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该要说清楚的,所以她来找程羽了。
"羽哥哥,你在做什么?"安儿看见他时,他负着手在回廊下站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她轻轻摇了摇头,答道:"不了,我还是走吧。"
"那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羽哥哥,你还在查我吗?"
"你知道了?"
"李将军告诉我的,寒生门门主的义子便是羽哥哥吧。"
他笑了笑,"可是连寒生门都查不出你的真实身份。"
"我?不过是德明郡的一个乡野丫头,少时你我不是相识了么?"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阵风迎来,枯黄的叶子边便片片飘落。
"那你腰上的是什么?那是前程程令公第五女静蝶公主的贴身之物。"程羽摊开了手掌,蝴蝶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这玉佩我自小便戴着,我娘说是我出生那年一个女子赠与我的。"她轻轻摸着上边的花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谎。
"安儿,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也越来越看不懂羽哥哥了!"她不懂他,为何连自己都要防着,他不停地在调查自己。
“如今你要走了,告诉我,古芜国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呵!”安儿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忘了,自己还知道一个这样大的秘密,“我说过了,地图已交给社家。其实,羽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可夺天下的秘密是什么?”
上次林殷问完之后,安儿也开始想它是什么?
“金银财宝!”
答案和她上次的一模一样。
“我曾也这样以为,但后来也有人问过我相同的问题,他告诉我,秘密不是这样简单的。我想也是,流传了几百年的秘密,怎单单是金银财宝这般庸俗之物。可夺天下,需要的不仅仅是金银财宝!”安儿答道。
“羽哥哥,我帮不了你。”她继续说道,“我对你的宏图大业一点儿帮助也没有,你要的,只有皇甫琦才能给你。”
“不,我不需要靠她,也不需要靠平衡王。”
“但我希望你可以,可以尽早恢复程国的基业,你背负的,和我的不同,我不愿成为你的绊脚石。”李将军将一切都告诉她了,程羽是前程四皇子的儿子,肩负着复兴程国的希望。
“安儿,可……”可我舍不得你。
“羽哥哥,你不可以放弃!”程家几代人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自己不可以自私,也没有资格自私。
两人的四目相对,读懂的,读不懂的都交织在一起。
"小姐,该走了。"谢青和上官已经收拾好了,他们跟着安儿这些日子,别的本事没提高,收拾东西跑的本事倒长进了不少。
"不必送我了,羽哥哥,安儿走了!"若是没有李将军那封密函,她不会把事情闹得这样大,也不会这么快离开他。
安儿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
程羽没有去送她,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再见,总是使自己的思绪百转千回。
"公子,平衡王那边已经知晓这里发生的事了,他发出缉令买洛姑娘的性命。"一个穿窄袖褐衣的青年说道。
"哼,那死老头!把洛安是寒生门要的人这个消息散发出去,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接他的缉令。"
褐衣青年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
"小姐,咱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找舅舅了。"其实安儿是想去找舅母,不知道巫医有没有什么奇门药方。
"将军如今在新陶,那里很不安全。"上官答道,虽然自己也想快点回到将军身边,但若是小姐也去那里的话,万一有个好歹可要怎么办。
"那我们就去新陶吧!"
安儿一行与洛壹白等人同行了几日,之后洛壹白转行水路,而安儿走陆路去新陶。
与洛温分别十日后,安儿一行来到一个小城购置干粮以及过冬的衣裳,安儿是最不能受寒的,骑马也换成了马车,因为这里已不是平衡王的势力范围了,但也因着他的缉令是公开的,所以还是小心为上,他们也遇到了好几次的暗杀,但都没有什么损失。
"小姐,这伙人跟着我们已经有五日了!"上官说道,从出了那座小城这伙人就跟着了。
安儿笑了笑,接过谢青递给她的兔肉,咬了一口,道:"上官大哥你也快吃些,不然他们冲上来了,你哪里还有力气来保护我们。"
这句话可是让他汗颜,明明是她每一次都不要命地冲上去和那些人打的,武艺都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加上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她砍人跟砍菜一样干脆利落,所以,他也只能干笑两声。
果然,安儿还没吃完兔肉,便有几个人拐了出来,说道:"我家目长请洛安姑娘于十里长亭相见。"
"你们是谁的人?"上官问道。
"社家!"
上官护送过安儿去北漠找他们,虽然当时只是个赶车的,但对社家也是有了解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此时来找自家小姐不知道想做些什么,他可不知当初她为什么要找社家,当即提起警觉。而谢青根本就没听过社家,只不过她见上官的眉头紧拧,想来他们也不简单,便看了一眼安儿,哪知她还怡然自得啃着兔腿。
那些人见安儿迟迟未应,不由再出声询问。
"好!"
安儿啃完了兔腿大声应道。
那些社家弟子耐性倒很好,对于她先前的无视倒如不存在般,得了她的回应才离开。
只是安儿也很好奇,每一次见林殷他都是一个人的,而且安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