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枢密使。”
酒鬼见李奇满头大汗,呆愣不语,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一般,心中也有些害怕,小声了喊了两句。
李奇一怔,怒视着酒鬼,几欲咆哮道:“这么大的事,你当时为何不跟我说,记得我还问过你。”
酒鬼挠挠头,尴尬道:“当时我以为王黼已经死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而且,王黼口中那个把柄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言下之意,就是我也担心被人杀人灭口啊。
李奇冷笑道:“酒鬼,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丫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些,我要是不信任你,当时会派你去吗。”
酒鬼道:“杀人灭口是一回事,但是知道这个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当时还是太上皇坐在那龙椅上。”说着他又一脸纳闷道:“枢密使,如今这木已成舟,当初的三王子早已经即位,天下太平,应该没事了啊!”
李奇哼道:“若非如此,我方才问你,你是不是还会隐瞒不说。”
酒鬼沉默不答,算是默认了。
李奇捏了捏双目,道:“这一回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酒鬼紧张道:“出什么事呢?”
李奇笑道:“怎么?你现在又有胆量知道了。”
酒鬼不悦道:“如果是我的错,我一定承担,但是你好歹也让我知道为什么呀。”
李奇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也怪不得你,这或许真是王黼在鬼魂在作祟吧。”他也不是一个喜欢事后问罪的人,现在再来问罪酒鬼,又能改变什么了。况且酒鬼也只是想自保,并没有恶意,这只能怪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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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使。你找我。”
马桥是一脸不情愿的来到前院。
李奇瞧了眼马桥,正色道:“马桥。我也不想打扰你和美美新婚燕尔,但现在性命攸关,你若是还想与美美结百年之好,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马桥见李奇表情十分严肃,知道李奇不是故意吓他的,忙问道:“出什么事呢?”
“这你先不管。”
李奇道:“你现在立刻去告诉余庄,让他动员所有的人。严密监视京城内外的一切,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来通知我,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察觉了。”
马桥眼一睁,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见到一向运筹帷幄的李奇竟然露出如此恐慌的神情,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忙道:“是,我现在就去。”说着就快步离开了。
李奇搓了搓脸。暗道,王黼啊王黼,当时我就应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远不得翻身,老子机关算尽,要是败你一个死人手上,老子真的会比你还要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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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奇早早就进宫,参加早朝。
大殿内,一派庄严肃穆。
一番照例询问过后,秦桧突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上奏。”
赵楷道:“爱卿有何事请奏?”
秦桧道:“回禀皇上。如今国内虽然四海升平,但是在我大宋边境却不是非常太平。南方尚未完全稳定,南征并未结束。西方又收复吐蕃,而且我大宋又在施行兵制改革,大规模的军队变动,无疑给枢密院增添了许多压力。”
此话一出,殿内大臣们纷纷打起精神来,总所周知,二府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然而秦桧这一上来,就点明枢密院,鉴于秦桧和李奇的恩怨,他显然就是冲着李奇去的。
不过,这种事他们已经见惯不怪了,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
以往李奇面对秦桧的弹劾,都是风轻云淡,但是今日他却眉头暗皱,面无任何表情。
赵楷快速的瞧了眼李奇,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
秦桧继续说道:“然而枢密院只有枢密使独自掌管,而且枢密使还得兼顾变法,微臣认为这对于枢密使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白浅诺哪里能忍,站出来道:“秦少宰,枢密使掌管枢密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是枢密使的职责所在,若用公平来形容,未免有失妥当,你这不是暗指枢密使没有打理好枢密院吗?”
秦桧忙道:“经济使勿怪,我绝无此意。”
赵楷笑道:“经济使多虑了,朕想秦少宰不过也只是一番好心。”
白浅诺一愣,诧异的瞧了眼赵楷,随即行礼道:“是,微臣知罪。”
赵楷呵呵道:“无妨,无妨。”
待白浅诺退下后,秦桧又再道:“枢密院乃我朝二府之一,其重要性可想而知,但是自枢密使上任以来,这枢密副使一职却迟迟找不到好的人选,导致这重担完完全全落在枢密使一人肩上,而且也给皇上添加了不少负担,一旦枢密使要领兵出征,那么枢密院就无人做主,必须得皇上亲自安排,这绝非长久之计。”
赵楷稍稍了下头,道:“这个问题朕也想过,只是鉴于前面两任枢密使,朕实在是放心不下,除了枢密使以外,朕对任何人都不放心啊!可是,朕目前也没有发现一个很好的人选,只能让枢密使能者多劳。”说着他突然向李奇道:“枢密使,你怎么看?”
李奇站出来道:“回禀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微臣也觉得这事的确不妥,正是因为如此,微臣才经常累的早上都起不来,无法来上早朝,真是罪该万死。”
赵楷笑道:“爱卿勿要自责,如果其余人也能像你一样,能够为君分忧,并且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