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惠子笑过之后,说道:“好了,根据山田大佐的指示,要派便衣猎杀队、宪兵便衣特战队进山一趟,查查龙山特务营是否又到回了龙尾坝?另外,还要查查城里通往龙山的地道。我看,还是请野苟君来分分工吧。”
说罢,她微笑着,侧目而视野苟雄迟。
野苟雄迟望着山本惠子醉人的酒窝,不由心神一荡,真想一亲芳泽,但是,不经意间,又触及吴智平似笑非笑的目光,便随即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来,说道:“我觉得,就算龙山特务营要回龙尾坝,也可能没那么快,因为他们在邱庄决战的时候,是往南而逃的,由南绕道往北再往西,最快也要等到今天晚上。他们是夜猫子,白天不敢闹动静的。这一点,从几次大战来看,都可以证明。是吧,卓桑?”
他分析一下情况,又征求卓宇仲的意见。
“野苟君说的太对了。我们特务营……哦,龙山特务营确实是夜猫子,专在晚上打扰皇军,白天都窝在龙尾坝上。卑职建议先查城里通往龙山的地道。杨冰每次带队进城出城,走的都是那条秘密通道。只要把这条通道堵死了,他进出城都不方便。凭他那几百人枪,不可能与皇军大决战。而且,龙山特务营是一支无后方无后援的孤军,也是杨冰从战区司令长官李宗那里骗来的,所以,每次和皇军打仗,特务营无论赢输,都要逃跑,决不敢与皇军正面斗狠。不过,最近队伍发展很快,估计快断粮了。那么,他们进城觅食是不可能的,只有到龙山附近的乡村去找粮,去找老百姓商量。哦,对了,特务营有个叫向玉婵的女的宣传部长,她和老百姓的关系很好,特务营有近两百新兵是她动员加入特务营的。她和大黄庄、邱庄、卓村、向家庄的村长关系都很好,和这几个村的老百姓都很好。由于卓村、向家庄、邱庄已毁,下一步,特务营找粮食的渠通,只能通过向玉婵去找大黄庄。哦,至于是先带队进山,还是先找查地道,卑职不敢决定,但是,卑职提供的情况真实可靠,请野苟太君和惠子小-姐-示下。”卓宇仲为了表现自己,赞了野苟雄迟一句,又把自己所知道的特务营的情况全部供出来,供野苟雄迟和山本惠子参考。他心想:老子也不差,凭什么就在吴智平手下当差?哼,我就讨好野苟雄迟,早日为皇军建功立业,迎娶惠子-小-姐-。
说罢,卓宇仲便望向山本惠子,望向她那迷死人的小酒窝。但是,山本惠子正侧目而视野苟雄迟,她含笑地望着野苟雄迟,不知是含情?还是征询他的意见?
吴智平则是呆呆地望着卓宇仲,心道:“姓卓的家伙,比我卑鄙无耻,他原是龙山特务营的班长,刚被俘虏过来,就什么都对鬼子说了。难怪野苟雄迟喜欢他。照这样发展下去的,我的队长之职迟早会被姓卓的取代。我得想法早点将这家伙踢出便衣队去。干脆,提议由姓卓的带队进山吧,反正他熟悉龙山的情况,这是我找的最好的借口。”
野苟雄迟听完卓宇仲提供的情况,便侧视山本惠子,意思是想听听她的看法。恰好,山本惠子含笑望着他。野苟雄迟心神又是一荡,便赶紧低头。
山本惠子是聪明人,当即说道:“我看找地道和进山可以两不误。吴桑和卓桑分别带队进山和找查地道。卓桑熟悉龙山情况,就由卓桑带队进山吧。吴桑虽然不了解地道的情况,但是,据我所知,此条地道原本是通往原来张士成的指挥部的。只要找到两个月前的那个张士成的指挥部,挖掘一下,便可以查找到地道。当然,便衣队归宪兵队指挥,还是由野苟君来定夺吧。”
她分析了一番情况之后,又把皮球踢回给野苟雄迟。
吴智平见山本惠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真是高兴极了,急忙说道:“惠子-小-姐-真是英明!难怪东水城的便衣队员和宪兵都说惠子小-姐-是女诸葛。”
说罢,他还竖起了拇指,盛赞山本惠子。
“野苟太君,那卑职先回寓所一趟,然后乔装带队进山。如何?”卓宇仲暗骂吴智平不是东西,但是,见事已至此,想推卸责任已无可能,便起身向野苟雄迟告辞。
“哦,别急。白天进山不方便,万一特务营回到了龙尾坝,我们进山会被很快发现的,他们布机关设陷阱可是高手,我们虽然曾经到过龙尾坝,打赢过一次胜仗,但是,当时也是由一名姓卓的带队引路的。即便现在卓桑能带路,但是,龙山特务营也不是傻瓜,尤其是那个杨冰,厉害得很!他不可能在原来的地方布机关、设陷阱、埋地雷。反正白天深入到龙山特务营的根据地去是不方便的。哦,我得先选挑一些宪兵精英组织成立便衣特战队,还得给新特战队讲讲课。所以,晚上七点再行动,再出城。哦,吴桑,卓桑,现在就由惠子小-姐-领你们到便衣猎杀大队部上任吧,交接之后乔装,然后吴桑带队查找地道。卓桑这两天是很累的,我知道,得让卓桑歇息一会。”野苟雄迟点了点头,以很关切的语气,嘱吩卓宇仲好好休息,晚上再行动,又请山本惠子送吴智平去便衣队上任。
他经历了两次全军覆灭的失败,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重建特战队。而筹建一支特战队是极其不容易的。但是,他也没办法,现在烽烟四起,他只能利用一天时间来筹建,然后在战火中训练他的新的特战队。
“野苟太君,谢谢你的关心!卑职的命,从此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