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畏意。还是……欲地悸动?
……
看见自家少主忽然被一阵紫色烟雾笼罩全身,那烟的诡异,让小高台下观看席里的几名燕家随从顿时面露惊讶,禁不住齐齐站起身。
他们随燕钰来到这里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要保护少主的人身安全。可如果这个“简单”的任务他们没能做好。会受到的惩罚可不简单,甚至是将面临灭顶之灾。
“少主?”
“少主!!”
“少……”
连着几声喊,已经有几个燕家随从自台下冲了上来。刚刚被燕钰叫上台来主持赛事的那个被唤作“小式”的燕家随从冲得最近,挥袖就开始扇那紫烟。
小式扇了没几下,烟雾中忽然传出燕钰的声音。确认少主安稳,他本来应该心觉喜悦,但当他听清了少主话中的意思,却禁不住心生一阵惧意。
“好好的情调,都被你扇了,真是扫兴!”
紫色烟云在停止喷胀时。其实已开始在缓缓变淡,但当这团烟雾被燕家随从小式挥袖扇开了一个破口,烟雾本体消失的速度便瞬间加快。
当烟雾变淡,小式看见自家少主仍端坐于椅上,那个能使诡异手法的紫衣女子果然站到了少主身后,但此时她看起来只像是正在给少主……按摩?…
在小式看清了烟中少主时。他同时又听到了少主的声音,那是命令:“退下!”
小式连忙应声,悻悻然退走。连他都走了,那刚刚跳上台来的几名燕家随从也赶紧退远了。
当那几名随从都走远了,将燕钰笼罩的那团紫色烟云也已经散得极淡,紫苏也在这时松开了给燕钰按摩额角的手。
燕钰似乎是真的很遗憾于这幻妙感受太早消散,不禁长叹一声,然后轻声问道:“紫苏姑娘的‘小把戏’果然玄妙,只是刚才被无知家奴打搅,如有机会。燕某真想再感受一遍……”
他这话还未说完,坐于一旁的阮洛忽然开口,却是问向了紫苏:“紫苏姑娘,恕阮某识浅,冒昧一问。这紫色的烟……是否会伤人?”
阮洛问的这件事,其实也正是小高台外围观看席中,那几个坐得并不安稳的燕家随从所担心的事。而旁观阮洛,虽然他不是燕家的人,却能在第一时间考虑到燕家少主的安危,这已让两三个燕家随从对于这个性情看起来即很温和的年轻人心生一丝敬意。
众随从里,也还有一两个在燕家排得上资历的人,略微听说过阮洛与燕钰有旧交。并且在刚才他们的交谈话语里,这些随从也亲耳印证了此事。有这些前提条件,使这几个燕家随从对阮洛更是从心里另眼看待。
燕钰自己体会到阮洛的关心,心里也是微生暖意。不过他同时又觉诧异,难道阮洛没有常识过这小戏法么?但他很快又想通了这一问题,以阮洛喜静的性格,恐怕也是极少来这种寻欢场所。
阮洛未必不会有心困烦恼中的时候,但以他的习惯,即便心头烦恼重重,也不会想到用寻欢作乐的方法去排解。他最可能是独处以待自行排解,这种性格习惯也许会使自己困在心绪迷沼中难以自拔,但如果能走得出来,便是心智极为敏锐坚忍之人了。
拔除心中那丝对阮洛的疑惑,燕钰紧接着就听到紫苏地回应:“除了不适合对喝酒的人施展,此烟对寻常人是无碍的。”
阮洛心下略安,但他很快意识到,用他的习惯来看,的确是无碍的,因为他极少饮酒,但是燕钰……
当他看向燕钰,准备询问一声,就见燕钰冲他摆了下手:“无妨,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阮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听到燕钰亲声开口,小高台外围的那几名燕家随从一直微提着的心神也都稍稍安稳了些。
燕钰收回目光投向已经绕至他面前的紫苏,含笑说道:“若是喝了酒的人,身处这样的妙境里,又会如何呢?”
“酒是忘忧汤。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饮,此游戏在东风楼中,又叫做‘醉生忘死’,便专为不适合饮酒的客人造就。”紫苏语调柔顺地解释到此处。语气忽然微微一变,“喝了酒的人再身处这种环境里,则容易心生沉溺之心了,这有失东风楼供人排解苦闷的初衷意义。”
燕钰默然将紫苏的话品味了一番,随后点头赞了一声:“东风楼果然与众不同,看来燕某曾经对东风楼的一些看法。错了很多。”
他说这话隐隐然透出了另一重意思:他以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紫苏闻言,心情却有些复杂起来。
如果燕钰能够光顾东风楼,想必又能把楼中生意往上拉升一个台阶。但此人不同于寻常欢客,据说他即便是在设宴款待商界朋友时,都鲜有饮醉的事迹。这样一个常常保持头脑清醒,又心思极深的人,若常来东风楼,恐怕在某些时间里,对楼中之事会构成一种潜在威胁。…
正当紫苏心绪微乱,在思应对之策时。东风楼外,忽然传来一个极为不耐烦的声音:“开门!开门!开门!”
那人连道三声之后,又硬着嗓门叫道:“都什么时辰了,不想做生意了吗?!”
那人前面的三声“开门”,语势尚算强横,但当他后头这一句话一出口。东风楼里有几人已经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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