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军官们认为,只要将瓮城里的瓮洞炸塌,瓮洞里的石家军也全完了,这是一劳永逸的绝计。
装甲车上的火炮,以及其他山炮、迫击炮便朝瓮城的瓮洞位置开炮。
四辆装甲车、八门山炮、二十四门迫击炮,轰向瓮城城墙的大小炮弹,瞬间就是三十六枚,甚是密集,威力之大,难以形容。
城外的鬼子,包括山本四六,赶紧伏在地上,双手捂着双耳,合上眼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惊天动地、翻江倒海、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阵阵浓烟腾向半空。
瓮城的东、南、西、北每段城墙,都有城墙坍塌。
尘土飞扬,碎屑纷飞。
一些砖块和巨石倒入了护城河中,溅起阵阵丈余高的水浪。浓烟遮日,天空骤然黑暗。
但是,城内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惨叫声响,更没有血肉飞溅。
“步兵搭载云梯桥-----出击!”青工爱美见状,扬刀一指,声嘶力竭地喝道。
四个中队的鬼子,纷纷抬着云梯,往护城河道搭桥,又攀越而过,再往残墙上搭云梯。
四个步兵中队的鬼子,攀越云梯,没遇到任何伏兵,也没有遭遇炸弹。
他们瞬间入城,并且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城内没有任何人抵抗。
鬼子如潮水般地涌进城内。
城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就连鬼影也没一个。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青工爱美仍然指挥鬼子的装甲车中队和骑兵中队、摩托车中队,尾随步兵入城。
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千余名鬼子搜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找到半只“支那军人”的身影。
于是,鬼子的各路中队长,都抓紧骑马出城,回来向各自的指挥官报告瓮城是一座空城,连一个耗子也没有,更没有埋伏,也没埋什么炸弹。
坍塌的瓮洞里,也没有死尸和血迹。
这足以证明瓮洞里也没藏过“支那军队”。
各路指挥官赶紧策马,跑向瓮城西面斜坡的山本四六指挥部,向山本四六报告情况。
“报告将军阁下,瓮城是一座空城。另外,松下树根大佐从虎头山发来电文,虎头山也是一座空山。看来,支那军队已经逃跑,支那猪头石心儿乃是故意制作一些稻草人来引我军上当,浪费我军的子弹、炮弹、人力和物力。”青工爱美综合各路兵马的情况,走进帐蓬,躬着身子,向山本四六汇报战况。
“八嘎亦噜------你这个支那猪头,竟敢欺骗皇军?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你的,死啦死啦的-------”山本四六听了战况汇报,火冒三丈,七孔生烟,脸色陡变。
他转身破口大骂吴飞一番,又甩手狠打吴飞十几记耳光。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本能。
太没面子了。
浪费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得到的竟然是一座空城。
山本四六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这张老脸无处可搁。
在侵华日军中,他并非最高司令长官,他还有上级的。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怎么向他的上级汇报战况?
他怒啊!
气啊!
但是,有气无处泄,只好拿吴飞来出气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几记耳光很响亮,很清脆悦耳。
“哎呀-----太君饶命-------哎呀,太君饶命-------”吴飞远远高于山本四六半截身子,但是,他既不敢捂腮,也不反抗,只能悲哀地连连求饶。
很快,吴飞的两腮便红肿如猪头,两腮牙板掉了,鲜血不断从嘴边滴落。
挨了十几记耳光,吴飞或多或少有些脑震荡了。
他脚步踉跄,站立不稳,晕头转向,眼花缭乱,视力模糊,耳朵听力越来越差了。
他想说话,也已吐词不清了。
他没想到山本四六这么残暴,说奖就奖他一个县长之位,说打就把他打成猪头。
县长之位是空的,打却是真的。
奖赏没拿到,却挨了一顿揍。
吴飞总算了领教鬼子不把华夏人当人看的事实了。
他心里隐隐后悔。
他脑子还掠过了吴嫣的美丽倩影,心里暗道:吴嫣尚且不怕死,老子又何必怕死了呢?唉,现在老子贞节不保,悔之晚矣!
“好!-------爽------过瘾啊!看他的吊样,瓮城的县长之位,肯定没他的份了。哈哈哈--------”吴智平远远地观望着,心里乐开了花,甚是兴备,使劲呼爽。
只是,吴智平两腮也是肿的,他不敢笑出声来,嘴巴稍为一动,两腮就发疼啊!他挨野比三八的打,也不少。
吴智平的满怀醋意,瞬间消散。
为了得到县长之位,为了讨好山本四六。
于是,吴智平卑鄙无耻地向山本四六献计。
他躬着身子,走到山本四六跟前,说道:“将军,奴才有一计,可确保皇军彻底清剿城内的支那残兵败将,保证皇军这次连耗子都不会放过。”
“哟西------吴桑,你对皇军,大大的忠心。如果能找出支那军队的踪影,如果能抓到石心儿,瓮城的县长,就赏赐给你来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