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宗主!”
感觉到周身剑气威压瞬间消散,所有弟子对着山顶上的晟阳深深叩拜道。
“开始吧!”
大度的挥了挥手,相比于众位弟子的迫不及待,晟阳更是亢奋的看着蚂蚁般涌上剑山的众位弟子。
“冲啊!”
随着晟阳一声令下,数千位弟子发了疯似的朝着剑山山顶冲去,众所周知,剑山的威压于灵剑的品级挂钩,越往上,威压越大,而灵剑的品级也越高,而现在威压尽散,就不存在登山的危险,先到先得,谁先登上山顶,二品灵剑就是谁的。
贪婪是最大的杀器,人们总是追名逐利,可在这个利欲熏心的世界,表面的恩惠,往往是引诱人贪婪觊觎的最佳手段,而那些人所付出的代价,都是自己的性命。
看着一个个前仆后继涌上剑山的弟子,晟阳眼中不仅没有半点怜悯犹豫,更多的是,对力量的渴望。
“唰!”
终于,当所有弟子全部进入剑山的范围之时,威压大阵再次开启,随着一阵掠风声,原本沉寂的灵剑瞬间苏醒,自岩壁上抽离开来,如同飞掠在空中的箭矢,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唰唰唰!”
源源不断的灵剑自剑山上剥离,朝着最近的弟子胸膛飞射而去。
“叱!”
一阵低沉的灵剑入体声,伴随着弟子们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剑山瞬间被血雨淹没。
“宗主救我!”
许多弟子痛苦的朝着晟阳伸出手臂,可后者就像是矗立在山巅的雕像岿然不动。
“啊啊啊啊啊!”
阵阵惨叫不绝如缕,每一次灵剑的飞掠,都预示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终结。
“你!”
短短十余息的时间,浩浩荡荡的数千人只剩下半数不到,众人终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晟阳!”一位弟子直呼晟阳大名道,“你是故意的。”
“唰!”
一柄灵剑飞射而来,直接将那位弟子的头颅洞穿,后者的诟骂戛然而止,身体摇晃许久,终是訇然落地,自巍峨的剑山狠狠坠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死到临头,众人悲切的质问道。
“为什么?”山巅的晟阳眸子涌起一阵戏谑,凶戾的觑着原本的弟子道,“背弃师门,留你们有何用?”
“唰唰唰!”
又是箭矢声响起,血花飞溅。
眼前鲜活的生命接连倒下,晟阳甚是享受这种清理门户的感觉,在他看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弟子都是自己的恩泽下成长起来的,想背弃师门,那只有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晟阳怎能知道,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背弃师门,甚至欺师灭祖建立了着偌大的青木宗,如今峰回路转,他的报复手段,更加凌厉。
终于,随着最后一阵嘶吼声,整个剑山万籁俱静,原本光秃秃的岐山不知何时开始流水潺潺,可诡异的是,这“清澈”的泉水,却是血红腥臭。
浸泡过鲜血的灵剑仿佛活过来一般,突然,晟阳大手一挥,威压大阵瞬间消散,可在剑山之下,另一方大阵却取而代之。
只见当大阵运行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加热了一般,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形成一股,猛烈的飓风在剑山周围回荡,而飓风的中心,赫然便是位于山顶的晟阳。
“聚灵纳气,九元归一!”
晟阳一声暴喝,下一秒,浸湿剑山的血液开始激荡起来,一股股醇厚的斗气自气血中被剥离开来,沿着飓风的轨迹,最后汇聚到阵心的山顶。
在哪里……
丹田洞开,心中默念功法,按照其上的经脉路线,一个个周天开始迅速完成。
抽丝剥茧,一缕缕醇厚的斗气从飓风中朝着晟阳涌去。
终于,当最后一丝斗气被晟阳吸纳殆尽,一直闭目凝神的后者猛地睁开双眼。
斗气纵横,长袍无风自动,眸子惊启,一抹血气自眼底隐没,嘴角微扬,掀起一丝杀戮,霎时间,一股属于斗师的斗气威压扩散开来,剑山周围的血液被瞬间击散,如烟雨飘散。
“不!”
晟虞婵绣楼天台,少女柔荑紧掩朱唇,眸子涌起惊恐欲绝的泪水,后退一步,看着剑山山巅血气萦绕的爷爷,少女失望的瘫倒在地。
翌日
方天陵
祭坛中的先祖石碑依旧岿然不动的矗立,虽然岁月蹉跎,可这石碑却亘古不变,见证了同根相煎,见证了反目成仇,而今日,一个清理门户,一个向死而生,注定要分出个胜负了。
似乎是知道今日之后必有斗师陨落,周围驻足的人海开始爆发出亟不可待的议论,而这聒噪声,也将方天陵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晟虚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周围依旧围观的人山人海,眸子不经意闪过一丝踌躇,虽说自己对晟阳的离经叛道满是恨意,但一切搬上台面,二人注定只留下一人,晟虚还是有些犹豫。
“来了!”
可就在他思忖之时,看着不远处徐徐而来的数人,晟虚不禁皱眉道。
前两轮的接连失利,青木宗炼药师长老死伤殆尽,晟剑锋夭折,弟子青黄不接,现在晟阳所带的随从,也仅仅只有数人而已,看起来颇为寒碜。
但晟虚的皱眉并不是因为后者的零星阵容,而是晟阳本人。
相比于昨日离去时的落寞,今日的晟阳再一次诡异的踌躇满志,甚至和有周寅助阵一模一样,但也有所不同,此时的晟阳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