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待的萧湛见顾弦歌一直没有出来,心里微微的有些担心,但是那些士兵根本就不让他进入,无奈之下只好先去了客栈休息。
但这一切顾弦歌自然不得而知。她现在因为眼前的事还烦的不行。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齐商。“那你们觉得如何才能证明我的医术”
既然怀疑她,那就提出条件吧,到底如何才能够相信她
武将王奎向前迈出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手向门外打了个手势。“找人测试一下你的医术”
“我将剧毒给一个士兵服下,只要你能将他医好,我就相信你,若是不能呵呵”放下抬起的手,紧紧盯着顾弦歌的眼睛。
不大功夫,果然就有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士兵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见到这么多人也有些紧张。
王奎走过去,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若是她救得了你,你自然无碍”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若是救不了,我这里自有解药。”这算是给了他一个保证,告诉他他这条命不会有事。
士兵点了点头,紧咬着牙关。就见王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瓶。“这药你吃下去。”从中倒出一枚药丸来,托在手掌上。
那士兵瞟,视线中有怀疑也有恳求。从王奎的手中接过药丸,一仰头,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就如同壮士赴死一般。这时候众人都摒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就等着看服了毒的那个士兵的反应。
果不其然,毒一入口,不出一分钟,那士兵就手掐着脖子倒在地上,嘴里呜呜呃呃的似乎在说着什么,众人也听不清。没过一会,那士兵就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着。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退,这时候谁都不敢上前,唯恐受到沾染。“该不会被毒死吧”下面的人有胆子小的,有些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又好奇的眯出一条缝来偷看。
顾弦歌倒是镇定自若的上前诊脉,眉头有些闭合的迹象,想来这王奎也是够狠,毒药的剧烈根本一时半会儿无法治愈完全,这分明是刁难她
也就是心里明白,明面上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要不然只会让人觉得她是治不了在找借口。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奎。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王奎握紧手中的锦瓶,自然知晓她的为难,故意奚落,道“怎么,难道你治不了”话音落地,周围周围又是一片低语。顾弦歌不轻不重的瞪了一眼他。
“这毒我自然能够医治,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她站起身来,眼睛直直的与王奎对视着,“我要单独医治”如果用正常的医药来解了这毒,那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那样做。
打定了主意,顾弦歌就对他提出了要求,她的秘密是不能暴露的
“不行单独治疗谁知道你要干什么万一趁我们不在你意图不轨谁来负责我不同意”王奎大叫,煞有其事的说着。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场面一下子变的混乱,顾弦歌本就由于赶路身子疲惫,如今这么一闹更是难过。
可是众人到现在还是喋喋不休,再加上他们对她的怀疑,让她十分愤怒。“哼”顾弦歌冷哼一声,手中却已经抓了一包让人无法动弹的药,再一挥手,药粉就尽数撒了出去。
即使屋子里的人都意识到了顾弦歌要做什么,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吸了好几口进去这些人就在她的视线下,一个接一个的人纷纷倒地,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王奎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身来,不由得有些急了,目眦尽裂的瞪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你们就好好呆着就好,只不过是让你们安静一点而已,不用担心,不出一个时辰,药效自会解开。”撂下话,顾弦歌就不再搭理他们。
不再做推脱,她连忙将刚才服毒的士兵带到一旁,好在这帐篷因得是齐商所在比一般的要大出不少,东西又应有尽有,才能避开众人的视线。
将小腿上绑着的匕首拿下来,又顺手拿了一个茶盏过来,一刀下去,手腕上就已然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直到积满了半个杯盏,她这才将血止住。
将鲜血喂入士兵口中,慢慢的入了喉,几息之间,他的身子竟然停止了颤抖,甚至过了半刻钟,眼睛也缓缓睁开。顾弦歌这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士兵身子显然已无大碍,向她躬身道了谢,然后在顾弦歌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什么”王奎见士兵安然无恙的出来后大惊就连周围的众人明显也十分不敢确认,明明刚刚还倒地不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平安无恙的走出来
但虽然心中不敢相信,但事实如此,就只能认同顾弦歌的医术。
就连王奎的语气也都软了下来,似乎有些丧气。“既然如此,那便信你一信。”说完,也不再多言。
顾弦歌没有了众人的阻拦,连忙上前再次查看齐商的情况,好在没有太多恶化,要不然真的就回天乏术了。
因是中箭受伤,自然要先取箭,只是这箭植入很深,需要费些功夫。“端盆水进来”顾弦歌一边将手中的匕首消毒,一边吩咐人帮忙。
箭附近的伤口早已溃烂,为了取出箭,只能