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奴婢不知道。”这个丫鬟也是个老实的,不知道谁干的就直接说不知道,可是结果太昭著了。
“晗儿,当时你身边坐的是谁?”颜清臣转头问颜筠晗。
不过三天的事情,颜筠晗自然是记得清的,“堂姐和庶姐。”
庶姐就是颜轻茹。
“轻茹,你可还有什么话说?”颜清臣看向颜轻茹,语气很淡,可是听的人却都觉得寒意森森。
还没等颜轻茹回话,翠云就一把跪了下来,“夫人,三爷,轻茹这孩子一向都是听话的,怎么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情?还请夫人和三爷明察!”
“三叔,妹妹的脸毁了,我做姐姐的也担心,但是,只凭我坐在她身边您便怀疑我,我不服。”颜轻茹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傅云盈却只觉得她蠢。同是坐在颜筠晗身边的,可是颜清臣偏偏只问了颜轻茹,而颜筠玥,却是连人都未到场,便是已知她便是下手之人。颜轻茹此时不承认不救饶,接下来的结果怕是不会太好。
“哼,我看就是你干的!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在及笄礼上的嘴脸!”田氏恨恨地说道,这个庶女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如今见颜清臣怀疑她,田氏自然也不想放过她。
“她有一个盛大的及笄礼,我没有,我还不能不高兴了?”颜轻茹撇了撇嘴,随即说出口的话再一次让傅云盈看到了她有多蠢,也让田氏变了脸色。
“她是嫡女,你凭什么和她争!”田氏怒不可遏,她一向最讨厌的就是颜轻茹,一直都没规矩的她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公然顶撞她。
“轻茹,你虽是庶女,可颜国公府从来没有短缺过你什么,谋害嫡女,你可知是什么后果?”颜清臣及时打断这些毫无意义的争论,不耐的看着颜轻茹。“我不会冤枉你,你既然觉得不服,那我问你,那日为何你让人传话说主桌上的牛肉羹不用上了,换成鸡汤?”
“我不喜欢牛肉羹不行么?”颜轻茹试图狡辩。
“既然如此,那你昨日为何又派人给这丫头送吃的?”
“我可怜她,我虽然是个小姐,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吧。”颜轻茹比颜筠晗还大一些,可是在家里,竟然连个排行都没有。说好听了是庶女,说难听了同一个下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可知,昨日有大夫去诊治了这丫头。”颜清臣冷笑,在他眼里,颜轻茹耍的这些心机根本不够看。
颜轻茹一慌,咬了咬唇道,“那又如何,她自己要死,为何不是因为私藏了毒药想自尽,免得被人如此折磨。”
“我有说,传大夫是因为中毒么?”
颜轻茹顿时一愣,抿着唇不再说话。
颜清臣让人带了另一个人上来,那人也是浑身血淋淋的,不过已经说不出话来,等到翻转过来,露出脸时,赫然是颜轻茹贴身丫鬟的脸。
颜轻茹此刻才是真的慌了,看着自己浑身是伤的丫环,身体不由地颤了颤,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三叔知道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招认,所以早已暗中审问了你的丫鬟,她已经说了。”颜筠晗隔着斗笠看着颜轻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当时我们坐在一起,你若是有什么动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绊人的也不会是你,可你身边的人就难说了。你嘴硬,你的丫鬟嘴可不硬。”
说真的,做人做到这个份上的不多见。往日里,与自己最亲近的就是身边的贴身丫鬟,比如傅云盈的白露,比如颜筠晗的清漪,莫说平日里不会多说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随意招认。
而偏偏,颜轻茹的丫环却是更在意自己性命的。她的伤看着很重,实际上却不曾伤筋动骨。
“还跟她废什么话!来人,把她给我就地打死!”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豪门之中若是家中儿女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最严重也不过是送到庵里当姑子。可是事关自己女儿,田氏早已失了神智,还哪里管的到丑不丑的事儿。
“夫人,夫人,此事一定是这个刁奴做的,跟轻茹绝无半点关系啊!求夫人明察!”翠云是个胆子小的,一听说田氏要打杀自己姑娘,顿时吓的脸色苍白,求了田氏,却见田氏不为所动,于是连忙转而去求颜清臣。
“三爷,求三爷给轻茹一个清白,虽然轻茹是我生的,可也是老爷的骨肉,是您的侄女啊!”
说真的,颜清臣也不赞同田氏,可他也不发一语,就那么静默着。
傅云盈瞧了颜轻茹一眼,只见她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却没有半丝要求饶的迹象,心中不免叹息。颜家的这个庶女只怕是入魔怔已深,钻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若是晗儿落下什么疤痕,我第一个不饶你!”清和郡主也有薄怒,两人感情好,自然是见不得颜筠晗受欺负的!
颜轻晗扯开嘴角笑了笑,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却依然是打不死不认,“三叔,母亲,就因为我是庶女,你们便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么?”
眼下,只有丫鬟的口供,并无实证能够证明颜轻茹就是想要让颜筠晗毁容之人。
“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被人买通了专门来栽赃陷害我。”
傅云盈皱眉,觉得此事怕是难以过去。
刚刚她就发现折离并不在这里,想必是去找什么东西了。一直以来,她们都没说这丫鬟究竟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是故意的,若是颜轻茹说当时人多杂乱,不是故意的,说不定后果还不算很严重。
可是,她一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