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栾再次被带走了。
警局在从地板上刮下粉末里,发现了少量**的踪影。
当时酒柜倒下,里面的酒全都碎在了地上。
那酒柜里还有几**陈酒,里面他添加了**。
当初他诱使梁父对酒类上瘾,便是在酒里添加了**。
这是一类成瘾性药物,他一开始添加在酒里,等梁父对酒上瘾了,又逐渐减少剂量。
没想到那些酒竟然没有被喝完,在时隔数年,坑了他一把。
梁栾坐在审讯室里,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那个警察。
那是之前审讯席泠的警察,他看着梁栾,板着脸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你的父亲?”
梁栾垂着眉,嗓音轻而淡:“我没有。”
那警察不理他,只当他回答了这个问题,继续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杀的你的父亲。”
梁栾冷着脸,继续重复:“我没有杀他。”
那警察又连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得到的一直是这个回答,他终于没了耐心,将记录本往一旁一放,盯着梁栾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人家小姑娘跟着你,觉得你是个好人,结果你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
梁栾却只抬了眉,冷淡地觑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警局虽然有了一个线索,但是并不能直接定罪梁栾,毕竟这个证据,并不能证明梁栾谋害了梁父。
那警察瞧着梁栾冷淡的表情,眉心跳了又跳。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本子,起身出了审讯室。
那女法医正站在门外,冷着脸瞧他:“你问出什么来了没?”
那警察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能冷静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城府太深了些。”他皱起眉:“他大概是知道我们有的只有猜测,不能直接定罪他,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那女法医瞧了他一眼,然后望向屋子里:“我们确实只有猜测。”她将唇抿成一条线,神色看起来冷峻得很:“根据他幼年遭遇,揣测他有杀人动机,再加上**,画出的作案全貌。”
她微微眯起眼:“我也很难相信,一个孩子,能这么理智地规划多年,做出一个近乎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
那女法医最后瞧了一眼梁栾,下结论道:“你别审了,你问不出东西来的。”她向法医室走去:“我建议你去找那个女孩,让她和那人聊聊。”
那警察有些奇怪地跟上她:“诶,为什么要那个女孩呀?”
那女法医回过头,皱着眉不大耐烦地瞧了他一眼:“感情的事情,你这种一根筋的臭男人怎么会懂。”
她走到了法医室,抬手将那警察推出去,“啪”一下关上了门。
那警察吃了个闭门羹,有些悻悻然地揉了揉鼻尖,小声嘟囔:“谁不懂啊。”他看了一眼闭着的房门,哼了一声,声音又无奈又哀怨:“就你这个死男人婆,才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一堆记录里翻了翻,找到了席泠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