪。
但是看到寂树,会觉得……体内那种用礼义廉耻包裹出来的皮囊快要绷不住了,狠不能去将他扑倒,把他身的衣服一件件全扒下来。
这种诡异可怕的感觉,长这么大,我也只有在符离身经历过。
这些人看着我和斐然,个个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躬身行了大礼后,异口同声道:“恭迎冥后、小公子回幽都!冥后万福千秋!”
我微微颔首,对于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太多紧张。
清池长老走了出来,他看着我,苍老的脸绽放出了无激动的情绪,“请冥后与小公子分乘玉辇回宫!”
他从来都不喜欢我,如今的态度转变之大,也是让人瞠目结舌。
我私下猜测,他之所以会这样,除了五年前活祭的决定之外,更多的是源于对斐然的喜欢吧?
武官员在前面开道,而我和斐然则乘坐玉辇回去。
车马很高,道路平坦,坐在面稳如平地。
沿途走过去,地跪了许多百姓,却没有一个敢抬头张望的。
这种高高在俯瞰众生的感觉,是符离追求并且想要的吗?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人真的会快乐吗?
到了大殿之后,百官鱼贯而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和斐然走正殿,坐了下来,他则站在旁边。
虽然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将这几年的经历简单述说了一遍。
半真半假的,隐去了斐然流落在巫咸国的经历,反正过去的事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在意。
几位长老的目光,几乎全程都集在斐然身。
笑眯眯的像在看自己的孙子,那一刻我有种错觉:这些老狐狸好像随时都会从衣襟掏出一颗棒棒糖来……
斐然则表现得我想象还要优秀,他同那些人礼貌而不失高贵的一一招呼,浅浅而笑。看起来有孩子天真无邪的一面,又有着超越他们的成熟和稳重。
待所有人退下去后,我把左思留了下来,唤斐然过来单独同他行礼。
他是师父,所以斐然过往也无需隐瞒,一五一十的都同他说了。
左思听完之后,感慨万分道:“小公子这是把未来人生的坎坷全都经历过了,以后势必会顺风顺水,前途似锦没有任何挫折。”
“承您吉言,”我同斐然道:“还不谢谢师父!”
斐然笑笑,我心格登一声,暗道不好。
他果然道:“我听说左思大人学识很好,不日前遇到两道难题,所以想要借机请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左思正色,“小公子请说。”
斐然道:“今有垣厚十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两鼠何日能相逢?”
我在旁边听得头大如斗,识字自己还勉强过得去,但数学这种东西……却了日常运用到的,几乎都一窍不通,什么大鼠小鼠的,这孩子是从哪里听来的题?
左思微微一笑,未加未加任何思索道:“三日即可。”
斐然又道:“第二个是关于和尚分馒头的: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问左思大人,大小和尚各几丁?”
大思笑答:“大僧二十五,小僧七十五。”
斐然顿住,显然是不乐意对方这么快能够解题,转了转眼珠才要再开口,左思却突然道:“我也有一题想要问小公子,不知可否?”
斐然道:“您说。”
左思道:“今有孕妇,行年二十九岁,难九月,所生性别为何?”
斐然一脸懵懂,“您是问我这妇人是生男还是生女吗?这怎么可能算的出来!”
左思笑道:“置四十九加难月,减行年。所余以天除一,地除二,人除三……九州除九,其不尽者,则为男,偶则为女。”
斐然扯下嘴角,显然是不相信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辩驳,于是僵在那里,好半天才偏头看我,“这是真的么?”
我能怎么说,告诉孩子说,我也不知道吗?这是不可能的!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真的,要相信师父的话!”
斐然一幅深受打击的模样,“……我有些困了,想去休息。”
接受需要时间,我也不为难他,于是便让守卫带着他和红俏前去休息,并且让寂树在附近守着,免得再出现意外。
等到斐然走后,左思脸的笑容却逐渐消失了,语气惆怅道:“这孩子果真聪明伶俐,如果大人见到了,知道会有多喜欢!”
我沉声道:“幽都现在什么情况?”
左思道:“大人临行前吩咐,他这趟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需要理会。幽都是三界重地,绝不能撤一兵一卒,但是如今谣言四起,大人也联系,所以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这边的人不能动,只能广发请帖,寻找能人异士帮助前往北海共同对付九龙,而我们这些官员则必须守在这里,不仅要维持三界运转,还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稳定民心。今日小公子回来,大家也多少得到了些许慰籍……”
我同他道:“斐然这些年经历复杂,如果日后说了什么得罪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还请左思继续纠正,如果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