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嗄-------为什么不为帝国征战玉碎?为什么要溃逃出城,丢我皇军之颜面?回去!执法队,准备射击!”
山本四六朝迎面驰骋而来的田七怒骂了几声,喝令田七等人掉转马头,继续作战,又令卫队去堵溃逃而来的“鬼子”。
他身边的佐官和卫兵,随即掏枪或是端枪,欲朝田七和马二良开枪射击,对不听劝仍是溃逃而来的“鬼子”予以就地正法,以正军威。
“轰轰轰轰轰轰隆-----------------”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隆隆-------轰轰隆隆-----------”
此时,瓮城西门外的那四辆装甲车爆炸起来。
十几捆手榴弹及炸药包的威力非同小可。
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
瓮城西方门外腾起阵阵浓烟。
四辆装甲车各被炸得掀起丈余高。
再大的庞然大物,在炸弹的威力下,也得倒下。
炮筒凌空蹿起,又折断四飘,横砸到附近鬼子的头颅上,将一些鬼子砸的血肉模糊。
履带断裂乱弹。
“轰轰轰轰---------”
四辆装甲车被掀起又摔落,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虽然这些庞然大物没有散架,但是,却全部侧翻。车内的鬼子不是被震死,就是被巨大的热量瞬间煎蒸而死。
装甲车附近的鬼子,纷纷飘飞而起,或是横身侧跌,连声惨叫,溅起阵阵血雨。
随后出城的鬼子骑兵被炸得连人带马都是肢离破碎。
团团火球乱弹、乱飞、乱溅。
部分鬼子浑身着火,呜呼哀号,就地打滚,却怎么也灭不了身上的火,被烧死,被烧焦。
装甲车上的部分铁片或是铁管四横,洞穿或是砸死了不少鬼子。
场面甚是悲壮惨烈。
血雾蒸腾。
骨碎纷飞。
血肉激溅。
众卫兵拥着山本四六本能地伏地卧倒。
那些掏枪或是端枪欲向田七和马二良射击的卫兵、佐官也是本能地抱头伏地,紧捂双耳。
田七和马二良趁机将拴在马鞍上的两捆已经拧开盖的手榴弹,拉拉导火线,便抛向山本四六等鬼子的帐蓬前。
然后,他们俩人迅速策马奔西而去。
“轰轰轰轰轰轰隆-----------------”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本四六四周,震耳欲聋地响起了爆炸声,阵阵尘土溅飘而起。
帐蓬四散裂开。
帐蓬里的电台及地图被炸的连渣都找不到。
伴随四扬的是一阵阵揪心裂肺的惨叫声响。
部分佐官和卫兵,尸首分家,骨散肢离,血溅肉分。
血雾蒸腾,浓烟遮日,火光冲天。
田七和马二良、十二名士兵,策马往西,扬尘而去。
晕头转向的鬼子,顾不上持枪射击田七等人,纷纷奔往刚才的那顶帐蓬处,查看山本四六的伤情要紧。
遗憾的是,山本四六并无被炸死,因为堆在他身上的卫兵太多。但是,山本四六被手榴弹和炸药包的巨大威力所震翻,在卫兵堆集之下,山本四六和一群卫兵翻来滚去,臂膊骨折,双腿断裂,脖子扭伤。
这一来,围向瓮城东门、北门、南门的鬼子各兵种,便又纷纷回奔西门,查看战况要紧,因为他们最高长官山本四六在此。
“好!”
“好!好好好---------”
“呜呜呜呼------”
“啪啪啪啪啪啪---------”
瓮城内,伏于屋顶上或是城垛处的那些石家军官兵们,纷纷直起身来,使劲呼爽,拼命鼓掌,声嘶力竭地喝彩。
官兵们都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出击!出击!由西门入城,杀光支那猪--------”稻田春早策马回来,看到这个悲凉的战况,拔出倭刀,朝由远而近奔来的各兵种,声嘶力竭地大吼了数声。
然后,他飞跃下马,急去查看山本四六的伤势,吩咐卫兵立即护送山本四六回南京疗伤。
鬼子的摩托车中队、步兵中队、机枪中队、骑兵中队残余兵马,闻令而动,又向瓮城的西门冲去。
这场瓮城血战,进入了白热化的胶状态势。
鬼子损失严重,打疯了。
各兵种蜂拥而来,杀入城中。
城内的石家军却也死守不撤。
此时的石心儿自吴嫣悲壮牺牲后,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仅有一点自私之心,被吴嫣之死掩盖了。
他不再以宝藏为贵。
他不想让吴嫣在天之灵对他失望。
他现在把这段已逝的感情,作为生命中最宝贵的宝藏。
人哪,有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因此,他要浴血奋战,把扬我国威,把擦亮国军的军旗,把驱逐倭寇,收复河山,作为人生的目标。
他决心与山本四六率领来的鬼子多兵种决一死战。
他想:少爷今天以二三百人枪,打死杀伤这么多鬼子,炸毁了鬼子这么多贵重的武器,就算战死了,就算与瓮城一起毁在鬼子的炮火中,也值了!如果真战死了,那我就到天堂里与吴嫣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