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脚步,而那如天籁般的鸟鸣,这会儿也愈发清脆悦耳!
我的心跳急剧加快,心情雀跃期待又隐带忐忑,前方迎接我的是什么呢?
会是青草的芬芳和野花的馨香,明媚的春光和一大片生机盎然的新绿吗?
虽然还没睁开眼,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亮光,而且它越来越耀眼!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扑面而来的清凉空气!
愈到这种紧要关头,我跑的愈发地快,直到,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雪霄冷香!
脚步,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来。
前方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不跑了?”
他声音,是从光明的地方发过来的,但却一下子把我击回了黑暗当!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此刻置身在一个扛形山洞里,在我前方两三米外,便是光与影的分界线。
而阿离,此刻站在那里。
他身,穿着鲜少见的白衣,显得干净又明亮,一点也不轻浮。
我咬牙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我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你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而且这几天来,你往幽冥殿跑的次数有些太勤了。”
他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掌控一切。
让我自以为希望在前方的时候,冷不丁给予致命一击,让人不断地陷入自我怀疑。
可不管怎样,我都已经出来在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亲自感觉一下幽都城外的风景!
于我蓄了下力,再度奔跑起来。
出人意外的是,阿离并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
然而在出阴阳路的那一瞬间,一束华丽的阳光却穿过云层,对准我的脸投射下来,它光线是那么亮,那么美,刺的我眼睛隐隐作痛!
阿离站在我身边,慢悠悠道:“七天时间已过,跟我回去吧。”
那一刻,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但再怎么样,路是自己选择,跪着也要将它走完。
回去的时候,幽都城门已经全部开放,欢笑的人们进进出出,一派繁荣热闹的盛世景象。
据说是城内的亡魂,已经全部被抓捕引渡,现在的他们,不必再有任何担忧了。
而我自己,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他是借着肃清亡魂的机会来戒严全城抓我,还是单纯为了抓我而编出肃清亡魂的借口。
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梦想……
我像一个了赌桌的赌徒,明知道没有任何赢的可能,却还是将自己压了去,然后输了个干净。
回到幽冥殿后,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待稍稍恢复一些后,我动手给东方写信。
告诉他时间缝隙托付给他了,他是个不错的管理者,有智慧有能力,一定能帮我守住那片土地。信里,我叮嘱他务必保留那棵桃树,并代我好好守护着她。
因为我希望有天,赤渊和妈妈醒来后,能再去看看那满树的桃花。
跟阿狸相处的日子,宁静平和。
他对我的态度始终不曾变过,整个人像没有烟火气息的圣人,不会生气,也不会动怒。每天脸挂着微笑,一幅很好脾气的模样,能容忍我所有不可理喻的要求和言行。
如果不是经历之前那些事情,现在的我,一定非常快乐。
至于我要做的,是每天陪着他一起吃饭,睡觉。白天的时候,我有足够的自由,可以尽情的出去玩儿。但无论去哪儿,太阳落山前,我都必须回到这里。
这个表面看似毫无限制的权利,实际却是一种无形的束缚,这意味着我永远不可能离开幽冥殿太远太久。
东方的信很快回来了,他只简单的写给了我一句话,十个字:我会帮你看好时间缝隙。
别的什么都没说,以至于我将那封信反面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还将它拿到火去烤,看是否出现了暗号,结果证明我想太多了……
虽然我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有共生和符咒的缘故,导致我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甚至时常有种错觉,两个人似乎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半个月后,我在出幽冥殿的时候,遇了行色匆匆的左思。
我像没看到他一样,径直走过去,然而他却突然对我行了个大礼。
我问:“这是做什么?”
他说:“对之前那件事的歉意,希望你能接受。”
我笑笑,“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毕竟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搞到彻底撕破脸皮。
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便道:“还有什么事吗?”
左思道:“我想问您确认一件事,次你说,你是琉璃……是真的吗?”
我愣了下,否认道:“说着玩儿的,你还真信啊。”
他愣住,“说着玩儿的?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我信口开河道:“我在时间缝隙里,捡到了梦魇的一个剧本,面记录着这个梦境,所以以我才知道,曾经有个叫琉璃的女人,曾经梦里跟你成过亲。当时的情况有些急,我便撒了个谎,怎么,你当真信了?”
他神情凝重起来,苦笑道:“说出来,你或许不相信。我真的做过这样一个梦,最近父亲帮我安排亲事,竟当真找到了一个叫琉璃的女人……”
我大吃一惊,“真的么?她长什么样子?”
左思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