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站着的青年表现得异常镇静,没有表现的像两个老人那样瑟瑟发抖,反而问起了夜非白:“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
夜非白还没说话,老何先开口了:“我以繁星黄汐路连环杀人案嫌疑人的名义逮捕你们,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tvb啊。”夜非白看老何这程序走的贼溜,也就不补充了,而是问着青年:“你有话要说吗?”
青年沉默了片刻,还是答道:“我虽然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我依然得说,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杀人。”
老何正意气风发呢哪听的这种狡辩,一把拷住了男子就要拖进车里带回局子里。
但夜非白只想打死他,真的办案不用脑子,连忙喊停,然后告诉老何自己要和这男人单独聊一会。
老何虽然不解,但还是成全了夜非白,男子把夜非白带上了楼上的房间,而老何两人就在楼下看着。
一进门,夜非白就惊了,外面平平无奇的房子,房间里却是别有洞天,金红色的搭配,毛毯和家具都显得异常奢华,而且最特别的是由无数玫瑰花点缀装饰,家里随处可见关于玫瑰的家具和装饰,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玫瑰狂热爱好者。
“这么多玫瑰,你爱好挺特别的。”夜非白有些惊叹。
“如果对你来说,对美丽的追逐是种另类的爱好,那我觉得你也挺特别的。”男人坐在紫红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玫瑰花茶。
“呵,确实,我这个人是个另类。”夜非白自嘲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蓝叶玫瑰。”青年很温和没有要气急败坏的样子。
“蓝叶玫瑰?我问的是名字。”夜非白再次确认一遍。
青年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姓名上面确实写着蓝叶玫瑰,夜非白也有些诧异:“你爸还真会取名字。”
青年摇摇头,显得很落寞:“不是他取的,我自己要求改的,他本是反对的,这么大的男人,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在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看来,跟异端无异。”
“楼下那个?”夜非白继续问着,看到青年肯定的点头,夜非白也不不再追问,只得到了,蓝青,是那个老人的名字。
“为什么想给自己取个这样的名字?”夜非白偷偷开启了收音设备,因为他觉得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步入关键了。
“我培育了十多年的花,你也看见了,那些玫瑰,美吧?”青年抿了口茶。
“嗯,是很好看。”夜非白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花。
“可是花再好看,也到了尽头,永远没有人,在乎底下的绿叶是什么样。”蓝叶莫名有些激动,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
“所以你要培育蓝叶的玫瑰?”夜非白已经猜到蓝叶名字的意思。
“不,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就这样,就够了。”蓝叶慢慢从紧张中慢慢放松自己。
“ok,我只问几个问题。”夜非白架构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第一,你认识何欣吗?”
蓝叶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突然一抖,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认识?”夜非白也没有立刻追问,慢慢用语言侵蚀对方。
“认,认识。”蓝叶知道这东西瞒不住,紧咬着牙根。
“你为什么要杀她?”夜非白突然质问道,语速极快,问得蓝叶措手不及。
不过蓝叶的反应却让夜非白很疑惑,他先是有片刻的茫然,然后才慢慢面露震惊之色:“我为什么要杀她?”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夜非白想要的,夜非白又恢复了平静的态度:“那和我说说你的玫瑰庄园吧?你为什么要用血来灌溉玫瑰花。”
“这或许是信仰的力量,信仰让我们懂得什么叫,奇迹?”蓝叶看着胳膊和身体上的伤痕,带着一丝丝病态痴迷的神情:“这或许就是诗人的表达式吧。”
夜非白感觉很恶心,但是却没表达出来,而是温和地问道:“但你有艾滋病,你知道么?”
蓝叶听到这话拿杯子的手都颤抖了一下,泡开的玫瑰花朵一下一下撞击着杯壁,蓝叶看起来躁动不安。
“你知道是谁传染给你的吗?你当然知道,要不然你怎么会杀了她。一个孤独的诗人,本来想带着自己诗去远方,邂逅了一位散发着光辉的南丁格尔小姐,但后来南丁格尔小姐确是个恶魔,你的远方之路就这么被她打断了,于是你恼羞成怒,杀了她。”夜非白厉声快速说道,一字一句的话冲击到蓝叶心上。
蓝叶颤抖着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你说的很对,但其中错误的是,我没有杀她,她确实传染给我艾滋病,但我还没傻到为此杀人。”
“你tm活该,是你qiáng_jiān她的对吧?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夜非白直接站起身来,用身高差给蓝叶心理压力。
“是,我活该,但我没有杀人,诗人即便遭受苦难,也不会变成盲目的刽子手。”蓝叶脸色很差,想必艾滋病也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过这一切在夜非白看来都是徒劳的抵抗,这一下反而平息了夜非白,只要把玫瑰园的土检测一下,再把蓝叶的血dna一比对,什么都出来了。
“那我重新问一个问题,李丽和徐佳莹,为什么杀他们?”夜非白重新坐了下去平静地问道。
“警官,我觉得你做事,应该讲究证据而不是靠臆想指认凶手。”蓝叶也有些气恼,好像自己确实被冤枉一样。
夜非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