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不改色道:“玩具。”
山膏立刻配和着叫了两声,聂卫东看了看,嫌弃地塞了回去。
最后捏着三个硬币,“还真是,你就带这么点钱,来江城做什么?”
“找人。”我说。
“找谁?”他挑起眉毛。
“找找……一个亲戚。”我说。
最终还是没将段策的名字说出来,我这一年来,容貌身高变化都很大,他一时半会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但是真说出段策,估计立刻就会想起那件事来。
这是个黑白两道都通的痞子,万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耍流氓扒我衣服怎么办?
他说:“那好办,打电话让亲戚过来送钱。”
我低下头,心虚道:“找不到了。”
“什么?”
“找不到了,否则昨天晚上也不会在公园过夜。”
他又笑了下,眼角透着些许邪气,“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这么赖账吧?看你模样长的还不错,就去夜店上班吧,这行来钱快,说不定一夜就能还清,还有得赚。”
我心里狠骂,脸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不行啊,我还没成年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可以去打工,做饭、洗碗、拖地、搬东西、擦车,都没问题!”
“那得猴年马月才能结清?”他用刁难的语气说:“你划的那道我也看见了,没个八九万,根本修不了。”
我错愕,“啊,那么贵!”
聂卫东道:“就这还没算那个坏掉的镜子。”
我低下头,心想要不要先妥协,然后寻个机会逃出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