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熙见花悦莫名生气,十分不解,愤愤摘下太阳镜,道:“你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才弄到这么多的百合花,我从来没有给别的女人送过花,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竟然还想离婚?”
花仲上前:“姐夫,别说了,赶紧先送我姐去医院。”
去医院?
一瞬间,南世熙想起来三年前的婚礼,现场是按照花悦的喜好设计的。
记得婚礼上,没有用鲜花,都是纯白的羽毛配上绚丽的灯光。
南世熙蓦然瞪大了眼,花仲这是坑了他!
他见此时的花悦,呼吸急促,眼睛红通通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花悦气得瞪了花仲一眼:“你干嘛叫他姐夫!”她想起来花仲在晓北家里说的话,恍然大悟:“你和南渣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仲辩解:“那是姐夫绑架了我,我在他的威逼下,填了一份关于你的问卷。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心有不甘,便胡乱说你喜欢百合花,谁知道,他竟然给你弄了一屋子的花。”
听到南世熙绑架花仲,花悦脸色骤然变了,提上一口气,指着南世熙道:“南渣渣,你……你……”
她一时喘不上气,没多会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南世熙心头一惊,没有任何思索,一把将花悦接到怀里。
花仲担忧:“姐姐!”
南世熙将花悦一个横抱,看向花仲的目光冷得能冻死人:“看你干的好事。”
花仲无辜:“谁想到你追我姐用的第一招那么庸俗,送那么多花,不能吃又不能当钱花。”
南世熙焦心如焚,没心思跟花仲再多嘴,大声唤来司机,准备开车将花悦送去医院。
在医院里,南世熙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待医生告知花悦已经无碍,南世熙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后来,他将花悦转到vip病房。
花仲见花悦没什么生命危险,便找个空溜了。他怕南世熙整死他,也怕姐姐打死他。
席风赶来办好了住院手续,安排好一切之后,对南世熙道:“你们夫妻俩闹个什么劲啊,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是折腾进了医院,没一天安生的日子过,我也是服了。”
南世熙眉头一皱:“闭嘴!医院需要安静,你给我出去。”
席风拍了拍南世熙的肩,再唠叨一句:“兄弟,家和万事兴,对花小姐好点,别到最后她真的跑了,你追悔莫及。”
南世熙脑海里想起花悦晕倒前说明天她要跟他去民政局离婚,唉,这下要怎么哄她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席风话刚说完,病房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瞬间走到南世熙的面前,对着那张已经青肿了半边的俊脸一拳挥了过去。
南世熙好歹练过,精通格斗,哪那么容易吃别人的拳头。
他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袭击者的拳头,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朝着那人打了一拳,却被人家避开了。
席风冲上来,刚想帮南世熙动手,却被突然醒来的花悦厉声制止:“都给我住手!”
见到花悦醒了,南世熙急忙走到床前,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没等花悦回答,南世熙就被人拉开:“你离她远点。”
南世熙这才看清楚,原来打他的人是奉正楠。
奉正楠很少这般动怒,平时他给人的感觉既沉稳又阳光,今天冲动打人,眼里满是阴狠,这样的奉正楠花悦也是第一次见。
花悦不想她的病房变成三个男人的战场,她冷静思索一阵,声音因为生病显得更加轻柔:“我没事。”
她抬眼,看了奉正楠一眼:“这是我和南世熙之间的事情,你今天不该来这里。”
南世熙听她对奉正楠下逐客令,心头雀跃无比,但还是压制着自己不能表现出来,面上始终冷冰冰的,握紧的拳头稍微放松了些。
他附和一句,瞥着奉正楠说:“听见没有,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应该是你离她远一点。”
奉正楠对南世熙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忧心看着花悦:“他一而再的伤害你,我不能坐视不管。”
花悦柔婉一笑:“那你用什么立场来管?”
奉正楠眉头拧成一团:“花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话听在南世熙的耳里,非常不舒服。
什么叫以前不是这样,难道花悦以前大大小小的事情,奉正楠都管吗?
一股醋意涌了上来,如今花悦是他的妻,她的事,只能由他来管。
南世熙抬眼,看了看奉正楠:“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过往,现在站在她旁边的人只能是我,你这莫名其妙的跑出来,是想做小三?”
小三一词用在男人身上,十分讽刺。
奉正楠冷笑一声,转身慢条斯理的回击:“自己的女人都能下狠手,南总真是好本事。若你不珍惜,自然有人趁虚而入。”
南世熙摄人的气势,从骨子里往外透:“只要是我看上的,没人能有本事从我手上抢走。”
奉正楠微微笑着,挑衅道:“花悦不是物件。”
“够了。”花悦打断两人的对话。
她因为过敏,身上起的疹子痒得难受,她实在不想听面前的两个男人唇枪舌剑,烦心得很。
她对奉正楠说:“大楠,中午的时候你说答应我一件事,我要你做的事不难,就是要你现在赶紧离开。”
她现在只想耳根清净。
奉正楠愣了半晌,放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成拳头,哪怕花悦对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