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么?”傅云盈小心翼翼地问道。
“未必。”颜清臣拍了拍傅云盈的背,傅云盈往他身边靠了靠,便被一直手揽过去,以保护的姿态护在身边。
傅云盈无声地笑了笑,靠在了颜清臣的胸膛上。与他在一起,便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觉得怕。或许上苍让她重生,除了复仇以外,便是让她遇上他。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紫苏通知我。”颜清臣把紫苏给傅云盈,就是以备万一,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找他。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次都没让紫苏通知过他。
这次,还是紫苏觉得不对,悄悄地自作主张通知了他。若是他没来得及赶来,后果会是如何他根本不敢去想。“嗯!”傅云盈点了点头,应了。
“爷,您在么?”外面透出了熹微的晨光,照的山洞里面也灰蒙蒙的有了亮意。
傅云盈听见外面人在叫,扭头看向颜清臣。
“别怕,是连宵。”颜清臣一边说,一边扶起傅云盈向外走。
山洞口倒挂着连宵,看到他们两个人顿时松了口气,从上面落了下来。
“爷下次可千万别丢下我们了。”连宵抱怨,然后抖了抖绳子告诉上面的人找到了。
他们的位置有些偏僻,上面的人费了些力气才将两人给弄了上去。
上去之后,颜清臣才回应了方才连宵的那一番抱怨,“是你腿短。”
连宵被毒舌了一句,顿时露出了一个苦瓜脸。
“走吧,去慈云庵,太祖母等了很久了。”看到周围诸人都在,颜清臣伸手拉住傅云盈,往慈云庵的方向去。
路上,紫苏汇报了昨夜的情况。莫寻在连宵和折离带人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去,而那些刺客尽数自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好,我知道了。”颜清臣点了点头,拉着傅云盈进了慈云庵的门。
“我的心肝肉啊,快让太祖母看看。”严氏颤颤巍巍地在曲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远远见到一身狼狈的傅云盈,眼泪跟开了闸门似的哗哗往外流。
“太祖母,我没事儿。”傅云盈也红了眼眶,过去行了礼,然后给严氏上下摸了个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把人给摸了个遍,确定眼前的这个重孙女确实一点事儿也没有,严氏终于勉强止住了眼泪。“我的好孩子,没事儿就行,没事儿就行,好好的禅房怎么会失火呢?”严氏这才想起来禅房失火的事情,心疼了一下,拽着傅云盈回去,“算了算了,我先不问,你先跟我回去梳洗下吃点东西再慢慢说,在
外面躲了一夜,饿了吧,我让如霜给你煮面,加猪脚,去晦气。”
傅云盈被严氏拉得踉跄了一下,倒也没事,笑盈盈地跟上,“好,只是慈云庵是佛门清净之地,杀生之事是不是……”
“我呸,我还没找慧明算账呢,她敢过来试试看,我老婆子头一个不放过她!”严氏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会儿又气得不行,没机会回家找苏氏和连氏算账,偏巧慧明师太在庵里,刚好当了出气筒。
“太祖母,佛祖会怪罪的,既然入了佛门也算是去了晦气吧。”
严氏见她这样说,虽是心里气恼得很,终归还是允了她。
慈云庵不大,严氏的禅房就在西边圆形拱门后面,没多远几人就到了。
小小的院落,收拾的干净素雅,是严氏的风格。颜清臣四下打量了一下,自觉的到西北角的松树下坐着。
连宵连忙上前,帮忙将颜清臣的伤口剪开,见血已经渗透了绷带,连忙撒上止血粉和金疮药重新包扎好。
“爷,昨天您自己包的?”连宵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被折离拍了脑袋,“打我作甚。”
“你瞎,看看能不能治。”折离翻了个白眼,收拾了沾血的绷带和药瓶之后拖着连宵走了出去。
严氏也刚好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方才她不是没有看到颜清臣,只是一心都在傅云盈身上,便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这个年轻人。
昨夜起火的时候她就醒了,若不是曲嬷嬷和如霜拦着,她定是要过去的。
“颜大人有礼,老身的孙女幸得大人怜悯,能捡回一条性命,老身先谢过大人。”严氏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颜清臣受了伤,也猜到是因为傅云盈。
“这如何使得,盈儿已经允嫁,就已经算我的妻子,救她是天经地义。老夫人又是长辈,这礼我受不得。”颜清臣连忙躬身回礼,抽动背上的伤口脸上却不显。
“受得!还没成亲,便算不得夫妻。盈儿是我心头肉,你护我心头肉,我对你行礼算起来还是我赚了。”严氏看着进退有礼的颜清臣更加满意,“盈儿还小,让大人操心了。”
“是我分内之事。”
“昨夜的事情,可否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严氏刚刚已经问过傅云盈,傅云盈却含糊不说,怕她担心。不得已,她只好出来问颜清臣。
颜清臣听罢,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曲嬷嬷见颜清臣也是没有要说的意思,于是道,“大人还是可怜可怜我家老太太吧,昨夜就担心的一夜没睡,把傅家从上到下骂了个遍,若是大人不告诉我们家老夫人,怕是她的心放不下的。”
“此事牵涉甚广,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夜的刺客已经身死,究竟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所以,老夫人,我是无能为力。”颜清臣有些歉意地看着严氏,只作自己真的不清楚内情。
实则,他又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