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说得没有错。”
站到田昕的身旁,华远玉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只是一直以来,华兰山都拦着他,不希望他太过于纠究过去。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绝对不会轻易错过。
“既然大伯和伯母是特意来见昕儿和七爷的,就必须得行大礼。直到昕儿觉得可以了,你们才能起身。”
“玉儿,我可是你大伯母。”
“那又如何?”看女人竟然还有脸说出自己的身份,华远玉立马又说道。“还是说大伯和大伯母对七王爷和王妃的敬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省得等下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前丢人现眼。”
“臭小子,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不要在王妃面前大声喧哗!”挡到女人的面前,赤锦已经大概了解到现在的情况了。“我们王妃不喜欢太过吵闹,所以能不能请这位夫人你说话声音稍微小一些?”
“奴婢一直知道华夫人温婉谦卑,却不想华家也有这样的女人。见到他人不仅不行礼,还大吵大闹地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像这样的女人,她的丈夫竟然也不管管。难道说华氏一族现在已经轮到女人当家了吗?”
赤锦过后,红袖立马也嘲笑起来。看两个丫鬟当着自己的面数落自己的不是,女人立马又要发作。这时,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拽了下去。
“七王爷、七王妃,在下正是华氏一族现在的当家人。”直到伯文漠和田昕的面前,男人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子,却没有行大礼。
“既然是华氏一族的当家人,见到本王和王妃为何不行大礼啊?”见田昕想要整一整对方,好给华兰山和袁雨荷解气,伯文漠随即也配合起来。听到他发话,男人顿时浑身一震。如果这话是田昕来说,他大可以以华家长辈的身份压制。
但是,伯文漠是当今王爷。没有半分参假!一旦他开口,作为平民百姓的他和女人就不得不行礼了。明白田昕的用意,华兰山本想说算了,可是一想到袁雨荷当年受的苦,他想了想终是任由孩子玩去了。
片刻后,下人们便准备好了。看着伯文漠和田昕面前的蒲团,男人和女人顿时大眼瞪大眼,仿佛都有一些后悔。但是,田昕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
“给王爷、王妃行大礼。跪!”
待安玉使喊完,男人和女人却依然站在原地。见他们犹豫不决,他立马冲身后的何迁和楚仲恪使出一个眼色。看到两人挪动步子,男人和女人立马被吓了一跳。害怕他们会来打自己,两人赶紧上前跪下。
“拜!”
听到安玉使让两人磕头,女人正拉不下脸来,那边男人却义无反顾地拜了下去。见状,女人只好一并拜下去。拜完这一次之后,两人再拜起来就更加毫无顾忌了。
“再拜!”
“三拜!”
“平身吧。”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听话,田昕反倒觉得没意思了。看他们起身以后,两张老脸早已羞得通红,她这才高兴起来。“既然大伯说是来给干爹贺寿的,本王妃怎么没有见到贺礼呢?”
“我们带了,在外面呢。”
“是吗?是什么呢?”听说对方连贺礼都带来了,田昕立马又来了兴致。“本王妃也想看看,赶紧让人拿进来吧!”
“今天可是爹爹六十大寿,大伯不会是又送的烙饼吧。”冷笑一块,华远玉不用想都能猜到对方会送什么。
“什么?烙饼?玉哥哥,这……”
“昕儿,你不知道。这平日里宗族中有哪位长辈过生辰,大房每次都是送的烙饼。”
“这却是为什么啊?”万般好奇地望着华远玉的脸,田昕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来历。紧接着她就听到他说起来,
“传闻在太祖爷爷那个时候民生凋敝,大家连树根树皮都要抢着吃。看着族人如此可怜,当时的当家人太祖爷爷很想帮帮各房。但是,他的妻子却是一个十分抠门的人。而且,华氏一族旁枝极多。”
“太祖爷爷也担心自己一旦接济了谁,旁人会说他偏心,到时候反倒会给自己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后来他想出一个法子,每当族中有长辈过生辰时,他就往那家人家里送一篮子烙饼。”
“几年后,族人们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明白太祖爷爷的良苦用心。但是,当时他已经过世许多年了。太祖爷爷是一个性情中人,不忍心看到同族活活饿死,这原本是一件好事。”
“没成想,自从我们面前这位大伯上位以后,他又把此事提了出来。而且,每一次族中有长辈过生辰他都会借此给对方送去一篮子烙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大侄女,你可不要误会啊!我只是……”生怕田昕会误会自己,男人赶紧解释起来。
“原来大伯是想要效仿太祖爷爷的做法,想要做一个关爱宗族的当家人啊。”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看田昕突然为自己说起话来,男人顿时无比得意。“玉儿,以前我就经常说你。不要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看你王妃妹妹多聪明,一下子就说中了大伯的真正用心。”
“不过,玉哥哥刚才已经说了。”瞥一眼身旁的华远玉,田昕立马又继续说道。“今天可是干爹的六十大寿。这六十岁可不是普通的生辰啊!”
“大伯身为干爹的弟弟,又是如今华氏一族的当家人,想必绝对不会再让人送一篮子烙饼过来。做出那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