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田昕走了。”
“本王知道了。”
向站在内室门口的王浼轻点点头,伯文漠将安玉使等人都屏退了。见他从床上站起来,孔信立马走上前去。
“爷,时辰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扶着伯文漠的手腕,孔信满脸懊悔地低着头。“爷,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属下们的失职。”
“孔信,这不是你们的错。”
慢慢在窗前坐起来,伯文漠给自己倒上一杯冷茶。听到孔信说要去换茶,他立即伸出手制止住他。
“难道你忘记了吗?本王的嘴烫伤了。喝热茶反而会引起嘴唇生疼,这样正好。”
“主子……”
“怎么了?”见孔信突然跪下来,伯文漠顿时满脸不解。
“属下有罪!竟然让田昕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给您下了药,而且还令您贵体受伤。属下、属下……”
“本王不是说不怪你们了嘛。”
“但是,属下……”
“你要本王说几次啊?”一手按住太阳穴,伯文漠十分不耐地瞪着地上的孔信。“本王的嘴烫伤了。”
“多跟你说一个字我都会疼。快起来了!”
“是,属下遵命。”
站到伯文漠的身旁,孔信无比担忧地望着他。见他如此焦虑,伯文漠随即扭过头望向外面。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再说点儿什么安慰一下他。
但是,直到现在伯文漠嘴唇上的水泡还没有消下去。稍微动一下,他就会觉得嘴皮上火辣辣的疼。
“王爷,以后您再有什么想法请一定要事先通知属下知道啊。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好您烫到的只是嘴。这万一……”
“如果本王不这么做,昕儿一定会发现我们更多的秘密。”
“即便如此,她也只有一个人啊!”紧握着双手,孔信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本王必须将她的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您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做这么危险的事……”
“总之,接下来的日子田昕应该只会把注意力放到本王的身上了。”
轻抚着受伤的唇角,伯文漠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忽然划过一抹得意。看到他这个样子,孔信整个人都惊呆了。
“孔信,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是本王第一次陪昕儿过年。到时候,你让大家好好安排一下。”
“本王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新年。”
“绝对不能弄得太简单了!”
“是。”
万分无奈地朝伯文漠低下头,孔信的心里深深觉得不妙。自从田昕出现以后,他一直对她十分执着。再这么下去,孔信真的很担心。
伯文漠会因为田昕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七爷,穿好了哦。”
“谢谢你,昕儿。”
接下来的几天,田昕依然每天准时到昊王府报道。看她总是满脸欢喜地和大家一起布置过年的东西,伯文漠的心中十分欢喜。
“田昕,你绣几个了?”
“我数数哦。”听到陆潞的话,田昕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数起针线篮子里的红包。“……五个哦。”
“诶!?你这么慢啊?”
“呵呵,对不起……”一脸羞红地低下头,田昕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可是,对于针线活她本来就不在行。然而,这样的话田昕根本说不出口。
“没关系啦。”
“就是,反正离过年还早。你慢慢来!”
“绿奈,后天就要过年了耶!”紧盯着绿奈的脸,伶秀十分无语地轻笑着。“你竟然还说什么还早。”
“田昕,这些都是我们的活。你能来帮忙,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是啊!田昕,你就当做着玩儿好了。”
“哦……好。”
听到大家的安慰,田昕的心里十分感激。静静地坐在石桌前面喝着茶,伯文漠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氛围。田昕待人真诚,所以大家也对她非常热心。
和平王府不同,这里没有任何勾心斗角。所以,田昕也很喜欢呆在昊王府。正当大家玩得开心的时候,安玉使突然凑到田昕的身旁一起坐下来。
“田昕,你要在昊王府里过年吗?”
“不然呢!”
“诶?”
无比错愕地侧过头望向田昕,安玉使竟然看见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见到这个情景,他顿时“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
“田昕,你也未免太理所应当了吧!”紧盯着田昕的眼,安玉使不断地笑着。“这里可是昊王府耶!”
“然后呢?”
“要是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到底是什么啊?”
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红袋子,田昕想要把它绣得更漂亮一些。见她好似非常认真地在做,安玉使随手拾起篮子内的一只红包仔细观察起来。
“田昕,你可是平王府的人啊!”
“所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侧过头,田昕十分不悦地瞪着安玉使。发现她的话里夹带着怒气,安玉使顿时满脸讥讽抬起头来。正在这时,一本书突然重重地打中了他的头。
“玉使,你在胡说什么啊?”站在安玉使的身后,孔信满脸愤怒地盯着他。
“孔大人……”
“难道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把田昕当成外人吗?”微眯着双眼,王浼的神色十分不满。“玉使,你实在是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王浼???”
“玉使……”从王浼的身后站出来,王汾忽然俯下身对安玉使轻声说道。“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