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曾并没有说出阿离的身份,但是我却从她脸上读出了惊骇与敬畏。
“所以,果真是我想的那个人吗?”她难以置信的跳了起来!
我连忙拉住她,道:“干嘛这么紧张?坐下来说。”
木曾却叫道:“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怎么能不紧张?天啊,我居然跟那位大人一起同吃同住过,这说出去谁能相信?而且小鱼儿,你居然要嫁给他,也就是你,你将来的身份会是……”
“嘘!”我及时竖起手指。
毕竟我们两个还没有成亲,要是传扬出去了,还以为我借着冥王的名头在外面招摇呢。
木曾呼啦坐起来,咕咚咚灌了一大杯水,方才让自己的语气慢慢平缓下来。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太震惊了,估计没几天是消化不了的!难怪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气度不凡,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就尴尬了,而且我这会儿已经说的够久了,于是便问他,“东荒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又乱了?”
木曾立刻挥手,“别提了,一说就来火。自从那些入侵的大妖怪被逐出此处,良辰又重新修复了封印,东荒便一直很很平和,众多妖怪之间也都相安无事。然而有日突然天降惊雷,整个东荒地动山摇,许多原本已经消失的妖怪这会儿却突然间复活,而且开始在东荒为非作歹,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突然间复活?”我好奇的问。
“是啊,整个事件都很诡异,至今也无法判断那道惊雷,这件事不是人为形成的。”木曾道。
正待准备跟我详细往下说时,外面突然传来吵杂的脚步声。
竟是嘻狼王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跑了回来,神情慌张,跟寻常父亲无疑。
而孩子则闭着眼睛,牙关紧咬,看起来像昏迷了一样,但是双手分明又攥的很紧。
我们两人立刻起身,木曾连忙接过孩子,紧张道:“那是什么事了?巴川怎么会变成这样?”
嘻狼王懊恼道:“都是我的错,太大意了,去时对战已经结束,路上巴川都在说胡话,额头也烫的厉害,应该中了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希望能有方法救治!”
木曾看着孩子脸色通红,整个身体都气的发抖,“又是那帮可帮可恶的山膏,倘若巴川有个好歹,我非跟它们玩命不可!”
“山膏?”我惊讶道:“跟巴川对战的,是山膏!?”
木曾道:“没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帮家伙,原本都已经它们死绝了,却没想到,一道惊雷竟将它们全都复活……如今正逢春季,所有动物都在繁衍生息,这群死猪崽的突然出现,却破坏了整个东荒来之不易的宁静!”
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山膏阿迪力已经申请了殊妖保护,这说明白泽以及九重天那边也都认为山膏已经灭绝,这会儿竟然又冒出来一帮,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叫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屁股却坐不住了。
山膏悄然从我背包中探出脑袋,“你们说,东荒现在除了我以外,还有其它的山膏?”
它这一问话,瞬间集中了所有人的视线。
嘻狼王身为首领还算镇定,然木曾却瞬间情绪失控,放下爱子,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山膏吓了一跳,跃下去就地打了个滚儿,躲到了角落。
而我则趁机抱住了木曾,提醒道:“木曾冷静些,这只山膏是几年前我从东方带走的那只,它已经在九重天申请了殊妖保护,跟与巴川对阵的那帮膏素不相识。眼下最要紧的是巴川的身体,待它身体恢复过来,大家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提到了巴川,木曾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
正逢大夫小柴胡妖拎着药箱进来,大家才安定下来,事态暂时因此得到控制。
东荒妖怪能力普遍不强,但是因为灵力充沛,所以很少会有妖怪生病。
这小柴胡妖原本是山坡上一株多年生的草药,又名百条根和一枝黄花,因为吸收了灵气而成妖,所以形如伞盖,头顶几串黄花,双脚还维持着根部的形态。
虽被尊称为大夫,但却并不擅长医术,一般情况下,也只能帮人看看饮食不振、口干目眩、小便不利之类的微疾,治不了什么大病。
所以我猜想木曾这情况,十有八九它是搞不定的。
果然过了片刻,小柴胡妖头顶上便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唯唯诺诺道:“这病,看起来凶险的很啊,我能力微弱,怕是治不了。”
木曾本就担心孩子,听到这话顿时又炸毛,火气全都冲着山膏过去。
好在这次嘻狼王从旁拦住,方才阻止了一场争端。
木曾这会儿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放手,我这次不找它,冤有头债有主,我去找伤害巴川的那帮家伙,拼了我这条命,要给儿子出这口气不可!”
嘻狼王沉声道:“你要想去,那你便去吧,巴川待会儿醒了找母亲,那要怎么办?”
木曾身体僵住,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见此情形,我也在旁边跟着着急,于是便安慰道:“别急别急,虽然不清楚这帮山膏的来历,但它们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妖怪,能力也不强,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想出治疗的法子!”
木曾闻言,立刻将眼泪憋了回去,紧张地让开让我近前。
我洗净了手,仔细端详巴川。
这孩子生得珠圆玉润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