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看一眼对面的伯文漠,田昕轻摇了摇头。见她神情恍惚,似乎若有所思。伯文漠刚想要问,这时华远玉突然说起时辰不早了。
“娘,你是不是应该去准备午膳了?我肚子都饿了。”
“那我和婶娘一起去做午饭吧!”
“昕儿……”见伯文漠一脸不舍,田昕立马扭过头冲她微微一笑道。“文漠,你想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无论什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呵呵,那我就做几道以前从来没有给你做过的菜。让你和干爹、婶娘、哥哥都尝一尝鲜。”
“好啊!”
轻点点头,伯文漠目送着田昕离开。看他一副痴痴念念地模样,华远玉顿时扑哧一声轻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伯文漠立马羞红了脸。
见他坐下来,华远玉随即也在旁边落座下来。发现茶水已经喝清了,他立马让晴风拿下去重新沏一壶过来。可是,等茶到以后伯文漠却婉言谢绝了。
“我已经喝了一个早上了。如今这肚子里面晃啷啷全是水,真的再也喝不下了。”轻揉揉自己的肚子,伯文漠一双剑眉紧紧皱在一块儿。
“这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没有的事。”
伯文漠的神情十分轻松。见他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华远玉这才暗中松下一口气。不过,他随即又问了。
“如果七爷你觉得无聊,其实也可以出门去逛一逛啊。不必像这样,勉强自己拘在院中。只要昕儿呆在这里,她就绝对安全。”
“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了。”
“可你还是选择留下来?”
转眸看向伯文漠,华远玉的目光中充满不解。然而,伯文漠却忽然垂下头。见他的神情迅速平静下来,脸上也渐渐浮出出一抹深深的柔情。华远玉的心里更是困惑极了。
“七爷……”
“此次昕儿能够平安度过难关,这么快好起来都是你和干爹的功劳。”说到田昕生病的事,伯文漠的神色立马又紧张了起来。不过,相比起紧张他心里的懊悔和愧疚要更多更多。
“当时,我并不知道昕儿患病。还以为她一直就在对面的女牢里。在她最需要我的时间,我却没能陪伴在她的左右……”
“然而,经过此次的劫难之后昕儿竟然选择了接受我。还做好觉悟,要陪我走到人生的尽头。如此深情厚意,曾经是我在梦中无数次所奢望的。”
“在昕儿的眼中和心里,你们一直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如今她与我两情相悦,你们也就是我的亲人了。那么,我花点时间留在这里陪着自己的家人也是理所应当了。”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非得委屈自己留在这儿傻坐着啊!”没想到伯文漠竟然对田昕用情至此,华远玉的心中十分感动。
“昕儿在这里,我怎么能说是傻坐呢?只要一想到她就在附近,我这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更何况,当时还有婶娘和丫鬟们一直在旁边陪着我说话。我一点儿也不无聊!”
“但是,你们应该说不到一块儿吧!我娘那个人,我是最了解的了。成天嘴里就是一些妇人之辞,毫无建数可言……”
“哈哈哈,这你就冤枉婶娘了!”轻笑两声,伯文漠对华远玉轻摇了摇头。见状,他随即一脸尴尬地反问道。
“诶!是这样吗?”
“对啊。”
“那你们刚才一直在说什么呢?”挺起胸膛,华远玉一脸好奇地望向伯文漠。袁氏是他的亲娘,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最了解了。然而,伯文漠却一副十分赞赏袁氏的模样。
这倒把华远玉的好奇心勾出来了!
“我们在谈昕儿。”
“昕儿!?”
“是。”
听完伯文漠的话,华远玉立马就明白了。对于田昕这个干女儿,袁氏是真的非常喜欢。前些时日,他还听到她在对邻居们说。自己的干女儿既漂亮,又乖巧懂事。论起田昕的好来,袁氏顿时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一句重复的话也没有!
这也就难怪伯文漠能和袁氏聊到一块儿了。说起田昕,华远玉这才忽然想起来。一直以来,他们只知道她是伯文漠的王妃。但是,在她跟着伯文澈以前。到底是怎么生活过来?家里面又还有什么人?
这就一概不知了。
“对了,七爷。你可知道昕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在认识你和八爷之前,她都生活在哪里?又是怎么过活的呢?你可有了解吗?”
“说起这件事情,你恐怕会心疼到死。”
“此话怎讲!?”
伯文漠忽然一脸严肃起来,见状华远玉反而更加来了兴致。然而,当他听完伯文漠的话后立马就拍着桌子跳了起来。看他动怒,伯文漠紧跟着也站起身来想要劝解两句。正在这时,洛飘飘走了过来。
“师哥,你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好大的动静。”
“远玉公子……”迅速转过身,伯文漠不着痕迹地冲华远玉轻摇了摇头。意在提醒他,此事切不可让外人知晓。接收到他的暗示,华远玉立马就明白过来。
“没什么。刚才丫鬟突然看到一只虫子被吓了一跳,所以稍微有点吵。”
“原来是这样啊!”
“飘飘,你来后院有事吗?”没想到华远玉会这样问自己,洛飘飘顿时万般迷惑。难道她不可以来这里吗?
“师父让我来歇息一下。”
“哦,那你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