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图只有一个大致的方位,而东荒则封印在这片废弃的土地里,这用肉眼很难识别到,所以我们必须用手掌一点点触摸感受。
在这片鬼域忙活了大半天,大家都没有任何进展。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站到断墙往外看,只见一大群来历不明的东西正在朝我们火速靠近。
我将手搭在眼睛方,隐约从尘埃分辨出它们的模样。
是狼!一大群狼!足足有二三百只!
它们规模很大,汇聚在一起,像是杀气腾腾的潮水,又像是被飓风吹动的流云!
眨眼间便到了距我们几百米外的地方,我心一惊,心道莫非是冲我们来的?
迟疑了下,发现自己想多了,在这些狼群的前面,竟然逃窜着一团圆滚滚的肉球,看样子竟是一头猪!
不,绝不是普通的猪,它们不可能跑这么快……那么肥还是粉色的肤色,我脑冒出一个不祥的念头,莫非、莫非是……山膏!
很快,我已经确实了自己的猜测,同良辰道:“是山膏!”
良辰抚额,“怎么又遇它了!”
这只山膏,曾在结界里跟我们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那五年,也是我跟良辰两人噩梦一样的回忆。天天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睡梦都经常被骂醒……
记得临别的时候,它跟我们打听了它祖父膏王的下落,我告诉它在东荒,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
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招惹了这么大一群狼。
想到这儿,我连忙捂住脸,试图跳下墙。
然而却已经晚了,这只眼尖的猪已经看到我,而且还尖叫起来,“朋友!我的朋友来救我了!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家伙,很快会有报应了!”
狼群注意到我们几个人,也不敢贸然前,而是分散开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冲那山膏摆手,阻止它,“喂,别过来,我们在办正事儿呢,麻烦你去别的地方!”
它却像没看见一样,兴致冲冲的跳窜起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脚脖子,“小鱼儿!好久不见,你好像长高了!”
“少废话,快放开,离我们远点!”
山膏收紧四蹄,死活不肯撒手,“大家好歹相处了五年,没有亲情也有友情吧,我今日遇到了危险,你们绝不会这么狠心,置在下的安危坐视不理,对吧!”
“什么友情,我只记得那几年,我们被你骂的耳朵都长茧子了!”我说。
最可气的是初七从那以后也跟着学了一嘴污言秽语,害我花了好大的功夫去矫正。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竟然还敢跟主动攀交情!
“不要这样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一直念念不忘呢,人应该学着向前看啊!”
“向前看是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使出浑身力气也拔它不下来,下一秒,它却尖叫着自己撒了手。
看看,阿离都气不过去了!
我连忙后退,跟它保持距离,见我这边不好使,它便试图爬着去找良辰,“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漂亮无双的超级大美女良辰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
天啊,这只山膏竟然还会夸人!
良辰冷哼,“有本事闯祸,怎么没本事收拾呢,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招惹来这么多狼?”
“我能做什么啊,”山膏摸了把眼泪,“还不是前几天嘴痒,随便找了个人骂想过过瘾,结果日哦,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踢到铁板,骂了它们的狼王……”
“你真是活该啊。”我摇头说。
什么叫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
山膏说着,要前去攀良辰的腿,却不妨被飞起一脚,直接送回了狼群里。
良辰面无表情道:“你们听好了,我们和这家伙根本没有任何交情,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山膏嗷嗷惨叫,便被一只狼叼在了嘴里。
山膏大声哭喊道:“果然世态炎凉,亏我还把你们当成朋友,啊呸!你们这些人见死不救,我下辈子呜呜呜,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呜呜呜呜……”
段策没见过山膏,也不知道它的可怕之处,居然蹲在旁边好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只会说话的猪妖吗?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你这女人还真是铁石心肠。”
良辰横它一眼,“你心善你去救。”
或许是见我们态度冷漠,没有想要救援的意思,狼群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伴随着远处一声狼叫,慢慢缩回到一起。
山膏悬在半空,四蹄乱舞,声嘶力竭的骂:“你们这儿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只不过骂了几句,你们犯得着一直从东荒追杀到这里么?”
我听到东荒两个字,精神顿时一振,“喂,你说你从哪儿来?”
“东荒啊。”山膏看着我们,突然兴奋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是想去东荒对不对?救救我,我带你们去!东荒的入口非常隐蔽,而且里面还有凶险的机关,如果没有熟人带路,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那里!我已经在那里住了近五个月,对所有的地形都了如指掌,甚至熟悉每一条街、每一个地洞!有了我,保证你们事半功倍!”
直觉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这家伙的胡说八道,但是它所说的……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我们交流了下意见,四个人分成了两派,良辰和段策难能可贵的站到了一起,他们愿意为了那家伙所说的冒一次险。而我跟阿离则较理智,认为山膏是个夸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