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我需要解释什么?玥儿,往人身上泼脏水得有点真凭实据才行,空口白牙的,这么针对长辈,可不好。”傅云盈摇头,有些不悦。
“玥儿,你这话里,也是漏洞连篇。你祖母的罩衫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为何非得要半夜出门去采买?我倒不知道,珑月斋的掌柜还能半夜开门做生意。”最不高兴的,自然是颜清臣。
自家媳妇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追问,他如此护短的性子怎么会允许?“过几日天气更热,这罩衫已经穿不了几日,我想着能早日让祖母穿上也好,所以才让丫鬟连夜出去买东西。玥儿知道,三叔一直都是心疼三婶的,可是这是非,也不能只有三叔才能断。”颜筠玥嗤笑一声
,斜眼看着傅云盈道。
“三婶还是自己解释的好,否则等会儿我要是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你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颜清臣还没开口,颜振羽头一个不愿意了,冷眼看着颜筠玥整幺蛾子。
至于吴氏,出了这种事情之后,她就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好像只等一个结果一样。“祖父,是你说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得讲个礼义廉耻不是?怎么,今日事主变成了三婶,您就不舍得了?祖父放心,玥儿不是信口雌黄,我已经命珍珠带人去捉那奸人,等下三婶不承认可以,可别被那奸人
给说出点什么来。”
“他可千万得说点什么来,否则你这安平县主怕是要丢脸丢大发了。”傅云盈也懒得解释,只夹了柳叶蒸饺给颜清臣,哄着他多吃些。
这些日子伤才好,是得好好补补。
一时间,原本言笑晏晏的餐桌上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人说笑,下人来往之间也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一炷香之后,珍珠一个人回来了,面色有些古怪,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我那奸夫跑了?”傅云盈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冷笑,丢了手里的帕子,支着头看着颜筠玥。
“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看到珍珠一个人过来的时候,颜筠玥也瞬间明白了过来,眉毛一竖,对着傅云盈说道。“当然,本就没什么奸夫,我倒是好奇你能搜出个什么来。你说昨晚我跟人在外面私通,我倒是想说,昨晚我只跟相公在一起,哪里来的外人?”傅云盈冷嗤一声,看着颜筠玥道,“这件事,你既然当着祖父
母的面提出来了,还是给我一个清白的好,不然莫名其妙的这么大一项罪名,我可担不起。”
“你,你既然不承认,那就算了!”颜筠玥没有旁的证据,所见所闻从来都只有丫鬟的一面之词。
她昨夜听说丫鬟看到了傅云盈跟别的男人一起就分外激动,原本能趁着大清早,捉那人一个正着回来跟傅云盈对质,谁知道,竟然扑了个空还平白被骚了一顿。
现在,她捞不着什么好处,索性不再纠缠,转身带着丫鬟走了。
“真是没规矩!”颜振羽分外不满,他本就不相信颜清臣和傅云盈两个人会搞的出这种事情。现在真相大白,无凭无据自然是最生气的。
所以,颜筠玥现在的样子,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又想惹的家宅不宁。
可他这个样子,在颜筠玥眼里也没落个好,总归还是觉得他太过偏心三叔。
“父亲母亲不必生气,玥儿只是个孩子,昨天深更半夜的看错了也是难免。至少她还是有孝心的,不是么。”傅云盈冲着那罩衫努了努嘴,让他们二老稍微小气。
哪知道,不提这个还好,说起了那个罩衫,吴氏叹了口气,把衣服丢给身后的丫鬟,“收起来吧,我老婆子,怕是没福分穿了。”
闹了这么一场,众人自然是没心情再聚在一起,各自回房。
颜筠玥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进门之后随手抽了一根柳条就朝着珍珠的身上抽去。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让我丢人的!”
“说,你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了的!”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珍珠被她打的滚地求饶,哀叫连连,“小姐饶命啊,小姐可手下留情。奴婢如何敢跟他们有勾结,奴婢一心侍奉小姐,从来都不敢二心,小姐明鉴啊。”
珍珠原本不是府中的丫鬟,颜筠玥觉着,田氏把她院子里的人都弄成了生人实在是不方便,所以她就寻了个法子,又买了两个丫鬟回来。一个叫珍珠,一个叫琥珀。
这个珍珠忠厚老实,颜筠玥就格外的重用。平日里没出过什么错,今日却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量你也不敢!”丢了手里的柳枝,颜筠玥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珍珠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一句虚言,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打死!”
“是,奴婢说,奴婢说。”珍珠连忙跪好,磕头如啄米。“昨夜,奴婢亲眼看到三夫人从一个小院里出来,奴婢走过去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出来,把我引到了别的地方。当时奴婢迷路了不假,可奴婢觉得,若是寻常的院子,那男子肯定不会特意再引奴婢一次。
于是,奴婢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还亮灯的院子。”
说到这里,珍珠抽搭了一下。
“今儿个奴婢带人去了那个院子,谁知道院子中根本就没人。只是有些凌乱,显然是其中人走的匆忙。”
“走的匆忙?”颜筠玥皱眉,若是奸夫,她也是不信的。傅云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